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对啊,哈哈。”柳柔一边打着哈哈,一边捂着脸到沙发上乖乖地坐了下来。她抱着抱枕左顾右盼,只想继续找些合时宜的话题来转移她的尴尬,“哇,这屋子都是你自己收拾的吗?好干净好整洁!”
“如果我说不是,你会失望吗?”
甘正均笑着回过身来,忽然眼前一亮——那张黑不溜秋了无生趣的沙发,今天竟也有了些些情调。
借着阴天微微偏蓝的冷光,他惊讶地发现,沙发上那尊瓷娃娃尤其精致,特别是正摇着头对他微笑的那张脸。凝脂白上的一抹淡桃绯若隐若现,缁帛黑的两颗珠子熠熠生辉,直直撩动了他心底最深处的那根弦。
被吸引得连走了过去都不自觉,直到坐下后无意碰到了人家的手臂,他才意识到自己的位置。稍稍挪开了一点,他镇定自若地接上那个用来转移尴尬的话题,“钟点工阿姨会定时过来,我妈也常常过来帮我收拾。”
“啊?那,你妈妈不会现在突然开门进来吧?”
“进来就进来啊,我觉得挺好的,怎么了?”一下子思绪就飘远了,甘正均似乎看到了婆婆慈爱媳妇孝顺的美好画面,满心欢喜,便舒服地靠在沙发背上笑着说,“反正我们又不是在做见不得人的事,不用担心!”
呃,见不得人的事情,是什么事情?
柳柔本也只是担心甘妈妈会接受不了儿子交往了女朋友而已,现在是没法不往儿童不宜的方向去想了。
“不不不!我什么都没想!”
“嗯?没想什么?”
甘正均好奇地凑了过去,只见这个瓷娃娃的脸上不知何时晕开了一片红潮。他忽然想起了初见的第一印象——清甜的新晓蜜桃。连自己都没给自己一些些征兆,他把嘴唇凑了上去。
从脸颊尝至唇边,再从唇边尝到她那张不知道是在回答些什么的嘴唇。
“……”
自那次蜻蜓点水的初吻后,甘正均从未逾越过一步。可现在,他有些失控。即便是感觉到了她的退缩,他仍然穷追不舍。忍不住,就是想要多尝一点。
一点便可。
他紧紧地拥着她,无师自通似的,细细吮|嘬着她那饱满的下唇,又轻轻舔|拭着她那欲滴的唇珠。很快,下腹的火苗便熊熊地燃烧了起来,烧得他头脑都热了,跃跃欲试的舌头即刻滑入她的嘴唇,甚至牙关,柔软却又不屈不挠,直达这世间最甜美的终点。
“唔…”
这股缠绵而又火辣的力量像电击一般,令柳柔软得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了。心是酥麻的,大脑也浆糊了,可舌头却慌乱得,让她很清楚地感到一种铺天盖地的害怕。
不行!
下颌一收,牙关一闭,嘴唇一封,她毅然决然地替他控制住了自己。
四目相对的瞬间,甘正均看到她眼里的慌乱,也看到她心里的悸动,不知为何,他只想哈哈大笑。
“你、你笑什么!”柳柔又弄不懂这骤变的画风了,羞得把一直护在身前的抱枕狠狠地摔了过去,连说话都不自觉地娇声腻语了许多,“讨厌!你快走开!”
“啊…小柔…你、你这是要、要谋杀亲夫啊…”
“夫什么夫!才不要呢!”
这屋子太热了,真是待不下去了,柳柔压根儿就不管那个还在假装受伤的坏蛋,忿忿起身直朝着门口走去。只是,她才迈开两步,便被人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了。
“小柔,你别生气。我笑,是因为我开心。我开心,是因为我爱你。我爱你,所以我情不自禁…”
一听这四个字,柳柔的脸刷一下又红了,“你还说!”
“噢!原来你不是生气,而是害羞了!哈哈哈!”
“你…”小红唇又被堵住了。
天知道柳柔最后是怎样离开的这个案发现场,约莫是让甘正均在禁止见面与禁止身体接触之间选了一个吧。天知道甘正均最后是怎样做出选择的,约莫是先乖乖听话选一个损失最少的,然后再慢慢把损失了的一点点哄回来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