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机摔的,家长有没有冷静下来,她管不到;但有一点事可以确定的,钟意是冷静下来了。

钟意这手机还是两年前买的,一直兢兢业业工作到了现在;如今屏幕已经四分五裂,躺在了地上。

钟意心疼不已地捡了起来。

家长也懵了——桌上的这款手机和家里淘汰下来的那个一模一样,型号也相同,也都是套着手机自带的软壳。

看这小姑娘年纪也不大,怎么还用着这么老土的壳子啊?

家长心情复杂,他说:“不好意思啊老师,要不,我再赔给您一个?”

钟意把手机捡起来,哦豁,果然已经开不了机了。

“不用不用,”她说,“我这手机也不行了,正好换新的。”

家长不好意思地一个劲儿道歉,都顾不得教训孩子了;不过这突然的小插曲,也让家长没有那么暴躁,耐心地听了训导主任的建议,表示回去一定对孩子严加管教。

自打工作了以后,钟意便没了手机依赖症,手机放在那里,没有消息的话她基本不会动;是以摔个手机对她也没太大的影响,只是今天傍晚要去店里买新的了。

正好前两天发了工资。

但很明显,她的手机坏掉,影响到了别人。

下午两点时分,钟意正讲着课,目光不经意地滑过窗外,惊了。

穿了浅灰色风衣的梅蕴和,静静地站在一株梧桐树下。

梧桐叶子早已金黄,自然垂落在地;钟意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他遥遥地对自己挥了挥手。

他来做什么?

钟意定了定神,继续讲课:“请大家看第一段的第四个词汇,这个词的意思呢,是指……”

她将词语写在黑板上,因为力气太大,她捏断了粉笔。

一直到了下课,梅蕴和还没走。

钟意抱着书,刚走过去,就被他握住了手。

钟意大吃一惊,想把手缩回来:“全是粉笔末……”

梅蕴和全然不在意,她的手很凉,他捏在手心,给她暖:“怎么打不通你手机?”

钟意有些不好意思:“手机摔坏了。”

梅蕴和似是长舒了一口气,仿佛他一直提心吊胆,这么个回答才让他安心了。

“等等,”钟意后知后觉不对劲,“你过来等我一节课,该不会是因为这个吧?”

梅蕴和顿了顿:“我以为你生我的气。”

这么一句话,钟意就明白了。

这家伙打不通她手机,以为她生气拒接,就跑了过来。

噗,这是小男生才会做的事情吧?梅蕴和已经三十多岁了,竟然还怀揣着一颗少男之心……

钟意笑:“你想多了,好端端的,我怎么会生你的气?”

梅蕴和表情释然:“也是。”

他松开了钟意的手,抬手看了下手表:“你没事就好,我还有会议,先走了——过一会我让人把新手机送过来。”

不等钟意拒绝,他便迈腿走人——梅蕴和似乎真的很忙,钟意听到了他手机震动的声音。

所以他就因为打不通电话,抛下了工作过来?在这里守了一节课,只是为了问问她不接电话的原因?

这……与他那工作狂的人设完全不符合啊!

梅蕴和口中的“过一会”只是短短的半小时,半个小时后,就有一个戴眼镜的文弱男子,西装革履,毕恭毕敬地把手机送了过来——不得不说梅蕴和在细节上尤为在意,这新手机不仅重新贴了膜,还套了一个壳子。

只是这壳子……

钟意翻了个面,愣住了。

壳子后面,是一只低头吃草的小绵羊,角上还戴了一个粉红色的蝴蝶结。

——果然十足的老干部给女儿选礼物的风格啊。

锁屏壁纸也被调过了,是一只穿粉红裙子跳芭蕾的小绵羊。

钟意:“……”

这人就是和羊杠上了是吧?!

不管怎么说,有人这么大张旗鼓地送东西过来,钟意还是备受关注的——

办公室八卦扛把子朱莉的眼睛,就没有从她这边挪开。

那文弱的男子自称是梅蕴和的特助,一口一个钟小姐称呼她,朱莉看的眼热,要不是碍着办公室里其他人都在,她就过去问了。

——钟意这次要嫁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这么神神秘秘的?

好不容易熬到那人走,朱莉刚想过去,就看到钟意拿起教案和作业,去教室了。

“……”

还真是一点八卦的机会都不留给她。

今天下午原本有一节音乐课,可惜音乐老师请了假,就请钟意代为看班——

钟意原本是想给他们上自习,可话一出来,下面的人就不乐意了。

钟意没了办法,敲敲课桌,示意孩子们安静下来。

他们下周有场合唱比赛,唱的是《蜗牛与黄鹂鸟》,很简单的一首歌。钟意也会唱,便教了下去。

不过上了一节音乐课,钟意就觉着自己的嗓子有些受不了。

新手机还没插卡,她回到办公室后,又被叫去开例会——这是东关小学的传统,每隔上一周,都会开一次,总结自己一周遇到的问题,以及探讨教课备案。

开完会,已经是下午六点了。钟意裹上围巾,把摔坏的手机和新手机盒装进包里,准备回去再插卡。

钟徽依旧不在家,宫繁也不在。桌上简短地留了小纸条,说自己去做spa,饭都在锅里,让她自己温温就可以。

里面是熬的红豆粥,加几个包子。钟意自己又炒了盘青菜出来


状态提示:12.奇怪--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