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而,现在想要了解究竟安乐发生了什么,当权者究竟是何人,就很需要他去看一看了,目下,这个行动已经提上了日程。
至于薛落雁,一路走,一路收购各种东西,弄得马车里已经快要装不下了,这么一来,刘灵毓就不满了,嘟唇看向薛落雁,表示自己的抗议。
“长姐,放心就好,这些小羊皮与牛皮都软塌塌的,对你也是有好处。”他一边说,一边看向面前的人。
“但是,一股子死猫烂狗的味道啊。”刘灵毓凑近闻一闻,很快就“哈啾”“哈啾”个不停了,看到刘灵毓打喷嚏,碧玉忍俊不禁。
跟着薛落雁的时间长久了,碧玉是知道的,薛落雁想要做的是什么,过了凉锡眼看就要进入两个国家的交界处了,在这里,有官兵沿途在查看往来的车队,薛落雁他们的车队,很快就到了。
“劳驾了。”薛落雁自然是知道,所谓的“盘查”不外乎是强盗一般的洗劫罢了,只要“留下买路财”一切都好说,薛落雁从袖子中将五两银子已经给了旁边的人。
“官爷,您就通融通融,让我们过去吧。”
“好,好。”这官爷点点头,让薛落雁的马车去了,但刚刚走开,情况不对了,后面的一行人骑着高头大马已经将薛落雁这马车给包围住了,这是薛落雁意料之外的。
刘灵毓躺着,手中早已经握住了铁蒺藜,她想,只要这群人忽而发难,自己就……
“慢着,让我来看看你们。”一个官兵一边说,一边打开一个卷轴,研究一般的看向薛落雁他们,碧玉的心跳到了嗓子眼,老天啊,这样近距离的和官兵打交道,会不会……
至于薛落雁,很乐观,很相信自己的易容术,这易容术还是卫可期教授给薛落雁的,按照卫可期的建议,薛落雁他们上路,为了以策安全,需要扮演的一定是丑陋的人。
这一路上的『色』目人比较多,扮演『色』目人,十有八九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因此上,薛落雁是很快就扮演成了一个老气横秋的大胡子,穿着的也是『色』目人的衣裳。
至于碧玉,一看就是一个小跟班的模样。
“马车里面是什么人?”
“家眷,乃是我姐姐,刚刚小产了,身体不好。”薛落雁说。
“哦,让我看看小娘子。”这人掀开车帘看,却发现马车里的小娘子太难看了,很难以让人产生那方面的冲动,立即挥挥手——“既然是『色』目人,也知道规矩,我就不说了。”这人摊开手。
薛落雁心疼,但还是将五两银子拿出去了,这才哪里到哪里啊,十两银子就没有了,不过也好,毕竟十两银子买回来舒心,她们巧妙的躲避过了更为严密的盘查与等待。
马车上路了。
“真的不要拦着我,我给他们每个人一枚铁蒺藜吃,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刘灵毓气咻咻的,凶神恶煞的看向后面。
“到帝京去,就有钱了,现在你也知道我用这些小羊皮与牛皮的意思了,我们现在是客商,哪里有客商空空如也的呢?”薛落雁说。
这样一来,刘灵毓终于明白了薛落雁的意思,原来薛落雁的伪装术是从细节就开始了啊,马车继续往前走,已经能看到定远门和含光门了。
从定远门进入,就真正进入了安乐。
马车停在定远门前,几个人都是感慨万端啊,薛落雁伸出双手做出来一个拥抱的姿势——“帝京,久违了。”
然后催马往前走,孰料,外面的盘查仅仅是仪式感罢了,进入了含光门,这里的盘查就让人不禁想要说点儿什么了。
老天啊,马路两边蠕动的车辆是那样的缓慢,目下的交通已经彻彻底底的瘫痪了,一切看上去都是那样的废弛,薛落雁看到这里,心情也是糟糕透顶,至于远处的城门口,一群官兵对来的每一个人都认真的严密的盘查。
这模样,好像蒙混过关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了。
“小姐……”碧玉翘首,看到远处的情况,不禁缩脖子,叹口气。“小姐,情况不对劲啊,现在我们要不要急流勇退啊。”其实,薛落雁也感觉情况不对劲了。
“你等会儿不要叫我小姐了,少爷,少爷,少爷,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