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涟抱着君少扬走出房间不久就遇到了匆匆而来的毕青,她看到他脸上一点异色都没有,反倒是他看到她时羞愧地低下头去,嗫嚅半晌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有什么事就说!”她的口气不算太好,无它,她最讨厌做事拖泥带水的人!
“对不起,是我误会了你。”毕青终于憋出了道歉的话,勇敢地抬起头来准备接受她的责备。却没想到她只是一皱眉,“闹了这么久,你就想说这句啊!好了,我听到了。”
毕青一呆,若是别人这么说或许他还能当是讽刺,可是她语气实在太过平淡,平淡的让人升不起揣摩的念头,在他听来才显得格外的匪夷所思。
他那样对她,她难道就没有半点生气吗?
西门涟冷瞥呆若木鸡的他一眼,果断觉得把君少扬带着泡药澡是最正确的决定,“让你准备的药,都熬好了吗?”
“好了!”事关王爷的安危,毕青一下子就惊醒了。
“带我过去!”理所应当的命令式口吻,好像毕青就是她的宫奴一般。
“是。”毕青立即上前引路,到后让她进去后关门离开时却不禁一拍自己的脑袋,“我干嘛那么听话?”
……
屋子里的西门涟正把君少扬放入满是药液的木桶里,为他绾起长发固定在头顶后,她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他的身边打坐调息。其实她之所以能撑到现在完全是凭着过人的意志力,这一放松就觉得累得受不了了。
三个时辰后她恢复了体力,不一会儿泡药澡的君少扬也终于有了动静。
“感觉怎么样?”她发现他醒了,便问道。
君少扬听出是她的声音紧绷的身体顿时放松下来,歇了一会儿活动了下身躯,“有些疲惫,力气在恢复。”
“这就好。”西门涟放心了,又道,“是药三分毒,你泡的时间差不多了,我带你洗洗。”
“好。”君少扬的声音里透出罕见的虚弱。
西门涟眉头几不可见地微微一蹙,一把从桶内捞起他,熟门熟路地将他抱到了沐浴的地方,水池边器物一应俱全,且温度正好。“我自己解吧。”
在西门涟拿来擦背的香胰子,丝毫不见害羞地弯腰为他解了丝质长裤,手又摸到他亵裤时,自觉得有点小害羞的君少扬按住了她的手想要自己来。
西门涟一抬眉眼,“又不是没解过。”
君少扬一噎,她……她可真坦荡……
西门涟目光从他微带迟疑的脸上扫过,以为他是觉得她在可怜他,眉头微微一皱,难得解释道,“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我有照顾你的责任,别多想。”
她,在安慰他……
君少扬眸色顿时变得复杂,开始觉得自己假装虚弱搏她的同情的行为有些恶劣,“其实我……”
“别多想。”
西门涟打断他欲解释的话,停顿的手一伸,直接扯下他的亵裤。
君少扬直感觉到下身一凉,都还来不及伸手去遮,脚下便是一下子悬空。他微怔的看她,下一秒赤着的半边胸膛毫无预警地贴上她的身体,胸口传来的绵软感觉是那么直接,教他很难不去想象她可能已有的曼妙曲线。
咚咚咚咚!
胸腔那一刻心,突然不安分的震动起来。
他深呼吸一口气,更深的凝望着她,这么近,他可以闻到她身上传来的诱人体香,玉颜染上淡淡绯色。他没饮酒,这一刻却分明感觉到自己已然微醺。
咚!
还没等他从那旖旎的氛围里回过神,身体便是被放入水里,肩膀一沉,是她的手按在了他的肩膀。
身后的动静告诉他,她也一样下了水。
他忍不住回头看她,却在这时一滴水滴在他的眉眼,他忍不住眨了眨眼睛,下一瞬间却看得出了神。
是她,双手掬起了水,正缓缓淋在他的发上。
细小的水流儿从她未完全合拢的指缝里流出,沿着她皓白玉腕缓缓下滑落入淡绯色挽起的袖上成滴滴晶莹欲滴露珠,从他这角度看去,就像一朵初绽的雪莲花。
而她的容颜,也如雪莲花一般绝美无暇。
心中难抑制的心荡神驰,他倏尔转身,单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身一转,高大的身躯将她娇小的身体压在了微凉的壁沿,望着她难掩惊愕的眉眼,他忽地扬眉轻笑,俯下身温柔地吻住了她的唇。
轻轻的辗磨,细细的吻,仿佛他正品尝着最美味的佳肴,舍不得一口吃掉,要仔细尝好了,才能永远地将这味道记在脑海,刻入骨髓里,以能一生铭记。
他的温柔,让她动容。
西门涟缓缓地闭上眼眸,微仰起头,学着他的动作回吻着他的唇。
也是一样,回应给他,她心里这一刻最真挚的感情。
她的主动,让他再难自控。
君少扬再难满足于这般蜻蜓点水般的吻,灼热的身体隔着一层布料紧贴住她曼妙的娇躯,霸道的舌深探入她的唇中,拖着她一起共舞,进一步的在她唇中攻城掠池。
情深意浓中,微湿的空气这一刻似乎也变得燥热起来。
君少扬火般灼烫的手摸到了她束腰的玉带,掌心用力,那薄薄的布料便是碎裂在他的掌心。
那一只手滑下去,滑到那圆臀,贴上那修长的腿……
“咳!”
就在这时,他身体忽地一震,剧烈的疼痛从脚底蔓延直闯入肺腑,一瞬间他就白了脸。
西门涟顿时从迷情中醒来,扶稳了他的身体,点住他的止痛穴位,急声问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