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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卫可期将麻沸散准备好了,给刘泓吃了以后,刘泓头重脚轻逐渐的昏厥了过去,看到刘泓昏迷不醒了,这边厢,终于有了他们三个人交谈的机会。
“究竟有几成把握呢?”看到刘泓一蹶不振了,刘澈立即看向卫可期,卫可期一边整理手中的器械,一边伤感的叹口气,“一成。”
“这!”刘澈在原地踱来踱去,卫可期这边将一切需要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只是等刘澈发号施令。
“能不能我们不给皇兄动手术,等皇兄醒过来告诉皇兄,已经做好了?”这是流程卑微的想法,不过也未免太天真了点儿。
“哎,现在的他早已经不是之前的他了,他只要看着我的眼睛就能知道我究竟在想什么,你要我这样做,臣下这也……这也左右为难啊。”说真的,动手术的成功率是那样的低,他见自己不想给刘泓动手术。
但却没有办法。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时都沉默了,将决断给了薛落雁,眼睛落在薛落雁的面上,薛落雁攥着拳头,以便于能激发出来自己的力量。
“我看,还是做吧,一来,他哪里那样好骗啊,要发现连我们这三个人都在欺骗他,这……就不好了,二来,毕竟有一成,总好过了什么都没有啊。”薛落雁喃呢。
“也罢了。”刘澈痛定思痛,点点头。
事已至此,做就好了。卫可期唯恐麻药的力量会过去,届时,刘泓敢数据哦偶倒的痛苦就不是人体能承受的了,当机立断的催赶两人离开。
“这里交给我,你们在外面静候佳音就好。”
“也罢。”薛落雁点头,和刘澈到外面去了。卫可期迅速给刘泓做手术,他一切的动作简直如同庖丁解牛一样,行云流水,大概在刘澈与薛落雁等了半个时辰以后,屋子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卫可期从屋子出来了,刘澈和薛落雁立即迎接过去,落雁发现,卫可期一脑门的冷汗,整个人瑟瑟发抖,“已经成功了,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那就好,那就好啊。”刘澈撇开卫可期,忘记了致谢,立即到内室去一探究竟了,当听说刘泓的手术已经成功以后,薛落雁是比较沉静的,盯着卫可期看了半晌,说道:“谢谢你。”
“举手之劳罢了。”其实,薛落雁明白,这可不仅仅是所谓的“举手之劳。”之前,卫可期救死扶伤的时间,她是多次都见过的。
唯独第一次见到卫可期这样紧张,他汗如出浆。
“好与不好,就是天意了,我已经尽人事。”卫可期说,轻轻靠近薛落雁,手落在薛落雁的肩膀上。“落雁,你也不要太伤感了,或者,这就是命。”
“命?”薛落雁蓦地回头,心头都让一痛,这个说话和昨天太后娘娘告诉自己的何其相似啊?
薛落雁摇摇头,抗拒听这种晦气的话题。
“只要好好锻炼,还是有可能好起来的,对吗?”薛落雁问,尽管自己都觉得异想天开,觉得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薛落雁毕竟还是问了。
“这……”
“究竟如何?卫可期,我们是朋友,你觉得我还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打击吗?刚刚你也说了,这一切都是命,我只想要提前透天机罢了。”薛落雁惆怅的看向卫可期,卫可期瞥一眼殿宇,好像在做矛盾的挣扎。
良久良久,这才翕动一下嘴唇。
“这可能性微乎其微,最近,我会留在这里做观察的,至于落雁你,他很需要你,我知道,你在这里生活,实在是太痛苦了,但是无论如何你都不能离开这里,这一段时间,他是很需要你。”
“这一切都因我而起。”薛落雁叹口气,悲凉的说。
“不,落雁,你错了。有很多事情,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这是你们感情的试金石,还希望你不要胡思乱想,好了……”卫可期打了一个寒噤,虽然是夏天,但衣裳湿漉漉的,他是需要去更换了。
“我先走一步,最近就住在偏殿里,有什么情况,立即过来通知我。”卫可期抱着医药箱从薛落雁面前离开了,薛落雁这才到室内去看刘泓,刘泓的手臂以及足踝上。
现在缠绕着纱布,看上去很恐怖的模样,现在的刘泓,好像将一个刚刚下葬的木乃伊给挖出来了似的,薛落雁看向刘泓,看着看着,泪水却蜂拥而至。
“没事的,会好起来的。”刘泓多么想要抱一抱薛落雁啊,但却并不能。
“是,是,会好起来的。”是薛落雁在安慰自己,但是好起来吗?那哪里可能呢?
刘泓神思恍惚,自然谈不上愉快云云,现在动了手术以后,他甚至于感觉,身体状况大不如前,他动一动就痛。
那种痛,是连接着心脉的,让人微微一呼吸,就感觉疼痛难禁,但但这薛落雁的面,刘泓却没有将痛觉的一分一毫表现出来。
他看上去是那样的平静,好像没事人一样。
“没事的。”薛落雁始终在喃喃自语,又道:“你究竟感觉怎么样呢?
“无关痛痒,你也不要担心了。”他还是想要抚摸一下薛落雁的脑袋,但现在的刘泓哪里能做出来这样的动作呢?只能喟叹一声,薛落雁唯恐刘泓再次进入情绪的低谷。
轻轻道:“好了,不要说这不好的话了。你需要好生休息,我会守护在你身边的。”刘泓点点头。“我委屈了你。”
“我们在一起,就好,没有什么委屈不委屈。”薛落雁喃呢,刘泓偏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