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刘灵毓是长公主,自己不能让刘灵毓和不干不净的谣言有丝毫的瓜葛,他是刘灵毓的夫君,这是广义的,是一个层面自己扮演的惧『色』。
但从狭义说,一个男儿汉,应该保证保护好自己的女人,这是天经地义的,即便是这件事情做起来难加难,但有什么呢?
沈沐阳从监牢里出来,好像个披头散发的狂魔一般,薛落雁带着沈沐阳到自己的殿宇里, 吩咐碧玉伺候沈沐阳沐浴去了。
丫头子将香汤与澡豆预备好了,送到屋子去,而沈沐阳呢,不知道是生『性』腼腆,还是不喜欢人珠围翠绕的伺候自己,竟一一将碧玉等给打发了出来。
碧玉无可奈何,只能扎煞手到薛落雁旁边去,薛落雁今天一整天都没有提到刘泓两个字。
但薛落雁任何人都明白,刘泓是真真正正的去了。
刘泓去了,如此敏感的薛落雁,怎么可能不清楚不明白呢?所以,薛落雁即便是不明白,其实也睡一种高明的伪装术啊。
已经入夏了,夜幕降临之前,太『液』池旁边有青蛙鸣叫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也让人振奋。、
薛落雁听着蛙鸣,这才感觉到了夏天的到来,而碧玉已经殿宇出来了,给薛落雁送一碗冰粥过来。
薛落雁吃冰粥,*的模样,“在沐浴了?”薛落雁舀起来冰粥,看到里面一枚龙眼大小的莲子,咬一口,吃了下去。
“你做的冰粥,是越发的长进了。”薛落雁感激碧玉陪伴在自己身边的每一天,其实,有碧玉伺候自己,薛落雁是较惭愧的。
三年前,薛落雁答应了碧玉和裴臻的婚事,碧玉现如今也老大不小了,在那个封建的时代,一个二十三岁的女孩儿,如果还没有生孩子,是名副其实的高龄产『妇』了。
而碧玉呢,为了更好的守护在自己身边,却没有和裴臻生一儿半女,薛落雁看向碧玉,心里的愧疚之情,好像滔滔洪水一般。
“你以后也不要这样忙,我身边多少人用不得,非要你来?现如今,你还是之前的碧玉吗?你可是名副其实的将军夫人,你也将你那将军夫人的派头拿出来。”
“娘娘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碧玉,飘逸。
“碧玉,我的意思是,你应该过好你自己的生活,我薛落雁,是能自己照料自己的啊。”薛落雁说着话将冰粥放在旁边的圆桌,碧玉一怔,直觉是,自己要给解雇了。
碧玉的眼神特别受伤,语声也渐次悲凉了不少,“娘娘的意思是,奴婢究竟做错了什么,让娘娘您心生不快了?”
碧玉思前想后,说真的,碧玉完全不知道究竟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让薛落雁这样对待自己,这一刻的碧玉,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这一刻的碧玉,痛苦的轩眉,惆怅的看向薛落雁,在那明媚的月光里,薛落雁发现,碧玉的眼睛亮闪闪的,薛落雁也感觉到了碧玉的脆弱。
“碧玉,这许多年来我待你如何?”
“娘娘,奴婢是娘娘的陪房丫头,在府的时间,承蒙娘娘的照顾,娘娘是从来都没有将奴婢看作个奴才去使唤的,娘娘自然是对碧玉情同姐妹的。”碧玉低喃。
但碧玉心里还是在敲锣打鼓,既然将我碧玉看作不可或缺的一个人,既然将我碧玉看作左膀右臂,可为什么?
听薛落雁的话,好像是要舍弃自己了,碧玉百思不解,难道,最近这一段时间,自己有什么事情做的不尽如人意不成?但也并非如此啊,这一段时间,碧玉自认为自己的表现还是较优秀的,这让碧玉很不明白。
两人面面相觑了会儿。
“那么,我怎么可能看到的我好妹妹来伺候我一辈子呢,这让我于心何忍呢?”薛落雁道。
碧玉听到这里,心一暖,终于明白了薛落雁的意思,“能伺候娘娘您,是奴婢的福分啊,这个也不需要娘娘您三令五申的说嘛。”
“碧玉,你看……”薛落雁缓缓起身,指了指这庭院里巨大的一棵树那是一个榕树,气根在夜幕里摇曳生姿,“哪里有不落叶的树呢,树在长大,好像人与人一般,合不是常态,聚才是常态呢。”
“我明白,娘娘的意思是,要我离开您呢?”
“碧玉,说真的,你在我身边,将下都打点的很好很好,我那样开心,只因为我拥有你,等同于我拥有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得力干将,但碧玉,我用你,我心里特别难受。”
“我已经耽误了自己,难道碧玉你,想要我连你都一并耽误了吗?女儿家,最好的时光也是这若干年,这几年里,我是真心实意想要看到你能给裴臻生孩子,相夫教子才是你应该追求的生活。”
“碧玉,不然,我多年之前让你离开,可是什么意思呢,你也应当明白。”薛落雁说的语重心长。
碧玉听过了薛落雁的话,连连点头。
说真的,薛落雁说的很有道理,薛落雁看到碧玉给说服了,趁热打铁,又道:“碧玉,你有了孩子,这喜讯,等同于我有了一个孩子,我自然是想要做这孩子的干娘。”
“小姐!”
“所以碧玉,你生来不是伺候我的,现如今,我是个女官,你呢,碧玉,你是个……将军夫人,从很多角度去看,我们都是平起平坐的,我希望你始终明白这一点。”薛落雁说。
碧玉听到这里,只能点点头, 但执拗的又道:“但小姐,话说回来,您让奴婢这么热辣辣的去了,您身边一时半会并不能找到一个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