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张萱让人将自己的座驾驱往了天牢,等到了牢中,看到周皓时,张萱却吃了一惊!
现在周皓整个人与他前几日所见之时判若两人,不仅神情萎顿,身形也异常的消瘦!
所以张萱见到周皓这幅模样也泛起了疑问:“蕊儿,皓儿他怎么了?我才几日不见,他就变成这般模样了?!”看见周皓靡靡不振的样子,张萱也非常的担心!
而周蕊儿一见到张萱就如同见到救星一般,放声大哭过来:“张师傅,您总算来了!”说着,
周蕊儿泪如雨下,而张萱见到也慌忙安慰道:“别哭,蕊儿你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何事?!”
张萱见周蕊儿神情悲愤,料想这牢里一定是发生了大事!
果然,张萱的话才说完,周蕊儿就哭诉了起来:“张师傅,我也不知道哥哥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只知道前几日集贤殿里有个叫杨靖的画生闯了进来!那天他抢走他的画卷,还要打我们……”
见张萱问起,周蕊儿就将他走之后这几天牢里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结果张萱听罢也无不颜色大变:“这就难怪了,你们不因该去招惹那个霸王的,怪不得今日杨国忠还来叫我!”
“杨国忠叫师傅干嘛,难道也是为了杨靖之事吗?!”见张萱说起那个杨靖,周蕊儿就义愤填膺道!
“的确是杨靖之事,杨国忠今日邀为师前去府邸观画,说是杨靖的画作!于是为师欣然前往,可是看到的画作却与杨靖的着笔迥然不同,所以为师狐疑,这才到牢里来问问来。”提到杨靖,张萱顺便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那是当然了,那个杨靖画的都是什么啊?一个乌龟王八还要跳到天上去!”听到张萱的解说,周蕊儿也愤愤不平起来!
可张萱听到却不以为然:“蕊儿,你不要把人说的这样差劲!今日我在杨国忠的府上见到的却是一张线条流畅,叙事完整的佳作!”
“张师傅,你说佳作是吧,但我看到的的确是一个乌龟王八啊!”见张萱说到杨靖的好,周蕊儿白日被杨靖所受的的欺辱就在心底无限的放大!
“乌龟王八?!”虽然周蕊儿说起话来出言不逊,但张萱依旧非常好奇:“杨靖之前的画作为师也见过,的确是惨不忍睹,但在那些杨家子弟之中,他还算上得了台面的了!”
“对,对!师傅说的都是,既然师傅这么看中人家那还跑到牢里问我们干嘛?!”听张萱一个劲的夸赞杨靖,周蕊儿也赌气说道!
见周蕊儿心口不服,一张小脸被涨得通红通红的,张萱看见了也笑了:“那是因为为师知道那画的功底,虽然杨靖占尽了地利,也未必能画出画中的意境。”
说来说去,张萱一下从高处说到低处,但周蕊儿听到却摸不着头脑了:“师傅要说便说,何必卖了这么大一个关子,才道出缘由?!”
“那是因为为师了解杨靖的为人,即使他再赶个一年、两年的,也画不出那样的画作,只是为师好奇,你们人都待在牢里了,画是怎么进的杨府的?!”
之前周蕊儿还满腹的怨言,但忽然一下子,张萱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足让周蕊儿措手不及:“那,那是因为我也不知道?!”
张萱突然说到‘自己’的画作会出现杨府,这让周蕊儿也倍感莫名:“师傅可知是怎样的一副画作?上面有提拔和标识吗?!”
见周蕊儿面露惊异,很显然她也不知个中的缘故,所以张萱就介绍道:“这是一个灯笼画,不仅在灯笼上绘制了长副的山水人物画,还有诗句的提拔。”
“原来是这样,我算是知道了!”当听到张萱的解说,周蕊儿这才恍然大悟,也算知道了周皓的病因所致:“师傅,我知道你为何而来了。”
“为何?”见周蕊儿豁然开朗,张萱也好奇不已!
“是因为师傅知道我们的画技,而那个杨靖就只懂得画一个乌龟王八,所以师傅不服气了,这才跑到牢里与我们核对了!”
哪知周蕊儿的话儿一出,还差点没将张萱给笑背过去:“哈哈哈哈,蕊儿,你还真是口无遮拦啊!”
见张萱笑得前仰后合的,周蕊儿也十分纳闷,心说我不过就是实话实话了,这也惹得师傅好笑吗?
其实一点都不好笑,恰恰是张萱想知道的都被他给猜中了,而那灯笼画的画者果然另有其人!因为周蕊儿刚才都说了,那画的画者也许就是她,所以张萱还要继续追问下去,可是越追问张萱就越觉得头疼!
原来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样,而是要追溯到了那个杨靖的身上!那个霸王不知何来的兴趣,跑到死牢里将自己的画作抢走!这还不算,半夜三更又再次跑来将周蕊儿所画的灯笼也抢走,这才引发了周皓的莫名失明,甚至还一度做出了自裁!
所以张萱听到周蕊儿的哭诉也倍感压力,他不明白杨靖为何要这样做,费尽心机也要抢走别人的东西?!而且灯笼上的那些画又深含隐喻,张萱还真担心杨国忠知道后会做何感想?
唯一能补救的就是能将灯笼给要回来,但这似乎不可行之!张萱也见杨国忠对此画甚为喜爱,所以灯笼画的处境就只能听之任之了。
而周蕊儿听到灯笼画的出处却是怒不可遏,因为她万万没想到杨靖会做出那种恬不知耻的事情,自己家里堆金积玉还犯得着去抢人家的画作?!
杨靖抢也就算了,还导致周皓的眼睛失明,这便成了周蕊儿最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