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年笑眯眯地说,“先生请移步,马车已经在门外候着了,您的东西先过去安置下来,我们这就过去您看如何?”
林先生皱了皱眉,“要去哪儿?我看这里就挺好的嘛,又安静又舒适,挤一挤也是可以住下的。”
“先生所言极是,只不过这里到底不宽敞,先生在这儿住下的话,难免会有不便。”
“能有什么不便,夫人跟萧大人不住在这的话,老夫一个人自在得很。”
“嗯?”
素年有些没反应过来,等她明白了林先生的意识之后,又“嗯”了一声。
林先生这是,想要鸠占鹊巢?虽然这么比喻不太恰当啊,人家是学问人,可若是自己答应下来了,她岂不是要搬到才收拾好的宅院里去?
“老夫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分,可我自在惯了,大门大户里总觉得受约束,还请夫人体谅。”
这话说的素年就有些恍然大悟,林先生这是明确地跟自己说话,完全没有任何询问萧戈的意思。
林先生跟他们夫妇两谁比较亲近一些,这想都不用想,素年忽然有一种中了圈套的感觉,可又不清楚圈套从何而来,挫败感油然心生,萧戈这都说不了话了,还能算计得比她厉害……
先生都找这般要求了,素年也不好再说什么,让大山和虎子去将先生的行李再拖回来,珊瑚和珍珠赶紧去收拾,把她们的东西拖过去……
这一整天都在慌乱中度过,幸好珊瑚和珍珠是个利索的,并且也有不少东西都用不着收拾,也不算太费事。
看着院子里有些微乱的景象,素年无比感叹,她怎么觉得是被人赶出去了呢?从自己的院子里被赶走,这种感觉太微妙了。
可问题是她被赶得心甘情愿,能让平哥儿投到林先生门下,就是再苛刻的条件她也接受,别说只是换个地方住了,还是往好的地方换……
就是素年这心里撸不直,怎么感觉中计了一样,憋屈感都无处宣泄。
等一切差不多消停下来,平哥儿的先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消息匆匆赶来,跟林先生一见面就是一阵感慨,闹腾了一会儿,素年看做饭是断断来不及了,便征求了萧戈的意见出去吃。
林先生不乐意,素年只能让平哥儿去哄,就当做拜师宴总行了吧?
酒足饭饱之后,林先生微醺地被马车送了回去,素年带着众人上了另外的马车,往南边儿的宅院行了过去。
这个宅院里的摆设和使用的东西,大到屏风桌椅,小到茶壶茶碗,都是素年喜欢的,一点儿违和感都没有。
来到了新的地方,珍珠等人十分兴奋,素年让她们先去收拾自己的屋子,剩下的明日再整理。
平哥儿有了自己的院子和单独的书房,也十分高兴,跟素年和萧戈请了安之后便去了院子里,带着大山和虎子过去收拾。
临走时,平哥儿很可爱地走到素年的身边,“娘,下次您拿茶壶的时候,挑一个有水的比较好。”
素年哭笑不得,摸了摸他的脑袋让他赶紧回去。
正屋这里就剩下素年和萧戈相顾无言,萧戈今儿一整日的表现都十分顺从,素年看得眼熟,仔细想了想……,似乎平哥儿有时候想做坏事活着已经做了的话,都会是这个样子。
所以素年只觉得好笑,萧戈想要让自己住到这里来,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她居然还有些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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