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幸好你还在。”
她终于颤抖着说完这句话后,唇边一阵温热,却是他下头吻住了她的唇角。他长长的睫毛刷过她柔嫩的面颊,带起她身体的一阵颤意,她抬头,朦胧的泪眼迎上他写满了心疼的眼眸。
那一刻,尘埃落定般心安。
她微眯着眼睛笑,笑容宛若冰雪初融,春暖花开一样灿烂。
“君少扬,你知,我心悦你。”
这一刻,她终于勇敢面对自己的心,说出了最想说的话。
君少扬身体一震,心中万般欣喜同时涌上,他抬起头来圆睁着一双眸子看她,难掩激动地双手捧住她的面颊,不可置信的问,“小洛儿,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惊喜来得太突然,他生怕是自己听错。
“我说……”西门涟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君少扬,我心悦你。”
“天!”
君少扬惊叫出声来,长臂一揽将她紧拥入怀里,高大的身躯因为过于激动而发颤,“小洛儿,你掐我下,我是不是在做梦?”
话才说完,他又急声道,“别掐,别掐,千万别掐!做梦就做梦,我也愿意在这梦里留着。”
“傻子!”西门涟好气又好笑,一口咬住他的手臂,在他吃痛的时候仰起脸抬眼瞪他,“你说,这是不是在做梦?”
“做梦不疼。”君少扬难得傻乎乎地扬起手臂,下一刻脸上的表情转为极度的冷静,在她怪异的目光下伸手拍拍她的小脑袋一本正经的道,“小洛儿,我这么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人见人爱的天之骄子你应该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以身相许四见生死不离的。乖,别现在轻描淡写的说你悦我的话,我其实早就知道你心悦我已经发狂了,只是一直没说破而已。”
怎么办?她好想咬他啊!
西门涟恶狠狠地磨牙,这自恋的货色太讨人厌了!
谁心悦他发狂了?
“哼!”
她冷哼一声,一把推开他,转身就走。
却还没等她走出去几步,腰间忽地一沉,下一刻男人热烫的身体便是犹如黏皮糖一样黏了上来,她挣不开他的大力,一转头冷眼瞪他,“君少扬,你再不松手,我剁了你的狗爪子!”
“小洛儿,我难得占一次上风,你就不能满足满足我男性的自尊心吗?”君少扬在她耳边可怜兮兮的讨饶,死不撒手。
“你的自尊心关我什么事?”西门涟怒,咬牙切齿的命令道,“从现在开始到三个时辰后的闯阵,没有我的许可,不许靠近我一步,否则后果自负!”
“别……”
西门涟蛮横的打断他的话,“现在就松开,立刻!马上!”
君少扬深谙她说一不二的性子,不得不乖乖松开她,灰溜溜地退到一边去了。
西门涟盘膝坐下,解开腰间水囊喝了一口水,拿出仅剩下的两个包子,其中一个丢给他。
君少扬抬手接过,距离她不远坐下,吃了那么一两口看她不说话,他就没话找话道,“小洛儿,第四层大概是什么样的?里边会是些什么?”
西门涟不想搭理他,把草草吃了两口的包子收入怀里,扬手丢给他水囊。
真生气了!
君少扬知道自己把她给惹恼了,想继续逗她说话,可看着她明显显得灰白的面色,瞬间默默地闭了嘴。
她在水里消耗的体力丝毫不比他在地面消耗得少,也需要休息了。
君少扬也盘膝坐下,喝一口水后也开始进入打坐状态,将气息调匀准备养足了精神后迟点的破阵之事。
三个时辰后,西门涟和君少扬几乎同时睁开眼睛,微微活动了下身体后,西门涟道一声,“走!”
君少扬立即站起身来,西门涟再次将眼睛蒙上,随他一起往第四层的阵法所在的方向而去。
接下来的两日内,西门涟除了阵法的事没和君少扬多说一句话,倒不是一直生气而是随着越往前,阵法越难。饶是他们默契配合,也有数次陷入陷境,差点出不来。
他们进入石室的第四天,水囊里的水一滴都没剩下,真正到了穷途末路。
停在第八层的门口,西门涟微喘着问君少扬,“进去还是退离?”
“都已经到了这里,不进去太可惜了。”
西门涟也是如此想,轻应了一声。
君少扬长吐出一口气,一抹脸上的灰尘,“说吧,怎么进去?”
西门涟迟疑一会,“走东南方向,十步后向右。”
君少扬依言而行,走到后停下脚步,“这里有一处平台上面放的是一只张嘴的玉蟾蜍,在它的旁边有五朵红色的莲花,它们按东南西北中的方向放置,好像可以连接在一起。”
“闭上眼睛。”
“好。”
“踏东南方,转右向后迅速捂住口鼻,再左向一步,走西北方向,入阵心,弯腰摘下莲花立即塞入玉蟾蜍的嘴里。”这几日的破阵,西门涟也终于参透了所有阵法的破解之法,现在他说东西和她脑中想的一样,倒是让她好做了。
君少扬依言而行,在他看不见的方位袅袅白烟起,尤其是在莲花进入玉蟾蜍嘴里的一刹那,原本空无一物的石室顿时红莲争相盛开,潺潺流水声、鱼儿跳跃声顿时闯入耳朵。
“可以睁开眼睛了。”西门涟出声道。
君少扬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勃勃生机的画面,尤其是看到跃起的鲤鱼时,肚子咕咕叫起来。
他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
“小洛儿,这里是莲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