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这仗不能打!”
“老三!你快上来!”
“我不能上!大哥,他知道死灵九舰!”
那浩大水师缓缓向李三隆逼近,这要打起来,乱石飞渡、火簇横飞,夹在中间的李四隆还不被打得被喂鱼还惨。
李大隆急的直拍脑袋,“死他娘的灵九舰!你快过来!”
李三隆却比李大隆还急,“大哥!他知道海刺灵还知道海蝠旗!据说还有以兽为攻的……”
“废什么话!”李大隆不知他这三弟哪来的心情说这些细节,从前老四已经够让他头疼,现在觉得这老三一条路走到黑,一心只有甲板桅帆,比老四还要难搞。
“大哥试想,如果古扬要攻岛,何必放二哥回去?他要是对我四岛心存杀心,昨夜我和二哥便身首异处,何有今日啊!”
都什么时候了,这家伙居然还揣度起来了,李大隆狠狠看着,他那个脑子研究船舰还行,就别瞎想别人的打算了吧。
李二隆更是满目惊骇,就这么一会工夫,古扬给这家伙灌了什么mí_hún汤,怎的还帮对面说起话来了?
“大哥,你我乃是亲兄弟,老三以性命担保,古扬如果上岸绝不会犯我一兵一民,他只是要加快天熙舰的打造速度而已。”
李大隆快要吐血了,心说你他娘哪来的自信这样担保,一旦这人上岸,你的命难道还有区别?
“老三,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再不上来,就被火石打穿去喂鱼吧!”
“大哥!这仗不能打啊!真要打起来,谁来对付老四呀!就算你把黑太岁都击沉了,还有两千多艘金橹舰要如何应对!”立时间,李三隆字句锵锵,如同站在真理的最高点一般。
片刻之后,见他激动难扼,“西渚强患,百舰而无一舰为我所知,老四心狭,因一谑言埋心生根。此战之后,老四要与我一战,西渚亦要一战,此三战足以将四岛永生不复!靠这千艘金橹舰与岛上战力,可阻一时却不能承袭祖训!”
“所以,你就要为这个翎国人说话吗!”
“三隆所言字字为我四岛,在这茫茫海疆,最强的舰才是最硬的拳头!大哥常说,海底遇鲨时,以我身稳慰我心安,鲨游回溯不犯我疆。可是大哥,没有足够的底气,哪里来的身稳心安。”
话到这里,李大隆一改亢燥之态,忽地咽了一口唾沫,这老三知长知短不知其间,但他的话终归是有些道理。面对岛民,不顾一切这样的决定,总是碎牙咽血才能做得出。
李大隆正要唤,却见古扬踏着一叶柳舟立在了李三隆一旁。
李三隆不停向古扬使着眼色,示意他可以搞得定,莫要趟来试险。
古扬沉道:“三岛主今日之举,古扬没齿不忘,且看今后神威战舰,你我共饮江岸。”
旋即古扬看向李大隆,“多言无益,古某若要强攻四岛,不会有二岛主归去、三岛主海言。今日至此,只想以最快的速度强大天熙舰,大岛主若不允,便十息之内摇旗震鼓,无需言他。”
“古扬!”李三隆陡目而望,“事不至此,事不至此!”
十息只是个短暂的工夫,包括李三隆在内,所有人都在心中暗数,不敢猜料接下来是平静上岸还是火石连天。
“大哥三思!”李二隆劝道。
“十息之内岂能三思!错舰!”
“错舰”二字一出,双方皆是松了一口气,有李三隆的精彩“致辞”在先,这仗真打起来未免有些“自相残杀”的味道。
是日晌午,天熙舰与黑太岁靠岸,古扬携众踏临金穹城,此地相当于大雍王都,为中金四岛最大的城池。
李大隆所居之地,可言大但并不堂皇,没有金砖玉瓦。园中并不怎么精致,大鱼的图案比比皆是,倒是显得很是纯粹。
屋中只有李大隆与古扬二人。
“四岛为顾岛民已做到了最大的让步,今时所言不谈细枝末节,只想听听古大人此后愿想,这或许也有助于你我双方的合作。”
古扬微微点头,“首先明确一点,古某不会占南屿一座岛屿,在下是一心回西渚的人。只是西渚野心勃然,须有强力与其相抗,形势迫然有此一举,只愿大岛主同心勠力,为古某闯出天地,也为中四岛安攘无虞。”
李大隆道:“老四的事,你是何看法?”
“不瞒大岛主,四岛主之本愿是吃定四岛,一切如三岛主所言,强舰为最终之途。既然不谈末节,古某今日便与大岛主定下协定,此后天熙舰,中金四岛与古某各执一半。纵然古某离开,四岛也将无有可惧。”
李大隆沉定一瞬,古扬又道:“三岛主乃行家内里,他有办法如何区分天熙舰的归属,而若我们真的能一窥死灵九舰,分配之法亦是如此。”
李大隆立时抬起头来,老三海上的那一席畅言给他留下了许多的记忆点,其中便有逃不开的“死灵九舰”。
对于任何一个人常年居于大海的人来说,死灵九舰总是能引起无穷的兴趣,仿佛那是另一个世代的东西,便更加让人沉迷于它的虚幻与威能。
“死灵九舰,你有几分把握?”
“当下而言一分都没有,我也只是看过一面海蝠旗以及零散的章节罢了,后续何为说之不清。”
李大隆双目微眯,“此间协定四岛可为,十六坊全数打开,或可穷古大人造舰之极力,不得不说,我也希望那一日早些到来。”
古扬笑了笑,“事有今日颇是难得,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