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玄心有不甘,又一次催起真气向胡剑离丹田注入,结果和前两次并无二致。
陈又玄摇了摇头,目前发生的这一切,自己也解释不清楚。
他从床上下来,仔细端详着胡剑离。可胡剑离脸色如常,实在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胡剑离被师父盯的心里直发毛,那个眼神,嗯,呵呵。
“你身体有什么不舒服么?”陈又玄问胡剑离。
“没觉得哪里不舒服,师父。”胡剑离仔细感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不热不冷,不痛不痒,没毛病。
“奇怪,为师一共向你体内注入三股真气,内丹没有逼出来,真气也没有收回来。”陈又玄越想越觉得头疼。
“啊,这可怎么办师父?”胡剑离一听,内丹没逼出来也就算了,怎么师父的三股真气还留在自己体内了,这下不死也得死了,真是欲哭无泪啊。
陈又玄也很心急,可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好安慰胡剑离“为今之计,只有看你会出现什么变化,为师才好对症下药。”
说着便在胡剑离对面坐了下来,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坐着。
约莫坐了一个时辰,胡剑离坐不住了,对面坐个男人这么盯着自己看,谁受得了?他急盼着身体能出现变化,哪怕死了呢,好过不明不白的,总这么提心吊胆的。
“师父,我到底死不死啊?”胡剑离问的有点心虚。
虽说自己修仙之路已经中断了,但对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来说,死,依然是一件不愿触及的事情。
听师父讲过外面的世界的精彩,可自己还没有机会去看看呢。
“这个嘛,为师也心里没底”陈又玄实话实说“不过看你现在的身体状态,似乎、大概、可能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
得了,问也白问,陈又玄一连串的假设,弄得胡剑离心里更没底了。
“那以后会怎么样?”胡剑离不甘心道。
“以后?剑离啊,你可是咱修仙界吞下兽妖内丹第一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哪里知道以后会怎么样?”陈又玄说的没错,以前没有发生过的事,现在发生了,谁能预料到未来会怎样呢?
“师父,那我还能修仙吗?”胡剑离自从修为停滞,又染上嗜睡的毛病,但只要是清醒的时候,还是会按照本门心法,将那真气练上一练,祈祷着那天能有所突破。
听胡剑离这么一问,陈又玄也很好奇,对呀,这小子的法力不知道还在不在“走,去院子里,看看你还能使出云雷诀不?”
师徒二人来到院中,陈又玄向胡剑离点头示意开始,胡剑离自丹田提起一口真气,心中暗自念着云雷诀第一式“拨云见日”的口诀,右手使出,一道精光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向地面轰去。
院中地面上多出一个坑来。
胡剑离傻眼了,完了,把院子毁了,这下恐怕免不了师父的责罚啊,心里想着,转过头去看陈又玄。
此时此刻,胡剑离眼中的陈又玄,完全是一副痴呆儿童的样子。眼睛瞪的大大的,眼珠子快要蹦出来了;嘴长的大大的,一条舌头吐在外面忘了收回去。
如果陈又玄是个没有素质的人,肯定会说这两个字“歪——日——!”
陈又玄注意到自己的失态,赶忙缓过神来,问胡剑离“你使得是云雷诀?”
胡剑离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什么“是啊,师父,第一式拨云见日啊。”
“你自己看看,你使得是拨云见日?”陈又玄示意胡剑离回头看看自己打出的地洞。
胡剑离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云霄山第五峰清风院中多了一口井,不,那不是井,是刚刚自己一招“拨云见日”轰出的地洞!
虽然那地洞的洞口只有一口井的井口那么大,但是却深不见底,望上去仿佛直通幽冥!
这回轮到胡剑离傻眼了“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你突破二重天了?”
“没有啊。”
“你练了别的门派的法术了?”
“没有啊。”
“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
师徒二人面对眼前这口“井”,都有点懵。
要不是陈又玄亲眼所见,怎么也不会相信,只有二重天修为的胡剑离,一招“拨云见日”能使出五重天的威力!
是啊,自胡剑离十二岁修为停滞后,三年了,自己耗尽了多少心血,可始终没有任何变化,今天,自己这个原本已经中断了修仙之路,在修仙路上被判了死刑的徒弟,居然突破了,而且是连跨sān_jí!
胡剑离自己也想不到,刚才还和师父谈论着生与死的问题,可转眼自己怎么就修为突涨,使出了威力如此巨大的“拨云见日”。
陈又玄到底是同辈修仙者中的佼佼者,从最初的震惊中缓和下来后,略一思考,似乎是找到了答案,能解释今天在胡剑离身上发生的这一切。
只是他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把这个自己猜测到答案告诉胡剑离。
说吧,他怕自己这个单纯、善良的徒弟接受不了;不说吧,又如何解释眼前的一切,还有吞下去的内丹?
在心中经过反复的权衡和斗争后,陈又玄决定把自己想到的答案,告诉胡剑离。
是的,瞒是瞒不住的,终有一天他会知道这一切,也许三年前师父说的那一句“一切都是天意”正是应在了今天。他的路,还是要他自己去走,去闯。陈又玄对自己说。
“剑离,为师也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