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如何众说纷纭皆不在君少扬的关心之列,他正在宫里指挥着毕青将囊括衣食住行的东西打包上马车,等过些时日便悄给送过去。自己的妻子自己疼,谁人规定外出行军打仗就一定要吃苦受累的?

宫内君少扬正指挥着打包东西,而已经在路上的西门涟则是在从马背上摔下了后换乘坐马车。

一个连骑马都不会的皇后,怎么带他们打仗?

将士们那个心寒呀,望着那华贵张扬的马车,差点没一抹辛酸泪,打道回府了。

可军规森严,当逃兵者斩,他们又不敢拿着自己的脑袋开玩笑,便只能苦着脸,更加小心地上路。

十万大军浩浩荡荡上路,一路往边境行去。

近些时日,大乾已经当北越是头纸老虎,但到底忌惮北越将强兵暗藏,大动作不敢有,小动作却是不断,都为试探。

这一日,司马瑜在府邸得知领十万大军出征的人是西门涟后,手一颤,手中兵书砸到了桌上。

“夫君?”带婢女来的康心莲才进门便看到他这异状,娥眉微蹙。

司马瑜闻声站起身来去迎她,牵着她的手于座椅上坐下:“看多了书,有些乏了。”

“嗯。”康心莲微微一笑,唤婢女上前,接过她手上食盒打开:“夫君最近忙碌,妾身帮不上什么忙,便让厨房那边熬了乌鸡汤给夫君补补身子。这还是热的,夫君趁热喝吧!”

“辛苦你了。”司马瑜握住她的手,手上却传来一阵灼痛感,他一低头。

“别看……”康心莲窘迫地就要缩回手。

司马瑜却是紧抓住不放,她挣不过他的力气,手掌心被他打开。

那往日白嫩的手掌此时多了四五个火泡,食指上更有一道不浅的刀痕,司马瑜一脸震惊地抬起头来看着她:“心莲,你这是?”

康心莲咬住唇,泫然若泣。

一边的婢女道:“侯爷有所不知,夫人知你喜欢喝乌鸡汤后,便亲手做羹……”

“小兰!”

小兰咬着唇,不敢说话了。

“夫君,你忙,妾身便不打扰你了。”康心莲抽回手,慌张地将碗往食盒里装。

“心莲,公事再忙也没有你重要。”司马瑜深情款款地凝望着她的眸子,从她手中取过那汤碗:“况且这是你亲手做的,为夫怎能浪费你一番心意?”

“夫君……”康心莲感动地眨眨眼,泪盈于眶。

司马瑜一口一口将汤喝完:“很好喝。”

康心莲喜极而泣,司马瑜将碗交到小兰手里,牵了她的手:“心莲,院子里桃花已开,再为为夫跳一支舞可好?”

康心莲螓首低垂,一副不胜娇羞的模样:“嗯。”

司马瑜对护卫道:“取月泠琴来。”

“诺。”侍卫从里屋取出琴,司马瑜接过抱在怀里:“夫人,请。”

康心莲微咬唇:“夫君先行。”

二人手挽着手,往那桃花林而去。

小兰掩唇轻笑,将食盒交到丫鬟手里边,小步跟了过去。

侯府园内,十里桃花,天边锦绣云霞,地上碧水清池,锦鲤在里边游来游去,红红的一片,极富有喜意。

司马瑜选了一株桃花树下盘膝而坐,焚香操琴。

乐声起,曲风奔放而热情。

康心莲纤腰一扭,飞快旋转,红裙如火,随着舞步飘飞如云卷云舒。

手高举时,广袖滑下,露出的白臂嫩如莲藕,一抹盈绿于她腕间流动,便如那春光,只一现便飞快隐去。玉足弓起,循着那越发奔放的舞步而舞。

粉色桃花花瓣随风飘落,落在她的发上、额上、唇上、身上……

她沉醉于舞乐中,快乐得像精灵。

“涟儿……”

眼前人和脑海里深深铭记的那一张脸孔重合,司马瑜手下琴音一歇,竟痴唤出声来。

记忆里,也曾有这样的一幕。

那也正是桃花灿烂时,他拨琴,涟儿在桃林中舞蹈。

犹记得那一日,她笑容灿烂更胜过织锦云霞,那一回眸的时候,便像是夜空最为明亮的星星坠入其中,华美璀璨美丽得不可方物。

是涟儿回来了吗?

他不自觉站起身来,张开怀抱。

康心莲闻声已无比喜悦,脚尖轻旋,见他痴迷的模样,腰身一拧,旋转着宛若乳燕落入他的怀里,深情的拥着他。

“涟儿……”

怀抱的温香软玉让司马瑜恍惚若陷梦中,可明知是梦,他却也不愿意醒来。

“涟儿,涟儿……”他一遍遍地唤她的名,心里无限欢喜,心潮澎湃时他一把抱起她,在她的惊呼声中抱着她飞身而起,直往卧房而去。

尔后,便是一番缠绵。

下午的时候,司马瑜才整理了衣冠出门,交待小兰好生照顾康心莲后这才离开。

小兰乖巧的应了,等他走后才进里屋伺候着。

“夫人,奴婢以为就要趁此时牢牢把握侯爷的心,万不可让那狐媚子再有机会。”小兰伺候着康心莲着裳,一边道。

康心莲垂下眸子:“派过去看着那狐媚子的人有汇报什么有用的情报吗?”

小兰道:“那狐媚子整日不是看书就是练字,再不就是去缠侯爷说话儿。”

说到这小兰话头一顿,恨恨的道:“那狐媚子粗鲁不堪,又不精女红的,不过是说一些闲话儿,真不知道侯爷怎么就那么爱听!”

“都说些什么?”康心莲不认为事情有这么简单。

小兰道:“就是一些琐碎的事儿,夫人若是想知道,奴婢可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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