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
当卓生助理再次回到了包间内时，便一直是恭敬地站在叶老先生的身边。
暮央看着服务员一一上了菜，叶老先生也从容地动了筷子。
只是看着助理静悄悄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吃的话……
暮央心里着实觉得怎么都不太自在。
因此而不得不开口，看着卓生助理，小心翼翼地说到：“那个……”
卓生在听到暮央的话，向她投来的视线，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暮央犹豫了一会儿，接着是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对着卓生助理笑了笑，柔声说着：“可以的话，卓先生也坐下来一起吃吧。”
在听到暮央的邀请后，卓生礼貌地扬起了嘴角，向暮央道谢到：“谢谢暮小姐。”
但接着，卓生又摇了摇头，拒绝到：“不过这不合……”
本想说这并不和规矩的卓生，在还没说完话，便被一旁的叶老先生打断了话，直接开口对他说到：“坐吧。”
卓生恭敬地点了点头，拉开了叶老先生身旁的椅子，并坐了下来。
叶老先生收回了原本停留在卓生身上的视线，倒是有些好奇地将视线移动到了暮央的身上，笑着说到：“先前倒是有个人，和你说过一样的话。”
暮央一愣。
许是一时还接受不了叶老先生对她这般谦和的态度。
更是只会脸上挂着笑，显得有些不太自在地回答到：“……那挺巧的。”
众人皆吃着饭。
暮央再三犹豫之后，总想着应该开口向叶老先生说明一下发布会的事情。
但却苦于怎么都找不到一个恰当的时机。
却没想到这个时候，叶老先生反倒是先一步开了口，对暮央说到：“你爷爷的事，我很遗憾。”
暮央抿了抿嘴。
有些意外，也有些落寞。
像是不愿意再提起这些往事，也不愿意让叶老先生见到她脆弱的一面，而牵强地扬起了嘴角。
故作坚强和乐观地对着叶老先生笑着说到：“都过去了，我想爷爷也不希望大家再为他的事感到难过。”
暮央能够这么想，叶老先生感到很是欣慰。
只是关于暮远卿当年的事，叶老先生的心中却一直无法放下，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轻声对暮央询问到：“犹记得，当年你爷爷是因为涉嫌假画，离世后也让你们家背负上了不少债务吧？”
“……”暮央沉默。
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甚至连脸上的笑容，都渐渐散去。
叶老先生管事看着暮央脸上的表情，就大致明白了她心里头的想法。
便立即开口解释到：“别误会我的意思。”
暮央抬起头来看着叶老先生，心中却有些不明白他的用意。
叶老先生在心里头整理了一下词汇后，才开口继续对暮央表述到：“我只是想说，我并不相信暮大师会涉及假画一案。”
暮央欣喜地看着叶老先生，又看了看他身旁的卓生助理，像是在确认是否是她听错了一般。
更是再次把视线重新移回到了叶老先生的身上，确认到：“您这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