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图岚结婚了?”米列亚略微有些奇怪,“她从来没和我提过。”
“订婚的妻子也是妻子。”那只洁白的大羚羊补充。
“可是图岚去年的来信说终于解除那个麻烦的婚约了,难道是骗我的?”米列亚更奇怪了。
“嘶——”异兽倒吸了一口冷气,扭头对好友低声道,“他们居然还有联系,你还是放弃吧。”
“……米列亚·苏里恩,虽然很是巧合,但能在今天续上我们未完的决斗,也是命运的安排。”那男人从异兽身上跃下,“来吧,继续当年的一战。”
“当然,弦大人,看在当年我们也是好朋友的份上,不要欺负我的朋友。”米列亚挡在安苏身前,微笑地对那只异兽道。
“当然,我是欺负小孩子的人么。”异兽倒退数步,突然出现在安苏身后,咬着他的领子就飞到一颗高大的橡树上。
安苏冷冷地看了它一眼,把目光投向树下。
那两人还在僵持着,谁都没有率先出手。
“不用担心,雅利恩打不过米列亚的。”异兽打了个哈欠,“真不知米列亚是怎么练的,当年我们伊雅伦王朝为了逮捕他,破天荒的所有势力团结一致,四个圣阶打他一个都输了。”
安苏懒得理他,突然在树枝旁边发现一个放着坚果的树洞,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了,他伸手抓了一把,剥着吃。
“你和米列亚是什么关系?”异兽好奇地蹭他。
安苏不理他。
“不用担心,你是米列亚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不会再欺负你的。”异兽悬浮在他面前歪着头问。
“你挡住我了。”安苏冷冷地掀开他。
“我很好奇的,你说了我就不挡……”他话还没说完,安苏已经把剥好的坚果塞进他嘴里。
异兽满意地吃下去,没有再问。
过了一会,他扭头道:“你的白手套挺漂亮的,是什么材料的?”
安苏继续剥着坚果堵他的嘴。
于是一人一兽都安静了。
对面的两人保持原样。
突然间,那男人收起长剑,淡淡道:“我输了。”
安苏瞪大了眼睛,递竖果的手僵在半空中,什么情况?
异兽主动伸头去吃他手上的竖果,然后叹息一声:“看来刚刚米列亚又把他拉到梦境里了。”
“那也算?”
“当然算,输就是输。他们都只想试试对方深浅,没有分出生死的打算。”异兽从树上跳下去,落到那男人身边。
“走吧。”雅利恩骑上异兽,突然看了米列亚一眼,“你真的不去看她?你知道她付出的是什么。”
“喜欢这种事,没法强求的。”米列亚摇头。
“那么伊伦雅王朝,会讨回这个侮辱。”异兽与骑士看着他,退后几步,猛然腾空而起,几个起落就消失在夜空之中。
米列亚松了一口气,立刻抱住安苏,伸手按在他胸口的伤处,一点圣光盈出,驱散了那里隐隐还剩下的一点痛。
“不浪费一个神术,我这基本上好了。”安苏按住他的手。
“抱歉,我来晚了。”米列亚用头抵着他的额头,垂下眼帘,“刚刚我被吓到了,你知道吗?”
“这只是意外。”安苏心里暖暖地,“果然,梦境再真实,也和现实差很远。”
“西南的事情我处理好了,所以就过来,路上就感觉你又用了清算。”
“不是清算,我扎的虽然靠近心脏,但没有伤到要害。谁让紫罗兰之剑的最高剑术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路数呢?”安苏低下头,“我还是太弱,完全不他们的对手。”
“你还年轻,以你的速度,再过半年,就可以不输给他们。”米列亚安慰他。
“不过你既然是紫罗兰剑里是你的力量,我下次用可以不割自己吗?”安苏突然想到一个关键。
“不行。”米列亚很遗憾地表示,“所以下次你就不要离我太远。”
“为什么,我们孩子都生了,难道用你的东西还要先给钱吗?”安苏指着那只感觉到父亲来了就从梦境里爬到他耳朵上的小蝎子质疑。
“当然不是。”米列亚大汗,“因为我也用了不剑里的力量,就好像人的手被打断了就不能动一样。剑上的封印只有剑主的血才能解开一层。”
“好吧,那刚刚那个是怎么回事?”
“什么是怎么回事?”
“你勾搭了别人的妻子?”安苏伸手搂住他脖子,温柔地问。
“怎么可能,图岚那只母的比你母亲还凶恶。”米列亚立刻摇头,他对母的完全没有兴趣,“图岚是异大陆的伊伦雅王朝最强大的将领,伊伦雅一统大陆的战争中功劳无人可比,这种女人,不是公的可以消受的。”
“那就相信你。”安苏本来也没打算在这种小事上纠结,“走吧,回去休息。”
“安苏,你把卡拉卡拉打晕了埋在土里还不把她挖出来吗?”狮鹫有点沉不住气的问。
“安苏……”米列亚没想到恋人居然会杀人灭口。
“乱想什么,刚刚我准备放毒不想波及她才那么做的。”安苏咳了一声,“我埋的土很浅,不会闭气的。谁让她一定不肯躲起来呢。”
“一般的毒对圣阶作用不大。”米列亚放开他,去拉安苏的手,“先把她挖出来吧。”
狮鹫立刻跑到一边去刨土。
安苏扯下手套,才握住他的手:“用处是不大,刚刚我给那只山羊沾了氰化钾的坚果,但他没反应。”
“山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