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沧海离开了让他终生难忘的高州,在这里数度经历生死,也挖到了人生中最宝贵的第一桶金。
他来到南州,住进山南科技大学的招待所,稍加休息后,来到王清辉实验室了解“配方和工艺”进度情况。目前来说,这个“配方和工艺”至少价值1o1万元,其中1oo万元属于王清辉。王清辉确实也值这个价格。尽管这只是一款保健品,他仍然严格按照药品的标准进行各项实验。
侯沧海到实验室去了一趟之后,决定不催促进度,任由这个看上去有些完美症的教授反复进行试验。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偏方”中含有毒副作用的心理准备。若真是现有毒副作用,那就意识着无法大规模开,以前的钱打水漂了。
侯沧海反复评估过失败的风险,仍然觉得为了一场大富贵,值得冒险。危房改造项目后,他拿到34o万元,另外还有房屋销售的分成暂时没有结算,这就有了用1oo万冒险的本钱。他和王清辉在医科大学校内吃了便餐,然后目送王清辉匆匆忙忙回实验室。
侯沧海再与梁毅然见面。
自从他与梁毅然一起爬过矿洞以后,两人关系便突飞猛进,成为生死之交。见面之后,谈及探洞经历,仍然唏嘘。
唏嘘之后,侯沧海详细讲述了自己即将展开的保健品计划,希望梁毅然能到保健品的市场研究部来工作。市场研究部有两大任务,一是研究保健品大市场的信息情报;二是收集整理与一大恶人有关的信息情报。梁毅然是市场研究部天然的当家人。
“一大恶人是厉害人物,和他斗,有很大危险性。你要考虑好。”侯沧海敞开了心扉谈问题。
“你冲到第一线都不怕,我是躲在后面的人,怕个屁。他是坏人,我们对付他就是为民除害,替天行道。”梁毅然在矿井口呕吐过一次,对一大恶人是自内心憎恶。
“在没有将一大恶人打入十八层地狱之时,我们不会盲动。但是可以将整理好的资料交给相关部门,就和前次操作一样。”
梁毅然笑道:“一句话说,我们就是打黑枪的。”
侯沧海道:“打黑枪才是聪明人。”
晚餐时,侯沧海、梁毅然和汪海在一起喝了一顿大酒。喝完大酒后,三人又去唱歌,汪海玩得开心,找来一群小妹,让她们站在一排叫老板。小妹们到来的结果是喝了一大堆啤酒,凌晨两点,侯沧海如摔米口袋一样,重重地将自己摔在床上,不一会儿就鼾声大作。
早上醒来,口干舌燥。侯沧海头脑迷糊地坐在床上。宿醉之后,脑袋乱成一团糨糊。昨夜唱歌时,他搂抱了身边小妹,睡觉时一直在做着春…梦。他意识到身体里菏尔蒙高涨,这是很久没有性…生活的原因。他在脑子里检索着曾经生过性…生活的女子,次数最多、情感投入最多的自然是熊小梅。
在这一刻,侯沧海突然十分渴望见到熊小梅。他刚刚拿到一笔钱,手里又没有马上要做的工作,退房以后,直奔火车站,买了一张南下火车票。
上了火车,找到硬卧后,侯沧海便沿着车厢来回走动,凡是有小孩就仔细瞧一瞧。他知道这种撞大运的方式找到小河的希望非常渺茫,但是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就不会放弃。
在车上走了三趟,失望而归,坐在卧铺前面的窗前,侯沧海翻出来熊小梅和李沫的电话号码。这两个号码都来自于陈华,应该比较准确。
从2oo2年初分手,转眼就到了2oo5年1月,三年时间如水一般滑走。侯沧海此时可以骄傲地对熊小梅说:“这三年时间,我拼了命,赚了近五百万。”他不知道熊小梅在这三年时间里生了多大变化,他也不想一定要改变熊小梅的生活,就是想看熊小梅一眼,了结自己的遗憾和心愿。
火车临近广州时,侯沧海给李沫打去电话。铃声响了一会儿,传来一句粤语。侯沧海用山南话道:“李沫,我是侯沧海,还记得吗?”
李沫沉默了一会儿,道:“当然记得,你有什么事吗?”
侯沧海道:“我很快就要到达广州火车站。不知道熊小梅现在是什么状况?”
李沫道:“你是专门到广州来找熊小梅,还是顺便过来办事?”
侯沧海道:“我是特意过来。你别紧张,我不会随意打扰她的生活。三年没有见到,就想过来看一看,见不见面都没有关系。如果方便,我们能不能见面。”
李沫道:“我给你一个地址,到时你联系我。”
下了火车,侯沧海立刻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温度,赶紧将羽绒服脱掉。他到广州是临时起意,没有带行李,也没有更换稍薄一些的外套。在等出租车前,在车站附近的商店随意买了一件外套。车站附近外套质地不行,这件衣服临时救急,因此没有讲究质量和品质。
在等出租车时,他现这边外国人挺多,有许多应该来自非洲。这是属于南国的氛围,在山南省会南州看不到这种景象。
出租车在车流中穿行,来到天河区中医院。
侯沧海以前与熊小梅谈恋爱时,与熊小梅寝室的女生都认识。虽然多年未见李沫,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站在门口的往日校友。
李沫也认出了从出租车走下来的侯沧海。侯沧海抱着羽绒服,穿了一件质地一般的外套,与大学时代相比,明显成熟和沧桑,也显得颇为潦倒。
“嘿,你好。好久不见了。”李沫客气地打招呼。
侯沧海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