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立洋正要动手,身后传来傅榭的声音:“陛下,发生了什么事?”
许立洋默默退到一边。
浑身湿漉漉的傅榭大步上前,把韩璎揽在了怀里,幽深凤眼看向韩璎:“王妃,发生了什么事?”
韩璎和他四目相对,当即明白了傅榭的用意,柔声道:“王爷,女官带妾身来此处更衣,正好遇见陛下和皇后娘娘在这里……”
她状似羞涩地把脸埋入傅榭怀中,似乎不好意思说出来了。
承胤帝一见傅榭,酒意顿时全被吓没了,磕磕巴巴道:“正是呢!王妃说的是!朕和皇后在此……消遣呢 ̄哈!”
傅榭躬身行了个礼,揽着韩璎退了出去。
许立洋跟着也退了出去。
见这个坏事的女官也要出去,承胤帝当下道:“你不能——”
傅榭猛地转身,凤眼如电看向承胤帝。
承胤帝吓得打了个冷战,把那个没来得及说出的“走”字强咽了下去,不敢再出声了。
韩璎的十六抬大轿起轿之后,傅榭紧紧抱着韩璎,沉声道:“回去我就送你和孩子们出京。”
韩璎窝在他的怀里,笑盈盈道:“我一点都不怕,我相信你一定安排好了!”她的男人总是那么厉害!
傅榭揽紧韩璎,在韩璎发鬓吻了一下,又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心中颇有一种类似失而复得的喜悦,虽然他从未失去韩璎。
当天傍晚,傅榭便把韩璎和傅秀傅惠母子三人送到了朱仙镇庄园,命傅靖带着死士守着。
六月初十,圣寿节彻底结束,安西王傅榭发嫁了庶妹,携妻儿与新任命的凉州总督陈曦一起回了凉州。
两年半时光倏忽而过,转移又到了寒冬腊月。
傅秀傅惠已经三岁了,生得一模一样,瞧着凤眼朱唇白嫩嫩的,眯着眼一笑,简直是仙童下凡,可爱极了。
这戌俩长得好,会投胎,又聪明伶俐,父母又宠爱,简直是一对人生胜利者,唯一的不足便是戌俩过分活泼,又特别爱腻着韩璎,常常闹得韩璎几乎崩溃,只得把他们丢给还没有孩子的洗春,让她带着奶娘和丫鬟陪着傅秀傅惠玩耍,自己跑到傅榭书房里寻一时的安静。
可是真的和两个儿子分开超过一个时辰,韩璎就又开始牵肠挂肚,没过多久便寻了理由抛弃傅榭回内院陪儿子。
这日傅榭接连见了四大重镇的总督,经过近两个时辰的讨价还价,他身心俱疲,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按摩着太阳穴。
正在这时,傅宁进来回报:“禀王爷,王妃来了!”
傅榭闻言当即放松了下来——他无论多累,只要一见到韩璎,总会很快放松下来。
傅榭俊俏的脸上现出一抹笑意,吩咐傅宁道:“你引着王妃从后面穿堂过来。”阿璎太美太诱人了,他不希望别的男人见到他的阿璎。
韩璎很快从后门进了傅榭的书房。
见傅榭坐在书案后面等她,她嘟着嘴走了过去,窝进了傅榭怀里。
傅榭抱紧她,柔声道:“怎么了?”
韩璎贴到傅榭身上,蹙着秀眉开始告两个儿子的状:“还不是那两个小崽子!”
傅榭好笑道:“傅秀傅惠又做什么了?”
韩璎让他看自己的脸颊,又让他看自己的耳垂,还捋起素锦小袄的袖子让傅榭看:“哥哥,上面都是口水5秀傅惠怎么跟蟹似的,老是舔我,烦死了!”
傅榭闻言不由笑了:“那还不是像你?!”韩璎就最喜欢舔他亲他捉弄他!
韩璎:“……”
她有些不好意思,不愿意再聊这个话题,当下起身立在傅榭身后,帮傅榭按摩起头部和肩膀。
傅榭被韩璎按得很舒服,不由心中暗笑。过了一会儿,他故意又谈起傅秀傅惠戌俩爱亲人舔人到底随了谁这个话题。
韩璎羞得满脸通红,抱紧傅榭用力亲了过去,试图转移话题。
做了七年夫妻了,傅榭自是了解她,当即配合着她,没过多久便反客为主,含住她柔软温润的下唇轻轻啃咬着……
一时事毕,傅榭帮昏昏沉沉的韩璎理好衣裙,把韩璎抱到书房的内室,把她安顿在锦榻上盖上了绣被,自己也脱了外衣陪着她躺下,轻轻抚摸着韩璎抚慰着她。
等到把韩璎哄睡,傅榭这才起身。
傅宁带来了京中最新的信报——因为丽皇后的支持,塔克克部族在京城愈加跋扈,欺男霸女霸占田产草菅人命逼人信‘教无所不为,京兆尹衙门积累了无数案子。
傅榭听完信报,淡淡道:“通知林鹊林鹄,让他们按照安排开始行动。”
傅宁恭谨地答了声“是”。
春节很快便过去了。立春过后,天气就一日比一日暖和。
这日天气晴好春风和煦,傅平带着几个小厮陪着傅秀傅惠在外书房院子里追逐玩耍。
傅榭立在窗内静静看着,预备过一会儿带着傅秀傅惠到沙场练摔跤。
傅秀傅惠也不知道究竟像谁,每日早上一大早就要起床,晚上很晚还坚持玩耍不睡觉,勤劳得很。
正在这时,傅宁与陈曦一起大步走了进来:“禀王爷,京城千里加急!”
傅榭接过信报扫了一眼。
傅宁低声道:“丽皇后族人霸占中牟守备林鹊林鹄兄弟田地,打死了林氏兄弟的父亲,林鹊林鹄兄弟举起反旗发动叛乱,率领叛军攻入京城。”
傅榭俊俏的脸上现出一抹异色:“陛下呢?”
傅宁眼睛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