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侍女叹口气,“娘娘,娘娘,您还好吗?奴婢听到您在叫谁的名字,娘娘,娘娘……”这丫头将薛落雁搀扶起来,一看,却发现薛落雁的咽喉红彤彤的,看这模样,是糟糕透顶了。
“啊,娘娘……您……”
“怎么……”薛落雁发现,自己的声音喑哑了不少,想要说话,但嗫嚅了很久,却不能发音,伸手摸一摸喉咙,喉结长起来很高,很庞大的面积,薛落雁苦笑一声,凄凉的想,这样生不如死的,不如死了算了。
“娘娘,娘娘啊。”这侍女动情的哭了,看到薛落雁这模样,触动了侍女那悲天悯人的心。
“我不想活了。”薛落雁说。
尽管,盗汗了,身体湿漉漉的,好像漂浮在黑暗大海的一块浮木一般,但薛落雁却全然没有想要移动或者更换被褥的感觉,现在,她已经心灰意冷,好像身体的刺激也变得迟钝了。
“娘娘,娘娘,奴婢搀扶您起来,您会否极泰来的,会的,会的呢。”这丫头一边说,一边将薛落雁搀扶起来。
薛落雁少气无力,只能任凭这丫头服侍自己,将干净睡衣换好了,将湿漉漉的被褥也换好了。
薛落雁继续睡觉,那侍女却落下来两滴辛酸的了泪水,她知道,长此以往,他薛落雁一定会让人给折磨致死的。
这一晚,凉锡的夜里,夜凉如水。
大风刮过,外面飞沙走石,沙粒扑簌簌的全部都落在窗棂,沙沙沙,沙沙沙,好像下雨一样。
不过,刘泓和薛锦茵已经习惯了外面的一切动静,刘泓刚刚睡着,梦到了薛落雁,梦到自己和薛落雁在寻找水源,们按自己想要和薛落雁在一起,但忽而一股神秘的力量,将两人给分开了。
梦见了很多很多东西。
刘泓的心情很糟糕,旁边的薛锦茵,心情更糟糕。
“你还是对她念念不忘。”她盘膝坐在他的旁边,在这个贫穷的小小的屋子里,他们相依为命。
尽管如此的相濡以沫,她总以为,这样,能让刘泓转变点儿观念的,能和自己在一起的,但是想不到,刘泓虽然和自己在一起,但心心念念的却还是薛落雁。
以至于连梦境里,想着的都是薛落雁。
“我……我没有。”刘泓矢口否认。
“刘泓,你还是在想姐姐,她真的这样重要吗?刘泓,你……你压根不喜欢我,不爱我,对吗?”
“不,不,你不要这样,我……我是喜欢你,是爱着你的。”其实,连一分一毫的眷恋都没有。
现在,他觉得,和薛锦茵在一起,不过是一种责任感在驱使自己罢了。
“喜欢……爱?”薛锦茵冰冷的重复,躺在刘泓的旁边,泪水却不知不觉流淌了下来。
“我刚刚做梦了。”
“知道,你在梦境里,还惊慌失措的在叫薛落雁呢。”薛落雁说。
“我……我不应该,但是我感觉,她好像落难了,刚刚那个梦,很怪,似乎在暗示什么。”
“刘泓!”薛锦茵站起身来,准备发火,那眼睛里,已经燃烧起来火焰,端倪刚刚呈现出来,却忽而那火焰消失了,眸色变得平静无澜。
“罢了。”薛锦茵道:“好生休息,你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姐姐已经失踪了一年多了,连刘澈那样手眼通天都没能调查到所以然呢,更不要说我们了。”
“也是。”刘泓只能随声附和,但却感觉非常憋屈。
第二天,薛落雁起来的很晚,昨天送餐的太监进来了,将饭菜放在薛落雁的面前,颤颤巍巍的声音,飘入了薛落雁的耳朵。
“娘娘,娘娘,这里可都是皇的人,您还是好歹起来吃点儿,您要还不好好的吃东西,他知道了,会……昨天的事情还会演的,老奴可怜您,您吃一口吧。”
这太监轻轻的说。
“是啊,娘娘快起来,奴婢伺候您吃一口。”侍女连忙搀扶薛落雁起身。
昨天,的确是噩梦,薛落雁一想到昨天的恐怖,顿觉后背发凉,生无可恋,顽强的求生欲,让薛落雁坐直了僵硬的身体,将白瓷勺握住了。
“哼”门口,一声沉着的冷哼,跟着,宽袍大袖的楼临霁进来了,那样冷酷的笑着,站在薛落雁的面前,声音如此尖利,“落雁,你今日应该不需要朕伺候了,朕要眼看目睹,你将则晚饭吃了,才罢休。”
“楼临霁,你……你不如杀了我。”薛落雁竭尽全力,才吐出口这几个字。
“杀了你吗?落雁?朕才不会杀了你,朕不但不会杀了你,朕还会好好的对待你,朕要看到你好起来,吃吧。”楼临霁一边说,一边闲散的坐在旁边看向薛落雁。
太监与侍女唯恐今日薛落雁让楼临霁动气,都规劝起来。
那被人填鸭的感觉的确不好受,昨天的经验,今天薛落雁不想再有了,立即打起精神,开始吃东西。
尽管吃的很慢,很小口,但到口的食物,却迟迟不能咽下去,那种痛苦,让薛落雁的心情变得很糟糕,薛落雁一点一点的吞咽,终于全部都吃光了。
大概用了一个时辰还要多,一开始,饭菜是温热的,吃到最后,已经冷冰冰的了。
薛落雁吃了东西,将一干二净的碗盏与盘子给楼临霁看,楼临霁看了,才稍微觉得满意,点点头,到门口去了。
“对了,你还要出来走走,锻炼锻炼,朕可不想看到你这死气沉沉的样子。”楼临霁尽管已经要走了,但还是回眸,站在薛落雁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