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堪舆图,乃是很多年前,就珍藏在帝京的,晏远山将这堪舆图变成了立体的平面的,也就是说,现在的晏远山,指了指堪舆图,就能看到汹涌的大海与洪流,就能看到雄伟的建筑群与群山。
刘澈的眼睛盯着堪舆图,其实也盯着他的手指。
晏远山的手指灵巧的在堪舆图上点一点,刘澈发现,那点的位置都是比较飘飘的地方,因了这个,刘澈的好奇心高涨。
“为何要将这里的居民做一个迁徙呢?”刘澈一面说,一面看向面前的男子,晏远山道:“皇上,想要中央集权,就需要如此这般,这样一来,帝京就成了一颗星星,帝京是北斗星。”
“至于这些中欧变的民众,就好像众星拱月一般,您……看明白了吗?”
“这群人安土重迁如何呢?”
“皇上,胜利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现如今,我国已经国富民强,想要让他们迁徙过来,不需要动用武力,他们那样安贫乐道,毕竟也是去了进取之心。”
“让他们到帝京周边来,我们让官员去开垦这里与这里,您看看这里……”晏远山一边说,一边点一点帝京护城河旁边一块群山。
“开垦这里?岂非很需要财力人力物力?”刘泓感觉,垦荒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尤其是在这里垦荒。
“这里,微臣已经看过了,是一个突然很肥沃的地方,我们将这里开垦出来,种植粮食,如此一来,帝京的百姓就有了供给,这才是操奇计赢嘛。”
“朕感觉,很好。”
“然后在这里……”晏远山滔滔不绝的聊——“在这里,大兴土木,修筑一些房屋,让他们迁徙到这里来,百姓和和睦睦的生活在王都的旁边,才是更好的呢。”
“这样一来,势必需要浪费很多时间啊。”
“皇上,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啊。”他不说话了,跪在刘澈的面前,刘澈没有说“容朕想一想”诸如此类的话,其实,刘澈是非常非常非常欣赏晏远山的。
他知道,晏远山是一个实干家,和其余的官员是不同的晏远山提出来的很多主张,将来一定会得到百姓们的认可与认同。
“朕不是不立即做这事情,只是,朝廷里,你可也知道,让他们纸上谈兵,他们是一个比两个还要厉害的,让他们真正做点儿和你这样的惊天动地的事情,他们却是什么都不能了。”
“朕忧心的是这个,”刘澈看向晏远山的脸,长吁短叹——“朕怕,怕和你之间有什么闪失,朕也怕,怕你的身体会受不了。你连日来是如何夜以继日的生活与工作,朕在你的侍卫旁边已经打听到了。”
“朕统共只得一个晏远山,朕还希望你能持盈保泰呢,朕所以在犹豫不决,这事情,你放心,朕是会立即去做,但是,朕求贤若渴,目下却没有很多人是真正能差遣的。”
“此事,您交给微臣去做,微臣这里,会安排得力干将的,不瞒您说,在微臣身边有很多这样的人,他们信任微臣就好像微臣信任您一样呢。”
“那样吗?”刘澈的眼睛闪闪发光,亮的灼目。
“皇上,您是一言九鼎之人,微臣自然也是说一不二的。”他一边说,一边看向面前的人。
“朕明白你的心。”
刘澈和晏远山的计划在紧锣密鼓的进行,另一边,礼部尚书也多次让刘澈召,那礼部尚书,其实一天需要做的事情不是很多,逢年过节才是他比较忙碌的时间。
非分逢年过节的时间里,他需要做的事情举不胜举,但是今次见刘泓,刘泓却问;“你告诉朕,你们礼部和鸿胪寺,究竟一整年都在忙碌什么?”
被问这样的话,礼部尚书诚惶诚恐,老天啊,刘澈的话就是一把刀,刘澈实际上是在脔割自己,他是怕了,因了刘澈这问题。
“微臣,从一月开始就需要祭祖祭天,接着就是元宵节,每一年的上元节,也是微臣等比较忙碌的时间,宫里需要筵宴,微臣需要去做司仪等事情。”
“接着说。”刘澈丝毫没有动怒,扬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过了这一月份,下来每一次逢年过节,微臣需要做的事情都很多,简直举不胜举了,微臣需要做各种千奇百怪的事情,每个月都是有节日的,有节日就需要安排各种节目,如此循环往复,事情就多了。”
他显然知道,刘澈问话的目的不是让自己滔滔不绝,而是让自己简明扼要的言简意赅的将他分内的事情介绍给自己。刘泓听到这里,点点头。
“朕觉得,祭天和祭祖的事情,只在每一年的大年三十与元宵节和中秋节就好,这些事情,原是心诚则灵,朕这一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祭祖与祭天一不需要如此这般的瞎折腾,毕竟浪费不少时间。”
刘澈的意思很明白,祭祖与祭天的事情,是大事情里面的大事情,需要循序渐进,里面的环节不能出任何问题。
刘澈这般大刀阔斧的减少环节,这让礼部尚书感觉奇怪。
“你心头一定在盘算,朕好端端的,如何就忽而做出来这种决定,在你,是很莫名其妙了,对吗?”她的眼睛看向礼部尚书,手中的朱砂笔落在笔架上。
“微臣是……是的确不明白。”他讷讷道。
“朕就告诉你,朕召见你之前,分别召见了尚宫局与内务府,朕明白,你礼部尚书做的都是华而不实的事情,并且的确劳命伤财,朕所以要蠲免……”
刘澈缓慢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