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角噙着泪,心里一阵酸楚,“你会放过纪默吗?”
“他的命和他的公司对我来说,足以用你来抵消了。”过了一会,他侧头看我一眼,声音依旧听不出来任何情绪,“我不介意你还爱着他,也相信你会爱上我,我们远离这里,永远也不会再带着你回来。”
早上我还在和纪默你侬我侬,我还窝在他的怀里撒娇不让他去上班,转眼间就要分别,且永无再见之日,一种即将失去纪默的恐慌在心头蔓延开来,我沉声应道,“好。”
天知道我说出这个字有多么艰难,我靠在椅背上,蔫蔫地抚着肚子,小东西已经会拳打脚踢了,胎动的时候肚皮有些不舒服,我就皱了下眉头,尔后灵光一闪,我就捂着肚子摆了个痛苦的表情,并死死地咬着嘴唇。
纪远也注意到了我的表情,钢铁般坚硬的声音软了下来,“丹丹,你怎么了?”
“我,肚子疼。”
纪远关切道,“要不要去医院?”
我摇头,“不用,就是中午没吃好……”
纪远看着我的脸,趁他不注意,我狠狠的捏了肚皮一把,这下真的疼了,偏偏胎儿又在肚子里动了起来,恰好踢到了被我捏了一块的地方,疼得我龇牙咧嘴,这里当然有表演的成分,不过肚子不舒服也是真的。
纪远叹息一声,掉头往医院驶去,“你再坚持一下。”
到了医院,我被纪远搀扶出了车子,慢悠悠地往里面走去,我的步子很慢,纪远就耐着性子停下,“我也不敢抱你,生怕力气大了你再有个闪失。”
对不起了,我利用的就是他对我的这份紧张和柔软,如果他和纪默之间彼此多一点点心软,事情也不会发生到如此地步。
到了门诊,我对着医生一顿胡说八道,什么中午吃了辣椒,什么不小心在浴室里跌了一跤,反正没一句真话,最后医生被我弄的相当无奈,“回家休养吧,最好静卧,不要再下床了,过两天再来复查。”
我不甘心道,“不用住院保胎吗,万一我半夜在家里出现了意外怎么办?”
白大褂瞅了瞅我,又看了看纪远,盯着病例,“不用,回家注意一点,不要让孕妇受刺激,多照顾孕妇的心情。”
呃,最后这句话说的还差不多。
于是,我就华丽丽的跟着纪远回家了,还是我原来住的那个房间,我在纪远的搀扶下走了进去,他唤来佣人换好床上用品,就把我扶在了床上,“你有不舒服随时喊我,或者打电话叫佣人也行,我只照顾过kenn的妈咪,不过多好多年了,现在也不懂得怎么照顾孕妇,你有什么事或者需要我做什么就直接说……”
他嘱咐了很多,一字字都听进了我的心里,其实我最想说的是我要回家,我不要跟你结婚。
我咬着嘴唇点头,“我知道了,你让我睡会觉行吗,天天晚上动的厉害,我这里想睡觉了,ta就在肚子里没完没了的动,我都好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纪远叹息一声,又帮我掖了掖被子,走了出去。
我看着关上的房门,想象着纪默着急的样子,都怪我当时太过心急忘记了拿着手机,现在也没有办法联系他。
晚上,佣人来报,顾晓乐来了,我心下一喜,声音也提高了不少,“快请进来。”
顾晓乐一袭裸色大衣翩翩而来,“你可是让我好找。”
“有事吗?”
“没事,想你了,电话打不通就着急了。”
我和顾晓乐手挽手往我的卧室里走去,无人处,她低低地说:“你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
我双手一摊,“我有什么办法?”
到了卧室,顾晓乐打量着房间,“别说,纪远对你还行,至少不会勉强你。”
“他在这方面一直很有风度,你知道的,不是吗?”
顾晓乐白了我一眼,“我不知道,我知道的和你知道的不是一回事,你老公都急死了,所以托我来看一看。”
“你看见了,我很好,纪远从来不会亏待我,也不会勉强我,即使是用这样的方式把我弄来,对我也是照顾有加。”
从卧室出来,纪远留顾晓乐吃饭,她也就顺势留下来了,饭后顾晓乐走的时候,纪远说:“你转告纪默,我永远不会对丹丹不好,但是他也休想再打其他主意。”
顾晓乐脸色讪讪的,“我就是来看看丹丹。”
纪远神色自然,“我就是让你带个话。”
顾晓乐走后,我就往卧室里走去,“哎呀,我肚子不舒服。”
即便纪远知道我是装的,他也在纵容我,只要我在这里,他就会毫无底线的纵容我。
晚上我正欲睡去的时候,kenn溜到我的房间来,“丹姨,爹地说我们要回米国了,你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我,我也不知道,那要看你爹地会不会带我走。”
“爹地肯定想带你走的,我也想带着你一起走,可是丹姨,为什么你一点也不开心啊?”
我的眼泪唰的一下涌了上来,我特么的开心的起来吗?
正说着敲门声响了,kenn跑过去打开门,脆生生地喊了一声爹地,纪远嗔怪道,“不要打扰丹姨睡觉。”
kenn走后,纪远走进来几步,站在墙边,“你好好休息,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
我摸了摸肚子,“现在还好,半夜不舒服再说吧。”
一夜辗转难眠,也睡到了自然醒,早餐后,纪远就让我回房休息了,我巴不得离他远远的,如果不是为了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