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鼠咯吱的叫了一声,滚落在虿池里,虿池里,那成千上万的五毒,就密密层层的攀爬了过来,跟着,那老鼠就消失了,连骨头渣滓都没有。
“啊!”的一声,如意早已经下的手软脚软了,瘫软在地上,好半天不能说话,看到如意这面如死灰的模样,刘泓上前一步,冷冷的笑着。
“朕暂时,不会将你丢到这下面的,你也大可放心就好。”
“皇上,皇上,还请您饶恕了我啊。怒不不敢 了,再也不敢了啊,真的不敢了!”
“我狠,还是娘娘狠毒呢?”刘泓问,一噶拉着这浑身颤抖的小女孩,将这小女孩提着离开了虿池,这如意终于能开口流畅的说话了,她知道,自己将来的一线生机都是刘泓给的。
今日,刘泓能提着自己远离危险,但很快的,刘泓也能将自己轻而易举就丢在这虿池里。
因了这个,如意恐惧的浑身都在颤栗,“您……您,是您啊,您才是帝京里最狠毒的人。”
“你刚刚还说,朕宅心仁厚来着。”刘泓饶有兴味的问。
“是奴婢瞎了眼睛,瞎了眼睛啊。”如意跪在地上,除了用力的磕头,其余的什么事情都不能做,却也不敢做,只能叩头,叩头。
看到这里,刘泓轻蔑的笑了。“甚好,甚好!既然如此,朕让你代替朕,做朕的眼睛去监视她,你看如何呢?朕保证,不会伤害你,但如果你……对朕阳奉阴违的话……”
刘泓停顿了那句话,似乎,尾音有点儿不祥,刘泓冰冷的眼睛,盯着眼前的虿池,好像能看透里面的一切似的。
“只怕就,死的很难看了。”
这如意一想到刚刚那调入了虿池中,连骨头都再也找不出来的老鼠后,顿时明白了,“是,是,您要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从今以后,奴婢就是您的人,求求您了,求求您了,您带着奴婢离开这里,快离开这里啊,奴婢怕了,怕极了啊。”
如意哀哀欲绝的恳求。
“甚好。有惧怕的东西,才是好的。”刘泓点点头,将火把丢在了虿池里,一时间,刚刚还蠕动在里面的虫子,这一刻却全部都消失了,好像,对于这火焰,他们是很需要避让的。
“皇上,奴婢听您的话,唯您马首是瞻,您要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不敢违拗您的意思,您放心,您放心啊。”
“朕对你, 目前是放心的,但今晚,朕却还是要带着你回去,到朕的寝殿她想要看到什么,朕……会让她看到的,不然会引起她的疑心。”刘泓道。
“是,是。”
其实,刘泓不采取武力而是用这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方式来对付他,其实想要得到的仅仅是他们之间一种联络罢了,刘泓相信,楼临霁和太后娘娘之间,是始终保持了关系的。
现在,如意就是自己的钥匙,将打开这把锁。
刘泓带着如意回来,很快,就进入了寝殿,外面的太监忽而看刘泓带着如意进入了寝殿,都啧啧称奇,因为无论是楼临霁还是刘泓,在女色上,好像都不怎么措意。
他们纳闷了,这如意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呢,能被刘泓青眼有加?
第二日,如意从刘泓屋子出来,却觉得趾高气昂了不少,随后,旨意也到了刘泓册封了如意为贵妃娘娘,这种册封,是非比寻常的。
我们都知道,对于一个刚刚到宫廷里的女孩儿,即便是册封也是从最低的品阶开始,这贵妃娘娘,已经是荣宠的不得了的了。众人都感觉奇怪,但唯独太后娘娘却感觉不奇怪。
今日早起,太后娘娘让娈童称心给自己束发,一面束发一面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是的,她已经年迈了,眼角眉梢都有致密的鱼尾纹在提醒自己,一切都过去了,那些曾经占据过这身体的韶光与美好的岁月都消失了,都过去了。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面前的水银镜。
“哀家老了,称心,你说是吗?”她昨晚将这称心折磨的很厉害,称心几乎还有一口气了,不过年轻就是好,昨晚那样被折磨过,今早起来,看称心那模样,却看不出来晚上的痕迹。
“娘娘春秋鼎……”
“啪”的一个耳光,响亮的抽打在了称心的面上,称心恐惧了,心道,这真是一个很难以讨好的老妇人呢,说你老了,不成,夸耀你年轻,却也不成,他是不知道究竟说什么好了。
“哀家明明已经老了!”太后娘娘的手在颤抖,回身盯着水银镜里的自己,颤抖的手,寻找到了一根发丝,用力的将那一簇已经束好的发丝给抽了出来。
“你居然还睁眼说瞎话呢,看看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啊?”太后娘娘一行说,一行用力的将那发丝用剪刀给剪断了。
“还愣着做什么,不快点儿给哀家盘发吗?”娘娘冷冷呵责一声。
“是,是。”称心忙不迭上前,将太后娘娘的发丝整理了整理,太后娘娘叹口气。泪水却泉涌一般的——“哀家是年迈了,是年迈了啊,等哀家去了,你称心还年纪轻轻,你还年轻气盛,你还年轻有为呢。”
“所以,称心啊。”太后娘娘回身,双手将称心的面颊捧住了,声音激动的不可言状,“所以,你称心啊,等有朝一日,哀家死了,你称心就能得到你想要得到的一切了,你就能离开这里,因此,你应该是快乐的。”
“只可惜,哈啊哈哈,哈哈啊哈。”太后娘娘猖狂的笑了,笑的称心呢决心发毛。
“等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