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喝!喝!
千琉岛偌大的校场上,将士们穿着整齐的铠甲,英姿烈烈、威势迫人。
牧野与风林儿站在璃人山上,这里正是古扬曾经待过的地方,千琉岛的最高处。
甲胄精良不说,此间战士乃是北链十六岛最精壮力强的人,从前练习搏击招数,现在已在演练阵法,无论在哪里,这都是一支足以让对手畏惧的力量。
有关这支军队未来的去向,牧野与风林儿的内心是一致的,他们都要回去。
风林儿仍是一脸愁容,见他叹了一声,“可惜这样一支军队,却不能如臂指使。”
牧野皱了皱眉,“另外那十五位岛主对自己的人盯得很严,各有各的小算盘,想把这股绳拧起来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起初之时,各位岛主不以为然,但随着看到这支军队成形、精装利刃,方才发觉这是一笔丰厚的财产。表面上他们给牧野面子,但为了这支军队,各岛岛主都在千琉岛驻留,各个都是将军。
牧野也是深深觉得,是该想些办法了,各岛意见不一,一旦生出内乱,恐要坏了这长久储备。
“林儿可有办法?”
风林儿眉毛一跳,忽然面露几分厉色,“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牧野双目一炯,“若是大动干戈,稍有纰漏都会酿就大患,况且此事一出,军中必生大乱,我等努力恐会毁于一旦啊。”
风林儿却道:“古主司走时留下不少强人,他们从不抛头露面,岛上之人对其一无所知。如果动手的是他们,造成大雍杀手前来刺杀的场面,军士们又怎会把注意力放在自己人身上?况且,只有这十五位岛主殒命,这才是一支军队。”
牧野沉吟半晌,“但那些古扬的人,你能说得动?”
“不是说动说不动的问题,是根本就不用多说,那位龙先生对此间形势最是明了,他与古主司心念归一,如何才能把这些人带到大雍,他很清楚自己该怎么做。”
三日后。
璃人山摆起盛宴,不像中金四岛不食海味,北链全无禁忌,大鱼大肉摆满整桌,此宴乃是庆贺“八垒八矛阵”的成形。
十五位岛主悉数驾临,为了自身安全,隐约也有些攀比,带的人一个比一个多,把璃人山占得水泄不通。
坐山摆席,四周无遮,牧野暗暗心忧,这等规模的守卫,龙覆雨等人如何得的了手。不过风林儿却是一脸坦然,似乎已经料到这等景象,计划无需更改。
宴席之上,牧野坐在主桌,酒肉穿肠后,牧野面露几分轻笑,缓缓扫过诸位岛主,“我北链雄兵已起,难道要一味养兵?”
“当然不可!”一位岛主大喝出来,“中四岛欺我至斯,现在有兵有船,当然要举兵南下灭了那李氏一族!”
北链这些岛主所知闭塞,心智也简单得很,眼见当下强兵,战船又时时在造,心气立时高昂,至于诸如黑太岁去了何处这些问题,在脑子里根本没有出现过。
“李家那帮孙子压得我们翻不过身,待我大兵压境,一个个砍他狗头!”立时又有人附和。
牧野笑道:“此往北不足千里便是丰硕的大雍宝地,金玉无数、万物灵韵,各位岛主可曾想过去那里图一片土地?”
岂料各大岛主哈哈大笑出来,“牧大岛主,你快拉倒吧,都是水鸟怎么在旱土上活。再者说,那大雍地盘浩瀚,除非我们的船能在人家陆地上跑,不然就凭这点人,根本不够人家吃顿饱的。”
“没错!牧大岛主,我们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况且我们和李家深仇大恨,哪有空顾及什么大雍?”
这时,一道尖利之语响了起来,“要我说,是牧大岛主日夜思念故土,想拉我们闯一闯吧!”
牧野笑道:“北链本就是一体,何来拉上之说?还请各位岛主细思才是。”
陡然之间,一位岛主站了起来,“牧野!你休想乱来!这不是你一个人的军队,任何决定都需我等同意!”
另一人道:“这里是北链十六岛,休想将我等蛊惑上陆,你若愿攻中金四岛还可共谋,如若不愿尽早带着你的人离开!”
牧野笑了笑,这些人真的不是当年可比了,仗着有了各自军队,羽毛都镶了金似的,说起话来也不管不顾。
“大雍早已盯向我们,不知何时就会有大量的杀手来亡你我之性命,你们一个个竟还坐以待毙。大雍南土是我牧野的土地,岂是陌生之地。”
有人呵呵站了起来,“莫要危言耸听,大雍的杀手哪里会看得上这一片荒岛?还你的土地,你不过是个流落之人,真是大言不惭!”
哈哈哈哈!满堂齐笑。
牧野面目森寒,“这么说便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我等既敢赴宴,岂会怕你?”
牧野看向风林儿的时候,风林儿忽然站了起来,“各位岛主,万事相商便好,莫要动怒莫要动怒。”
风林儿一出面,效果不俗,一个个站起来的岛主都缓缓坐下。风林儿为各岛练兵,战士们一天一副神采,暗地里传到各位岛主耳中的夸赞之语都快起茧了。对于这位青年,各岛岛主都是颇为敬重。
四周风平浪静,牧野却狐疑起来,事情已然不能说通,风林儿为何还不动手?
风林儿起身接连敬酒,各位岛主笑声不绝,连连点头示意。最终,风林儿来到了牧野面前,“牧大岛主,众岛主既然不愿便不要强人所难,中四岛才是我等头上的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