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黑衣男子冷着脸,没有半点表情,似乎没听见安夏的话一般,只是那目光皆落在眼前藏青色袍子男子面前,显然在等这位的发话。
“你们难道还怕我一个弱女子会在你们眼前逃走吗?”安夏反问,语气带着几分轻蔑。
既然已经没有活命的机会了,那么何苦再多怕这些人一分。
想到可能再也见不到那个男子了,还有那些她所在乎的亲人,安夏心里还是说不出的感伤。
只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既然老天爷觉得已经恩赐了她太多的幸福,现在要取走,那么,她如何再去挣扎呢?
青城看了安夏一眼,眼光直直的看着安夏,对她此刻的临危不惧表示钦佩,摆摆手,示意让人解开绳子。
绳子被人解开,安夏的手难得得到了解放,连忙甩手,维持一个姿势太久,手都已经麻木了。
对方也不催促,看着安夏甩手,好一会,安夏见手臂没那么酸麻,对方才让她赶忙跟上。
外面清风徐徐,安夏却觉得有些凉意,忍不住的拢了拢衣服,跟着一条长长的阶梯而下,每走一步,便越发的觉得冷。
渐渐的,眼前的慢慢的亮堂起来,却也越发的凉。
安夏走的小心翼翼,用自己觉得最能维护肚子里的孩子的方式走着。
又行了好一段平整的长廊,对方才将她带到一个石门内是房间,然后便退了出去,半句话也没同安夏说。
石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安夏直愣愣的看着关上的石门,怔怔的看了一眼,便收回的视线,开始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这里是哪里她不知道,但是这里属于谁的,安夏心里也有些底。
房间里除了点满了蜡烛的烛台,只有在不远处的台阶上放着一张案台,两边点着蝴蝶落在荷花上的灯笼,整间屋子没有窗户,但是烛火却摇曳着,呈现一副诡异的画面,让人不禁越发的觉得冷。
安夏不敢乱动,生怕这诡异的房间里有什么机关,让她会丧命于此。
这样子站着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蜡烛在安夏的眼前慢慢的变短、变短,烛泪太多,流了出来,滴落在蜡烛边,就像红色嫁衣的美人所落的泪,哀凄可怜,让人忍不住的不忍心。
帘子后面,一双眼睛注视着站在原地久久不走的女子,看着她细心的将整间室内打量一边,但就是没有把脸转向这边。
也不知道是不是主人故意不想看见她,还是安夏本能的避开这个角度,而不去看。
许久许久,就在安夏就要累极的晕眩,眼前突然一个黑色的影子走了近前。
感受着那影子的方向,安夏回头一看,一张面具遮住对方的面容,露出一双骇人的眼眸,里面藏着了多少复杂的情感,安夏猜不出来,但是本能的对上这双眸子,便是害怕。
但是安夏很快便猜出这人是谁,掩饰起眼中的害怕之意,佯装镇定。
“你就是魆王?”安夏问道,语气里没有半分的害怕的意思。
龙不战看着熟悉的面孔,那么年轻,明明她眼睛里在看见他那一刻有害怕的,可是却为了不让他看见而佯装镇定。
她,真的很像她!
“真像!”龙不战没有回答她的话,嘴角挂起一抹让人捉摸不透诡异的笑容。
眼前的安夏,真像当年的龙不语,一样的倔强,一样的不屈服,若当年她肯跟着他,也许,她便不会那么早的失去的性命,这怪,得怪龙不言,是他害死了不语,若没有他,不语不会死的,即使需要不语练血钥匙,那不语也不会死,都是龙不言的错!
安夏看着他,对上那张被面具遮住的脸,即使看不见脸,她也已经确定了对方便是龙不战,她名义上的舅舅,却也是她的仇人!
他说的真像,恐怕透过她的脸看见当年的龙不语,她的生母吧!
安夏不说话,等着对方将回忆中撤回来,因为她觉得自己说的话他未必会在听,没有必要说下去。
“你和你母亲真像。”龙不战继续说道。
安夏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语气中好像有几分缅怀那逝去的人。
若不是已经知道了龙不战不是什么好人,安夏还会在此刻听见他这说话的语气而误认为这男人对母亲还有几分兄妹亲情呢,可惜,龙不战不是什么好人,不过在做戏罢了。
“可是你的眼睛不像你母亲。”龙不战继续说道,将安夏端详个透。
安夏继续不语,这人要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她没有见过生母,至于长什么样子,不过是凭当年安兴国的话里得知的。
听说,她和生母长的极像,与安兴国没有半点像,就连那双眼睛不像生母的,也不像安兴国的,倒和早早去世的祖母眼睛很像。
安夏从来不在乎这些所谓的亲戚,他们说的话她也当成八卦听过便算了,所以即使现在龙不战怎么说,安夏都感觉自己在听别人的八卦一般。
龙不战又说了不少的话,但是安夏没有听进去,来来去去都是关于生母龙不语的事情,安夏不清楚上一代的事情,而且最近几日胃口不大好,如今到了这里,早已经饿的各种不适了,脑袋有些晕沉,哪里还有心思去听别人说什么?
许久,龙不战看着安夏,才拉回了思绪,说道:“可惜,你再也不是她。”
世间只有一个龙不语,其他人,都不是!
安夏也很想说,她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