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相?”
前行的脚步顿住,百里逸侧身睨着后面跟来的几人,星眸瞬间冷厉了起来。
“你先进去看看,我一会儿找你。”
揽着云九肩头的大手不舍的捏了捏,他俯身在她耳边悄悄叮嘱着。
这样未婚当众的亲昵,让云暮年不由得握紧了双拳。
“九儿,你也留下,父亲有话叮嘱你们!”
“我们?”
勾唇回转了身子,云九呢喃着云暮年的话轻轻笑了“若九儿是父亲,这会儿该忙的事情可不是我们,您的后院起火了,不先救火再说么?”
气定神闲站在百里逸身旁,云九事不关己的态度惹得云暮年深深拧眉。
“别忘了你也是云府的小姐,出了这样的事情你的脸上就有光么!”
“呵,我怕什么?”
“父亲莫不是忘了,云府嫡女从来只有一个,九儿哪时被承认过了,何必眼巴巴上赶着找羞辱呢。”
“你!”
被呛声的无言以对,云暮年抬手指着云九,脚步就欲往前。
“云相!你喊了本王却不说话,是想逗弄谁呢!”
五指张开握住了云暮年指着云九的手,百里逸俊眉微挑,话语已染薄怒。
“九儿,你父亲也是担心你,你看府中刚出了这么大的事他都来不及处理,急急赶过来还不是怕你闺中坏了名声么。”
最后跟来的湘夫人眼见僵持了下来,不由得拔高了声音,看似在劝云九,实则也暗指了她的不懂事。
“呵”
摇摇头,云九着实无语了,跟一个光想着争宠的女人说话,实在浪费她的精力。
揉揉眉心,她把手递给了般若“咱们进去罢。”
“王爷也速战速决,九儿里面等你。”
停在百里逸身旁留下这么一句,云九摆明了不听他们的那些世俗老套。
“云九!”
被她的目中无人气的不轻,云暮年连名带姓怒喊出口。
“关门!”
不疾不徐领着自己的人进了门,云九连头也不再回一下,末了还不忘命人关了门,阻隔了外面的一切纷纷扰扰。
“逆女!孽障!”
云九不可一世的态度,着实把云暮年忍了一晚上的怒火全部点燃,想要把她抓回来好好教训,却被百里逸钳制着手腕动弹不得。
“父亲您别气了,妹妹一向这样,您何必为她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呢。”
在娘亲的示意下,云若儿站了出来,话是对着云暮年说的,可眼神一直贪恋在百里逸身上。
凉凉扫着眼前恶心至极的几人,百里逸微微松了手劲儿,反手一推给了云暮年一个措手不及。
他止不住的连连后退!
身后的湘夫人和云若儿也跟着遭了殃,一起狼狈的趴在了栈桥栏杆上。
“哎哟!”
抚着腰,湘怜敢怒不敢言,一双眼含泪看着自己的男人,乞求他能做主。
“娘,好疼啊。”
同样碰了腰,云若儿嘴里呼痛时,一双似水的眸还不忘多看那高高在上的男人几眼。
她气,为什么以前没有注意到逸王比太子还要俊逸迷人呢?为什么他越是冷酷,自己的心越跳的不正常!
“云相,本王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聘书本王肯定会下,云九也是本王护定的人,倘若你们当中再有人敢惹她不快,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你们生不如死!”
“晨星,送客!”
冷冷睨着云暮年和一直未曾跟上的云徵,百里逸身上是从未散发出来的冷意。
唤了暗卫晨星出面,他俨然已经是身后竹楼的主人,提步往里走去,不让外人踏进一步。
“老爷,您就让他这么进去了?”
握紧拳头,湘夫人有些不甘心的在云暮年耳边试图再次煽风点火。
“不然呢?”
看了眼守在门口的晨星,云暮年紧锁着眉转身离去。
有了逸王的保证,他相府总算也能抱住一条出路。
这些年,随着云家和宁家的日益壮大,皇上早有了忌惮之心,朝上朝下打压他也就罢了,就连太子和霓裳的婚事也一直阻拦着。
今晚出了这样的事情,他相信皇上肯定也第一时间知道了,大女儿已废,为今之计只希望逸王能是个长情的。
“老爷?”
“父亲?”
看看竹楼里的灯火通明,湘夫人和云若儿想进去又无门,只能跺跺脚跟着云暮年一起离去。
“晨星侍卫,劳烦你转达王爷一声,家母舍妹没有脑子,云徵还有,云徵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
待父母亲他们走远,一直未曾出声的云徵向前了几步,对着晨星略一拱手,说出了自己的希冀。
回他一礼。
晨星也学的有模有样“云三公子客气了,你的话晨星定一字不差转述给王爷。”
“那就有劳了。”
不敢贪恋,云徵道完谢这才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他们世家的公子生来便是辅佐帝王将相的,幼时伴读,长大了在朝堂上尽心尽力。
他是庶子,太子跟前儿有大哥,他根本插不上手。
所以从很小的时候,他就一直观察着剩下的这些皇子们。七皇子看似放荡不羁实则内敛,又颇得皇上宠爱,无疑是自己最好的靠山!
竹楼内部,因着主体建筑全部采用了整根的竹子,所以里面的一桌一椅也配成了竹制的,让人一进门耳目一新,宛若进了竹林,鼻尖尽是淡淡的竹子清香,沁入心脾。
“小姐,一楼设计成了会客厅,般若的爹爹和哥哥住在门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