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一定让这孩子顺顺利利的生产下来,只要娘娘配合微臣就好,这毕竟是我皇朝龙子啊。”太医激动的在地上叩头。
“好,记这么着,哀家就将这事情落实在你的头上了,剩下的七个月,左右辛苦你。”
“微臣并不敢觉辛苦。”
“下去拟定药方去吧。”太后娘娘挥挥手,这才瞟一眼薛锦茵,薛锦茵不不无得意。
“这皇嗣的事情,难道也是空穴来风的吗?臣妾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并不敢在这件事情上乱来乱说的,捕风捉影的结果,可是要杀头的呢,臣妾并不敢。”
“哀家会给你好生保胎的,其余的事情,皇上回来,自见分晓。”言下之意是,你不要得意忘形的太早了。
打蛇打七寸,你的七寸哀家还没有能捏住呢。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薛锦茵却完全没有恐惧的概念。
“好了,赴宴吧。”太后娘娘说,让人带领薛锦茵去赴宴了,薛锦茵笑的合不拢嘴。
到外面去,刘澈却情绪低落,这一次没有迎接到薛落雁就算了,还接回来这样一个瘟神。
至于这薛锦茵身怀六甲肚子里的孩子,即便是人人都相信这孩子是刘泓的轻生骨头,但就刘澈的观点去分析,那可能性微乎其微,为什么呢?
之前的刘泓态度就那样冷漠,在一起两年半,也从来没有见刘泓有宠幸过薛锦茵一次,但是现在呢?薛锦茵却口口声声说腹中胎儿是刘泓的,也能证明,逃亡的过程中,她和刘泓是不离不弃的。
刘澈去看母后,那样聪明过人的母后,居然这样轻而易举让这女孩的谎言就蒙混过关了,看到母后这一张脸,不禁让刘澈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心绪。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吃吧。”本来是非常美味可口的东西,但是因为薛锦茵的到来,好像一切的美味都失去了味道一般。
寂然饭毕,太后娘娘擦拭嘴角,薛锦茵笑吟吟的,知道刘澈与太后娘娘还有什么事情要聊,盈盈然大大方方的跪在两人的面前。
“臣妾很累了,准备去休息,现下也是酒足饭饱了,就先走一步了,给母后跪安,给皇兄跪安。”
“起来,不需兴师动众行此大礼。”太后娘娘一面说,一面挥挥手。
“儿臣多谢母后。”薛锦茵站起身来,淡定的离开了。
等薛锦茵离开,刘澈迫不及待的开口,“母后,连皇兄都没有回来吗,如何就能断定这孩子是谁的呢?之前,皇兄那样讨厌这个阴险的女子,怎么可能和她有孩子啊,这事情里面有猫腻。”
“连哀家都知道有猫腻,不但是哀家……”太后娘娘举着茶盏,神情平静的很“但是,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澈儿!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
“这女子肚中的孩子有极大的可能是我皇嗣,澈儿,母后已经年迈,多年了,你这边无所出,泓儿那边亦无所出,你长姐灵儿那边也是膝下凄凉,难道……你要从你们这一代,将皇族给断了根儿吗?”
太后娘娘忧心忡忡的叹息,伤感之情溢于言表。
“哀家要你选妃,你什么事情都是听哀家的,但唯独这一件事情,哀家如何安排,你总是和哀家反弹琵琶。”太后娘娘嗟叹,“你什么时间才能迷途知返呢?澈儿……”
母后心情悲痛,声音瑟瑟发抖,“世界上可只有一个薛落雁啊。”
“儿臣,明白。”一说到这事情,刘澈没有不伤感的,母后点点头,遽然离开了。
“这个孩子,我们必须要保证安全,在你皇兄没有到帝京的这一段时间里,权且将这孩子当做了我皇族唯一的孑遗吧。”这是太后娘娘最后的一堵叮咛。
刘澈明白,只能点头赞同。
这边,薛锦茵再次会带凤仪宫,之前的凤仪宫,因为薛落雁的巧妙离开,这里常成了断壁颓垣,但现在呢,时移俗易,这里早已经重新修筑起来了。
一样的红墙碧瓦,一样的琉璃屋顶,一样的雕梁画栋,一样的碧瓦飞甍。鸟革翚飞的建筑,是那样的美丽,那样让人一看就过目不忘,她穿行在这里,却如同紫燕穿行在云霓中一般。
“本宫终于……回来了,本宫终于回来了啊。”爹爹造反以后,她身边的丫头给斩杀了一个一干二净,她是如此的孤立无援,打入天牢后,她日日渴望的就是重新回到这个庭院里。
她简直以为,那已经是遥不可及的梦了,但夏侯氏的事情,却给了她一个契机,的确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能扬眉吐气,卷土重来。
她的眼泪从眼眶里扑簌簌滚落下来,那泪水是如此的咸涩,眼角冰冷的荧光,,除了她薛锦茵自己,她不会让任何人看到的。
现在,无论刘泓在哪里,她薛锦茵都已经到了帝京,只要刘泓还想不起来什么,她就还是帝王妻啊。
她笑了,笑的旁边进来送东西的女子不寒而栗,笑的墙角的侍卫们面面相觑,笑的太监裹足不前,瞪圆了惊恐的眼睛,狐疑的看着自己。
“那是什么,送过来?”笑声戛然,好像扶摇直上的纸鸢,忽而折断了,跟着就凭空里跌落了下来。
“是。”
旁边一行侍女迈着端庄的步子,将东西源源不断的陈列在了他的面前,内中,一个千伶百俐的丫头作为这几个丫头的代表,站在她的面前,介绍起来。
只见这丫头将锦盒内的东西拿出来,一边示意她看,一边介绍道:“这个是缂丝的衣裳,是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