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冷眼看向众女,眸光中凛冽的冰冷,持剑指向众女:
“滚。”
这些女人都是名剑阁中各个长老之女,自小被父辈们疼爱,说她们一点不怕兵器,也不可能。
可被吓退的真正缘由,却还是因为他。
此刻厉决的周身气息,似乌云压顶,让人窒息。
女人们的盲目崇拜,他一向厌倦。
走一定是要走的,可豪门贵女们这口气是不会咽下去的。
“哼!白狼,你只是一条狗而已,不过仗着少阁主信任你一些,竟敢对我们如此无礼?!”
白狼可不是好欺负的。
下一秒,白狼直接出手,将那些女人打成重伤,直接丢了出去。
对此,女人们在那里痛哭流涕,却丝毫没有任何作用。
白狼却是直接护着厉决走开了。
从始至终,厉决从未正眼看过那些女人一眼。
那时候,轿辇中的云甄只觉得这位甚少露面的少阁主,是一朵难以靠近的高岭之花,是让她可望而不可及的白月光。
潜意识里,云甄有些害怕厉决。
见到他的第一眼,她就害怕。
他的眸光很深邃,却又没有任何情绪。
那是一种骨子里的薄凉与无情。
云甄暗暗告诫自己,这种男人,千万不要喜欢上他。
可那时候,云甄被洗去了所有的记忆,忘记了黎烨修,忘记了明宣,忘记了宁彦
在名剑阁,她第一个见到的男人是重夕。
他同样不好亲近,可他对着她的时候,却是温柔小意的。
云甄喜欢和重夕亲近,她和他走得很近,她将他当做自己在名剑阁唯一的朋友。
至于厉决。
出乎意料的是,厉决从来没有吸食过她的血液。
分明他身受重伤,需要她的血液作为药引,可也不知为什么,无论名剑阁中,多少人向他进言,可厉决却从未伤害过云甄。
就这样,云甄在名剑阁内,无所事事地待了下来。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很多时候,云甄都会以为,她似乎是被名剑阁供奉起来了。
后来,厉决经常和她见面。
他看似极难亲近,对云甄却是分外宠溺。
名剑阁的那些女人们,恨不得将云甄赶出名剑阁。
可那又怎样,厉决宠着云甄,她就是在名剑阁内为所欲为。
直到有一天
初夏的四月飘起了细碎的雪。
碧纱窗,正梳妆。
名剑阁,剑翼宫殿,凛冽的风吹动水晶帘的一角,雪光漫了进来。
主殿之内,云甄不紧不慢走近,眸光定格在客厅左侧的暖玉碎钻镜上。
镜身通体纯白,镶嵌着斑斓彩钻,流光溢彩。
云甄看向镜中的自己。
白衣胜雪。
她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
这样的自己,厉决他,会喜欢么?
“厉决,少阁主,我喜欢你。”
云甄坚定不移的语气,在镜中反复呼唤着他的名字。
这一天,她想当众向他表白。
无论怎样,他是她的。
况且,他分明对她极为宠爱啊!
他怎么可能不会答应和她在一起呢?
再不迟疑,女子转身向殿外走去。
下一刻,云甄推开黑金房门刹那,缤纷十色的光,一瞬息将她整个人萦绕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