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却简单,现下,臣妾和无名去说就好。”薛落雁福一福,离开了,看到薛落雁离开,刘澈一笑,指了指薛落雁的背影——“真个是让人不可思议。”
“之前的她,总是和你针尖对麦芒的,现如今,却主动提出来要你做宰辅,朕想,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是一点点都不差的。”刘澈摸一摸下巴。
“将来,微臣一定会将落雁娘娘当做标杆,继续努力的,吾皇放心就好,如此遗大投艰,微臣定然会多多努力。”丁显道。
“好,朕有你这句话,也可高枕无忧。”刘澈拍一拍丁显的肩膀,丁显自信的笑着。
刘澈让丁显退下了,此刻,坐在这高峻的须弥座上,却好像坐在崇山峻岭之间一般,似乎周边都是危险的唯独自己这一方天地之间,是安定的。
刘泓伸手,紧紧的攥着扶手,却长吁短叹,虽然走了晏远山,但现如今多了一个丁显,想必也是老天爷在冥冥中安排什么。
薛落雁从弘徽殿出来,碧玉立即迎接了过来,薛落雁和碧玉聊,一边聊,一边走。
“你只怕想不到,我刚刚到内庭去,说了一句什么话?”其实,薛落雁刚刚到龙庭去,在弘徽殿门口,不小心听到了屋子里的谈话,其内容里,薛落雁已经讽刺出来了,刘澈对丁显何止是恩宠有加啊。
简直是要让丁显上天去了。
那么,自己何不索性就做了这顺水推舟的事情,免得将来丁显果真位高权重的,却来折腾自己。
“娘娘说了什么?”
“我说,让丁显做宰辅,现如今,晏远山已经去了,帝京的群臣之间,想要找个宰辅出来,却是难上加难的,何不就……”薛落雁说到这里,碧玉瞪圆了眼睛,如此不可思议的皱眉。
“娘娘这样说,他……就同意了?”
“丁显自不必说,至于吾皇,早已经存了那种念头,自然也是明明白白的,所以,就……”
“但是, 娘娘……”碧玉撇唇。“现如今的丁显已经很厉害了,您还要让丁显继续登峰造极,这不是您在蓄意的培养自己的对手吗?娘娘,您往常做事情总是条分缕析的,奴婢对您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很欣赏,但现如今,您如何能做这种事情呢?”
“我做这件事情,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对吗,碧玉?”薛落雁含笑看相碧玉。
碧玉连连点头,一时之间,却不知道究竟说什么好,薛落雁看到碧玉这模样,握着碧玉的手——“现如今,吾皇要抬举他,不用我说,任何一个旁观者都能看出来,而要是没有我,吾皇早已经让丁显做这位高权重的宰辅了。”
“既然一切都是不板上钉钉的事情,既然一切都这样顺遂,那么,我何不就做了这人情呢,一来,让吾皇知道,我们是英雄所见略同的,这二来,让丁显对我也放下戒备心,究竟接下来还有什么花招,我也可以看个明白透彻。”
碧玉听到薛落雁这样说,无不感慨万端。
落雁与碧玉双双离开,落雁写信给刘泓,将这帝京里最近发生的事情丢告诉看了刘泓了,落雁将这一封信投送出去后,急着凝神,给无名也写信,将留中天仇在自己身边的事情告诉了她。
她看了后,面上浮现了一抹淡淡的笑痕,喜悦的很。
跟着,那天仇就来报道了,现在的天仇,早已经和之前的楼临霁不同了,太难改头换面了,他成了一个彻彻底底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存在,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了许久后,落雁清凌凌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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