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说到这些,周皓就很纠结,因为人证和物证都不太好找,虽然有人可以证实这一切,但是不是死去的故人就是远在天边,还有一位身份极其的尊贵,他是决计不敢去请的。
所以周皓十分为难,也只能仓促应付,先说了周蕊儿的籍贯以及家中的亲人和地址,并告知衙役如需查询可以派人到当地核实。
而县令听到少年的解释也略微的点了点头:“这样最好,如果你能提供详实的证据,县衙也不会滥抓无辜的。”本来他还以为是件什么了不起的大案,谁知就是一起普普通通的纠纷,现在只等着这少年挑明身份,说明理由该干嘛就干嘛去了!
谁知待少年挑明身份时他却停住了,因为周皓无法为自己提供身份证明!在古代,古人也有跟现代人一样的身份证,只是这个身份证称之为路引,想要出城或者去其他地方都需要路引,否者出城、出关时都会受到城门卫的盘查。
而周皓当初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也根本没有携带路引,即使有也可能放在阿若的身上,可阿若偏偏今天就没有跟来,因此周皓才一筹莫展。
如何去解释自己的身份,如果说出来,会让人释疑世家公子的丑事,但是不说那就证实了自己的罪行,这才让周皓左右为难。
可那位县令大人已经不耐烦了,又敲了一下惊堂木道:“快说啊,你还磨蹭个什么!”结果周皓被逼无奈,也只得说道:“我是周佖中郎将府上的大公子周皓,因为离家走的匆忙,忘带了路引。”
“什么,你忘带了路引!”本来县令大人还无所谓的,但一听到这个登时就瞪大了眼睛:“你为什么不早说?!”他原以为这个少年是被无辜被抓的,谁想他竟然说自己没有路引,那不就是天大的笑话,贼喊捉贼吗!
因此一听这话,县令立刻就改变了态度,怒斥了起来:“左右衙役,将这个刁蛮的盗贼拉下去,先重打一十板子!”因为这少年知情不报,有刻意隐瞒之嫌!
而周皓一听此话也急了:“县令大人,慢着,先容我把话说完!”看样子他不能证明身份,之后的审讯就要一直处在被动挨打的地步了!
这不是周皓所愿看到的,因此情急之下,他也只能解释道:“你们要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大可以派人到周府上核实,到时一问就知道了!”
见少年如是说,县令也软下了心来,刚才不过是吓唬他一下,如果少年能拿出身份证明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可旁边的安庆绪却不愿意了,他刚才一字不漏的听着,就是要找出这贼人的破绽!
谁想他连第一关都未能过,连个路引都没有,这不就证实了自己的罪行,所以安庆绪也难耐不住了:“大人,不要听他的信口雌黄!从这里去他的府上需要多长的时间?如果一来一回,那不是正中了他的诡计!”
原来安庆绪想说的是别忘了这一来一回的时间,只要路上耗费得越久,那贼人就可以拖得越久,这样整个案子也可以因为证据不足而放弃了。
所以安庆绪不能见到,只要死咬着身份证明这一项,那个贼人就跑不了,到时挨抓挨关还不是他说了算,只要周蕊儿还在自己的手上,一切事情还会恢复原样。
但这却是安庆绪在做梦,周皓怎么可能让他得逞呢,还有周蕊儿,她也不能看着周皓深陷囹圄的,只是她口不能言,一切也只能在干着急中!
‘大人,我有话要说!’见县令一直紧追不舍,周蕊儿就对他做出了手势,希望县令能网开一面。
而县令也看到了周蕊儿的手势,似乎她有很多的话要对他说起,只是她一直打着手势难以让人明白,因此县令就干脆道:“这位姑娘,你究竟有什么话要对本县说起,如果不方便的话,也不妨用纸笔写出来!”
因为这个女孩是本案的第一关键证人,也只有她才知道贼人是谁,究竟为何掳走了她,如果她站出来指证这个少年的话,那案子就结了,也免去了不少的麻烦。
基于这种心理,县令只让周蕊儿做出整个案子的陈述,也好尽快的定案!岂知周蕊儿写出来的却是跟县令所想的南辕北辙,根本不是陈述整个事件的发生而是在一个劲的为这少年作辩解,说什么他是个好人,也没有绑架自己……
所以县令看得也如云里雾里一般,心说这案子怎么审?被绑架的一方根本不承认自己被绑架,还口口声声为贼人叫屈,这还真是天下少有了!
因此县令也皱眉了,并对安庆绪道:“安公子,这个案子有些蹊跷啊,你说这女孩是你的女奴,可这女孩手书上写的并不是你的女奴,并跟这位公子有兄妹之谊。”
“什么,兄妹之谊?!”当安庆绪听到这话,心里也不由得倒吐一口老血,心说这个哑巴在掺和什么?平时从来没听她说起过自己的身世和家人,今天突然冒出这么多的话来,实在让人可疑?
于是安庆绪就向县令提议道:“县令大人,不能单看这女孩的一面之也许是在这贼人的逼迫和胁迫下才做出来的呢!”安庆绪这样胡说就是想混淆县令的判断,何况周蕊儿本来就是个残疾,那县令自然会朝着正常人的思维去想。
果然,当县令听到安庆绪的这些言辞,也颌首点头道:“对,你说的也很对!这女孩口不能言,很多事情都不能自主的,那胁迫的她的就只有这个贼人了!”现在,他已经将周蕊儿的陈述给全面的推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