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防的,周皓说出如此的气话也不禁让周昉愕然起来:“哥哥,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就不信任昉儿吗?”
当时在汤池中的情景周皓也是看到的,虽然他极力为周昉辩解,可也无能为力,幸好周昉转危为安,周皓这才松了口气。但之后,他又见安禄山围着周昉闲聊,这才产生了警觉!
因为周皓担心周昉涉世不深,而安禄山又是老奸巨猾的人物,一不小心就会被他给利用了,所以周皓才趁着这个机会警示周昉。
可周昉听到却满腹的委屈:“哥哥,你说的那些话昉儿明白,但昉儿跟安禄山之间也不过是一般的交往,你也用不着这样的担心吧。”周昉心说,当时的情景你也是有目共睹的,为何就偏僻说我的不是呢?
周昉虽然心里不服,但嘴上终究还是没有将这些争执给说出来,反而是周皓听到周昉的话就更加憋不住了:“昉儿,你是不知道。我早在哥舒翰将军那就得知了安禄山的旧事,他这个人不学无术,是凭借生意人的坑蒙拐骗起家的!他现在这么亲近你,就是在利用你!”
周皓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只因为周昉是他心心念念的人,万一她被别人欺骗或是侮辱了,那就是对他最大的笑话和打击,所以周皓时刻都要瞪大眼睛,但这样关心放大下去就是过度了。
“哥哥,昉儿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要走怎样的路,自己清楚得很。”面对周皓的关切,周昉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结果话还没说完,周皓就发怒了:“好,昉儿长大了,不再需要我这个哥哥了,那我就走!”说着,周皓拔腿便走,甚至连李芫嘱咐的邀约都忘记了!
“哥哥,你慢着,回来啊!”见周皓气冲冲而去,周昉也深感后悔,待她急起直追时,周皓早就不见了身影,只留下了落寞中的周昉。
看着周皓离自己而去,周昉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因为她不明白周皓为何会发这么大的火?
自己也不过跟安禄山说了几句话,这也是她刚刚踏入社交圈的一个起点,如果想成为一个有名望的画师,结交各种人物都是在所难免的,相比之下周皓就显得过于小家子气了。
想到这些,周昉也对安禄山的邀约摇头了:“我到底去不去安府,要是哥哥知道肯定又会生气了!”以刚才周皓对安禄山的态度,他是断然不会让她去的。
就在周昉犯难之时,她的身后突然传出了人的发笑声:“我说这个嘴尖牙利的丫头怎么了,原来是满肚子的委屈啊!”
听到这声发笑,周昉自然不乐意了,再待她细看时,却发现安庆绪早就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周昉,别来无恙啊。”
“原来是安公子。”看见安庆绪,周昉也不禁皱眉了,心说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本来不想面对的,现在也不得不直面了。
而安庆绪是怎么来的呢?都是安禄山从宫里回去之后说起的。
自打安禄山被周昉画过一次画之后,就成为了宫中人士的笑点。宫中的人不会体谅这画画得有多像似,而是注重那画的质量!就是那画有多打动人心,就有多大的谈资,久而久之,大家一说到安禄山就会想到那块胖子画。
所以安禄山听到也很是烦恼:“我这次进宫本想讨贵妃和皇帝的欢心,谁想却弄巧成拙,闹出了这么大的一个笑话!”
“爹爹,到底是什么事情,让您如此的烦恼,倒是说与孩儿来听听。”见安禄山长吁短叹的样子,安庆绪也凑近了跟前,于是安禄山就将发生在汤池的闹剧给说了出来,结果安庆绪听罢也不由得捧腹大笑:“原来是她啊,怪不得爹爹也拿着没办法!”
“庆绪,你如何知道此人,倒是说来听听。”见安庆绪熟知周昉,安禄山也想知道这其中的经过,于是安庆绪就将周昉的经历都说了出来:“早年间,这个周昉也不过是儿手下的一个婢女,谁知阴差阳错,竟然让她混到了当今的位子上。”
“真是奇人,如果不是巧遇,为父业不相信这个事实。”听完周昉的故事,安禄山也似有所悟道:“既然她有这样的能耐,那庆绪就应该好好的结交,而贵妃娘娘这边也需要这样的人。”
“父亲,庆绪知道了。”基于这样的目的,安庆绪来到了宫中,也不巧看见了周家兄弟的争吵,待周皓走后,他这才姗姗而出。
可是周昉看到安庆绪却异常的反感:“安公子,原来是你!你不在府中却专门来偷窥别人的事情,不知你安着什么心?”
“什么心,我可是一片好心啊,我见你受委屈,担心的不得了!可你却说我安着什么心,这也太计较了吧!”见周昉质问自己,安庆绪可是做出了委屈状:“我刚从父亲那听说那敢了一件了好事,现在可是众人皆知让父亲高兴得不得了,所以父亲也问你何时来府上做客?”
原来绕来绕去,都脱不了跟安家都干系,这让周昉听到也皱眉了:“拜访啊,最近周昉都有贵妃娘娘的事宜,也脱不开身,还是改日吧。”
“慢着,你说脱不开身,也要给我一个确切的日子,否者父亲会不高兴的!”见周昉推三阻四,安庆绪也生气了。
谁知这个时候,忽然从远处传来了宫女的喊叫声:“周画师,铭城公主正等着你,你怎么还不到啊?!”原来之前周皓就是来传话的,哪知与周昉争执倒是将此事给忘记了,现在李芫又派宫女前来催促。
而周昉见到还求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