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围观几人感慨不已。
“怎么回事?倒霉了三代,凭什么到了他这里就突然转运啦?”
“就他平日里三棍子打不出几个屁来,还才思敏捷能言善辩呢,可别笑掉老子的门牙哟。”
“富家千金?人家能看上他?!”
张四,也就是先前说话的人,一见自己瞬间成为众人焦点,且周围群众还有朝他渐拢之势,不由神色一整,浑身透着说不出的自豪感和成就感,肢体表情也变得更为夸张,左右挥舞着手,“哼哼,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们可别忘了,人家李公子的祖上可也出过很多了不得的大人物呢,否则的话,能有那么大的祖业?如今,李家只不过是重回正轨罢了。而这,还得靠能人指点才行呀。”
“切,这就改称呼李麻子叫李‘公子’了?一个腹中空空的痴傻之辈而已,简直是对这两字的侮辱!你也不是个好东西,趋炎附势的小人!”人群中传来一声酸腐之气。
“嘿,怎么说话的你!”张四不乐意了,指着那个朝地上吐痰、满脸激愤的书生模样人叫道,“我还真不怕打击你,你也别仗着比我这卖菜的小贩多读了几本书就瞧不起人!告诉你,人家李公子之前被称为‘麻子’,那是因他生病落下的疤,没办法。可人脸上现在再找不出半个麻子坑不说,没了麻子才发现,原本他的长相很是清秀儒雅,那这绰号自然不能再叫。”
不等那人开口,张四唇齿麻利地道,“至于称他为‘公子’,那是我对他学识、口才、人品、德行的赞仰敬称。人家可不像你,空会掉书袋子却找不出点儿真才实学,成天只知打着读书的名号好吃懒做,不事耕贩,还瞧不起咱这些卖给你吃穿的人。没我们卖东西,你难不成要光着饿着,等着神仙来给你送?”
书生似是受了极大的羞辱,满脸憋红地指着李四,却因自恃清高不屑同个卖菜的骂街,更不懂回嘴,结巴了半天,始终说不出什么骂人和反驳的话,“你,你,你……”
张四斜眼冷笑,“怎么,不服?我敢跟你打赌,来年科考,你定连人家李公子的尾巴都摸不着,且看着!”
“简直,简直是……同你这种小人交谈半分,都是对我等的侮辱!”书生憋了好久,总算找出一句自以为非常“狠”的话,撂下之后,一脸“我不屑同你计较,有失斯文”,“众人皆醉,我独清流于浊世”的傲娇模样,转身离开。
“哈哈……”
殊不知,他这幅模样在围观之人看来,更显得滑稽无比,可笑至极。
旁边有人笑罢,又看向张四,“好啦,不必同那种酸腐之人多做舌战,继续说说,那李……公子,他是如何转运,靠哪位能人指点的呀?”
“对呀对呀,这才是咱大伙儿最挂心的,莫理会那等人。”
张四在众人的劝服催促下笑了笑,接着道,“前几日,李母忧心这棵独苗会因妻儿离世郁郁而终,使李家绝后,正愁苦着呢,凑巧,竟遇到了街角推演的大能,在那位道人的指点之下,儿子竟发生了脱胎换骨一般的变化,李家更是跟着转运,连李老夫妇都跟着好运连连了。你们说,神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