县太爷看着他们一袋袋搬走粮食,直心痛,以后真的是“吃不饱”喽!
妖玉在指挥着官差,大笑道:“哈哈,都给我搬出去,搬出去,快点,别啰嗦!”
武神跑到堂前维持秩序,耐心道:“都有份,莫抢,慢点…………”
直到仓库里的粮食被搬得一滴米都没剩下,门外那长长队伍也就散了去,有心人跪谢衙门,有些人跪谢武神,也有些人黑着脸瞪武神。
月亮已露出了头。
妖玉拍拍身上灰尘,正要走出衙门,突然,一群官兵把她围了起来。刘县令在重重维护下摸着小胡子走了出来,一副奸笑:“哼哼,小贱人。你胆敢挟持本官,逼迫本官开仓?本官告你谋逆罪,立即处死!上!”
官兵开始攻击妖玉,妖玉轻蔑瞅瞅他们,大笑了几声:“狗官!姑奶奶今个不拧了你的狗头,还真是不知好歹!”
说罢,取下腰间长鞭呼啸着直冲刘县令。县令见状,先远远跑开,喊道:“快快,杀了她!”
官兵一拥而上,凡夫俗子哪里是魔女对手,她三两下就能要他们小命。若不是武神就在外面,不见血腥,她一定摘了这些狗东西的脑袋拿回去风干作装饰,还敢骂她是“贱人”。
不一会,妖玉就把他们收拾得差不多了,县令见势不对,撒腿就跑。
妖玉一个鞭子勾住他便把他整个人勾了回来,县令摔在地上,她一脚踩上刘县令圆滚滚的肚子,刘县令连忙求饶:“不敢了,不敢了,女侠饶命!”
妖玉不买账,冷哼一声:“先前没打算要你狗命,你便叫我女侠,现在打算要你命了,你该叫我什么?”
刘县令哭了出来:“女菩萨……”
妖玉使劲踢了县令一脚:“叫女魔头!”
县令愣一下:“什么……”
魔女又踢了他一脚,他哭喊起来:“女……魔头……饶命饶命!”
武神在外面等了很久没见妖玉出来,突然听到衙门里面动刀动枪的,害怕妖玉惹麻烦,于是走了进来,果然眼前这一幕真如他所料。
“住手!”武神叫住妖玉:“他不过一个凡人,你同他计较做什么?”
妖玉不以为然:“像他这种狗官,杀一百个不足惜!”
武神皱眉:“百姓饥寒交迫流离失所今又贪官污吏当道,是神使失责。”
妖玉反驳:“神使失责那么我们便把他的事务揽下吧。”
武神劝道:“贪婪乃人之本性,难以改正。等我回去后,让司命星君废了他们官道便是了。”
妖玉看着武神一脸严肃,也不想让他见血腥,就狠狠踢了刘县令几脚:“还不快谢谢恩公!”
刘县令爬起来向妖玉口头:“多谢女魔头,多谢女魔头!”
妖玉怒喝:“是他!”
县令又向武神爬去,叩头:“多谢恩公多谢恩公,恩公真是东君下凡,神仙显灵啊!”
妖玉看武神微皱眉头,又想踢县令。
武神阻止她,略有心烦:“罢了。莫生事端。走吧。”
武神说完转身离去,似乎有什么心事。
妖玉追了上去,武神一直朝前走,没有要等她的意思。妖玉有丝气恼,为了个狗官你何至于此?
妖玉小跑追了上去,武神好像发现了什么,走着走着突然停住,妖玉来不及停下从后面撞上了武神。
武神往前踉跄一下,才回头看她。她猛地撞上武神后背,先蒙了一下,然后用左手揉头:“哎,你怎么突然停下?”
他们两个都很尴尬,许久,武神开口:“我突然想起你在后面,想回头看看。”
妖玉打量着他:“你不是在生我的气?”
武神奇怪地看她:“什么气?没有没有……”
妖玉郁闷地问:“那你是怎么了?神的风度都没有了吗?”
武神叹了口气,他望着天空的明月:“贪婪,是罪。只为己,不为他人。”
妖玉更纳闷了,她不懂他是在说谁,那狗官?还是……
武神接着说:“人性贪婪,可应有恻隐之心……同患难,为何不能互助互怜……”
妖玉听着他的自言自语,知晓了七八分。应该是领粮食的某些人贪得无厌了。
她劝道:“莫说是人,我们魔,更贪得无厌。我曾渴求强大的力量,也曾视鬼玉为生命,可……”
妖玉望着武神,一股温情荡漾在她:“直到我遇上一个奇怪的神,他像个傻子……”
武神看着她,又别过目光:“贪婪之罪,不可……”
“你可知鬼采兰对我是什么意义?”妖玉问武神。
武神已经习惯被她打断话了,他沉默倾听。
妖玉笑了:“你当然不会知道,我曾在族中许下谁能给我鬼采兰或是醉无愁,就与他结为连理。”
武神猛地回头看她,难以置信。
妖玉笑着瞧他神情,别有意味。
“我是瞎刁难的,托辞而已。鬼采兰也许真想要,醉无愁并无用。只是,没想到啊,你白白送上来,我还当你是暗示我呢……”
“绝对没有!误会!全是误会!”武神激动地脱口而出,说完这些话后,却发现妖玉看自己的目光有丝疲惫、哀伤。他不知道自己激动地否认狠狠伤了她的心。
妖玉望着他,苦笑:帝仓,你到底要我再付出多少才肯给我一个温情的目光?
武神的心也渐渐苦涩起来,他看着妖玉戴着黑手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