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薛落雁醒过来了,看到楼临霁握着自己的手,守护在云榻旁边,不禁心软。
“咳咳咳……咳咳……”薛落雁咳嗽起来,怪的是,好像身体已经好了,那种好,是和之前不同的。
现在,他的好,是从内而外的好,一种绝对的好。
难道,最严重的大病过去以后,一切都好了吗?她心内嘀咕,但面不动声『色』,“你醒了啊?”楼临霁惊喜的看向薛落雁,因看到薛落雁逐渐的舒爽起来,他的心也终于算是落了地。
“你在这里做什么呢?我好端端的。”说着话,薛落雁要起身。与其鱼死破,不如将计计,不如……竭尽全力,用自己能处理的方式,去做这些个事情。
“你都这样了,好好端端的。”
“我真的没事。”薛落雁又道:“是饥肠辘辘了,你能不能给我准备点儿吃的呢?”楼临霁看向薛落雁。
“你好像……对我温和了不少。”楼临霁说。
“哪里有。”闲磕牙矢口否认,楼临霁也不追究,去给薛落雁准备吃的了,一会儿,粳米粥与小菜都来了,可以说,楼临霁是一个非常能给人温暖的人。
他做的病号饭,是那样的好,只是,薛落雁的确不想让楼临霁爱错一个人了。
“吃吧。”楼临霁将玉着送过来,给了薛落雁,“我……”薛落雁说道:“我现下没有什么力量,手拿不动筷子呢。”薛落雁可怜巴巴的看向楼临霁,暗示求助的模样了。
“这……”楼临霁一笑,说道:“你要是不介意,我给你喂,你看如何呢?”
其实,薛落雁等的是这个,现在,她不能疏远楼临霁了。根据局势去看,自己越是冷淡楼临霁,后果越是不堪设想。算是牺牲了自己,只要能保全那么一大群人,其实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更何况,面前不过是在逢场作戏罢了。
楼临霁不知道,这一刻的薛落雁,脑海里有过多少怪的幻想,但是楼临霁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看着薛落雁,并且将白瓷勺里面的粳米粥都吹冷了,才送到薛落雁的嘴边。
往常,遇到这种情况,她是会悍然拒绝的,尽管,楼临霁没有丝毫的歹意。
但是今天……
今天完全不同了,之前那爆炸辣椒一般的薛落雁,今天呢,已经变成了一个非常温和的人。
薛落雁会变成这种模样,是楼临霁百思不解的,楼临霁的目光落在薛落雁的面,薛落雁呢,轻柔的将头靠在楼临霁的肩膀,一点抗拒的感觉都没有。
吃了点儿东西,薛落雁已经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落雁?落雁?”楼临霁的声音很轻很轻,落在薛落雁的耳边,他的长指轻轻抚『摸』一下薛落雁的耳垂,发现宁馨儿已经睡着了,嘴角这才有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你要能一直这样好了,但你总是能让朕暴跳如雷。”他轻轻将薛落雁放在云榻,将厚重的锦被盖在薛落雁的身,悄然无声的离开了。
为了让薛落雁能有一个完美的睡眠,楼临霁离开以后,将屋子里的灯烛也是拿走了,现在,屋子里一片黑咕隆咚的。
但薛落雁真的睡着了吗?
等楼临霁去了,薛落雁骨碌碌起身,到窗口,看着楼临霁带着一行人离开了,她木呆呆的,跟着,薛落雁将冷水撩起来,清洗自己的面颊,已经清洗了很多次,但还是感觉。
那让楼临霁触碰过的肌肤,好像游走了一大群的蚂蚁一样,让人感觉恶心。
薛锦茵回去了,刘泓看到薛锦茵回来,立即问东问西,薛锦茵自以为刘泓已经失去了智慧,不过是敷衍了事的胡『乱』回答。
但刘泓才没有呢,嘴角浮现了一抹宁谧的微笑。
总不见薛落雁好,楼临霁开始在坊间寻找医官,最近几天,过来报名的医者简直络绎不绝。
所以,卫可期的机会终于来了。
薛落雁经过调养,身体之前好了不知道多少,那一口淤血,吐出来以后,薛落雁身轻体健,今时今日,大家互相算计,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听说玉飞龙到这里了,我能不能见一见玉飞龙呢?”薛落雁看向楼临霁,那种眼神,是那样的柔软,好像春天从天而降的樱花瓣一样,那种美丽的眼神,是让任何人都不能拒绝的。
“好。”楼临霁只说了一个字。
当天,玉飞龙来了,她的伤口已经痊愈了,但面『色』还是很苍白,毒了,毒『性』非常厉害。那种毒『药』能侵蚀她的脏器,还好,最后的紧要关头,楼临霁将他带走了。
楼临霁将玉飞龙看作棋子,并不真正准备将了他置于死地。
薛落雁见玉飞龙,泪凝于睫,一次,他们分别的时间,玉飞龙还在安乐呢,今时今日呢?玉飞龙已经在这里了。
两人都面『色』不好,薛落雁一把将玉飞龙的手握住了,这两个女孩,可都是从来都不怎么哭泣的,但现在,那辛酸的泪水却好像大旱望云霓的滂沱大雨一样的,滴滴答答的滚落了下来。
“我想不到,再见的时间,我们都成了这模样。他们将我抓了过来,其目的不过是想要让卫可期等人自投罗,落雁,我发现了很多的秘密……”
“我都知道,都知道。”
“你妹妹薛锦茵,和刘泓在一起,又不知道给刘泓灌了什么东西,现在的刘泓,已经将你彻彻底底的忘记了。”
“我知道。”薛落雁连连点头。
“这帝京里,我们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