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饭,春暖春曦陪老太太打牌,致远一行随老太爷下棋。春暖春曦不着痕迹的给老太太喂牌,老太太赢多输少,还感叹到:“可惜今日不能同刘家老太太打牌,上次她赢了我不少果子去,可惜今日的好手气了,可惜了(liao)。”春曦一听这话,立刻爬在桌上笑了起来,春暖也笑个不停。要不人常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她家这两个两人常常语出意外,让人时时笑开怀。
园子里的灯都点起了,长公主一行人才回来,面色疲倦,老太太连忙打发人去休息,言说日子还长,不必拘泥于一时半刻,且等歇好了再来。于是春暖等人便随长公主回去休息了。
正月里事多且忙,各家拜年行礼,请客吃饭,一直过了十五,孙氏才领着丈夫子女回娘家去。长公主命人带了重礼给孙氏娘家理国公府。
理国公府占地不如安国公府,人口却是安国公府的几辈。理国公同老妻生了五子二女,战时折了两个幼子,剩三个嫡子两个嫡女,孙氏便是嫡长女。理国公封爵赐府后,便犯了男人的通病,一个个娇俏美人入府,国公夫人刚开始还会生气到现在,她已能淡然接受了。她的儿女们都大了,她也歇了对理国公的心思,只安心打理府内事务。十几年间,理国公府陆陆续续多了十数个庶子女。
春暖舅舅舅母出了大门口迎接她们,下了马车,互相见了礼后,姑嫂两个亲热的拉在一起。
“阿爹阿娘身子可好?”孙氏问道。
“都好,只是婆母想你们了,今儿从一大早就念叨着你们该来了,还派人一直去大门口看着。”舅母回道,又转身拉了春暖说“阿暖越发大了,你淑容姐姐早就等着你来了,一会儿好好玩。”春暖应笑点头。
一行人进了内堂,屋里已有不少人,两位老人,三个媳妇,数十个年年轻妇人,一大群的小少年与小姑娘。春暖真是没见过谁家能有这么多孩子,快能凑成一个班了。
春暖致远致非随父母跪在地毯上给外祖父外祖母磕头拜年。接了压岁的荷包,又给各位舅舅舅妈拜年,舅舅舅妈也给了压岁钱。又给一众小舅小姨拜年。起身后,春暖被外祖母拉在身边坐下,与表姐一道说话。听着外祖母向女儿女婿询问她家里老太太长公主身体,又听母亲回说一切皆好。便被一群女孩子团团围住,除了两个是舅家表妹外,其余七八个全是庶出小姨。
事实上,战乱时间,靖朝损折了太多人口,几乎十不存一。□□登基后定的最重要一条政律就是让甲兵归田、寡妇再嫁,多生孩子,已期在很短时间内增加人口数量。所以,除她家情况特殊没有侍妾及庶出子女外,不少人家都是庶子庶女一大把。毕竟,古人讲究多子多福,一个宗族能否延续兴旺,就全凭人口多寡了。
了解这些后,春暖觉得对这个时代的认知又多了一些,但细想一下,又在情理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