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通过此事周昉也感受到了安庆绪歹毒的用意,只要废了周皓,她们就如断了翅膀的飞鸟,再也飞不起来了!如果是这样,那她们的命运就前景堪忧了。
想到这些,周昉也只能强忍悲痛道:“哥哥,昉儿不会放弃你的!只要我们能活下来,就总有能离开的办法!”因为现在不是伤悲和报仇的时候,只有等周皓的身体康复了,她才敢谈及离开之事!
而这一切的后手都是安庆绪算计好了的,当夜来看到周皓凄惨的模样自然是怒不可遏了,抬手就朝着安庆绪扇了过去:“安庆绪,你这个骗子,为何要这样折磨公子!难道你不知道他对我重要吗!”
“我知道,我就是知道他对你的重要,所以才这样!如果他生龙活虎的,早就跑出此地了!”面对夜来的愤怒,安庆绪只轻轻一躲便避了开去!因为他深知夜来的脾气,现在也不过是发发火,实际根本不能奈何于他。
所以安庆绪依然很嚣张,也根本没将夜来放在眼里:“夜来,闹够没有,闹够了就该去梳妆打扮了,皇上那里还等着你呢!”
为了让夜来收回愤怒,安庆绪试图用圣意来恐吓她,但夜来听到却更为感伤了:“你竟然还来吓唬我,眼睁睁地将公子折磨成这样,却还想赶我走!”
“不是这样的,夜来,你误会我了。”见夜来恨意难平,安庆绪话锋一转道:“夜来,你应该感谢我,你想想我如果不这样,他还能留在你身边吗?”
虽然这是安庆绪的谎话,但事实也摆在了夜来的面前,看着周昉与周皓的卿卿我我,夜来的心中却同样流着血和泪!这个时候,她也想待在周皓的身边服侍他,哪怕就一会,说出几句安慰的话,她的心中也豁达了!
可是有周昉在,她连这个小小的奢求都没了!一望春水化作了相思泪,和着自己的牙和血一起往肚里吞了。
“好吧,我跟你去皇上那,但你这次不许再骗我,否者你是知道的!”面对安庆绪的伪善,夜来终于点头了,同时眼中也冒出了刀锋一般的冷冽,这让安庆绪见到也不寒而栗,心道这个夜来真是动了情,如果他不能救回周皓的话,她恐怕就要跟他拼命了!
所以为了安抚夜来和周昉,安庆绪这次可是送来了不少的好药,还派专人负责周皓的饮食,但在周昉看来都是假象,因为安庆绪有求于她们,一旦目的达到了,就会弃之,所以她也要做好防备的准备。
但是周皓的身体受伤严重,也不是一时半会可以痊愈的,所以周昉也只能慢慢地给他调养。再说夜来,自被安禄山唤去后,就被安禄山留在了身边:“美人,你真是像啊,几乎跟贵妃娘娘一模一样!”
见到夜来,安禄山恍然看到了昔日贵妃的靓影,要不是有自己的儿子在旁,他恐怕早就失态了!
然而夜来却不给一点的情面,还向安禄山施礼道:“皇上,听闻皇上要收小女为妃,小女真是受宠若惊!但是小女已有了夫婿,希望歌舞宴之后皇上能放过小女!”
“什么,你竟敢跟朕这样说话,真是不想活了!”听闻此言,安禄山拍案怒起,一把就将夜来抓在了手中:“你信不信朕现在就可以将你身首异处!”
见到安禄山大怒,夜来却没有一点的惧色:“我信,当然相信!但皇上只要一杀了我,相信不出一个时辰宫外就会传出‘皇上夺人妻怒杀人’的传言来!这样皇上就无法跟西域的使臣们交待了,那‘迎娶贵妃娘娘’的这个蠢事就会成为天下笑话了!”
面对安禄山的暴虐,夜来毫无惧色,反而威胁道,这让安禄山听到也不得不放开了手:“好个歹毒的女人,既然你这样想,朕也不会中了你的计!”说着,安禄山一把推开了夜来,拂袖而去!
毕竟‘迎娶贵妃,昭告天下’才是安禄山心中的所想之事,所以安禄山也不得不暂时放下了心中的邪想,放弃了夜来,但安庆绪见到却怒发冲冠道:“好个夜来,你竟敢要挟皇上!”他没想到一向惟命是从的夜来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哪知夜来面无表情道:“要挟,我只是在学公子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听到这句话,安庆绪顿时打了一个寒颤,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变了,变得连自己都琢磨不透了。
就这样,为了周皓的安然,夜来和周昉不得不答应了安庆绪的要求,并于五日之后参加了安禄山在大明宫中举办的歌舞宴。这次的歌舞宴,是安禄山为了安抚西域的使臣而举办的,也是自己向西域使臣展示他大燕王朝的声威,因此这次宴席上的前朝的旧臣们全部报到,没有不被叫来的。
可当丝竹鼓乐声响起之时,却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
当时安禄山命令众乐官弹奏宫乐,并叫宫娥妃嫔们助兴起舞。谁知众人中有位叫雷海青乐官深愤不平,他本是玄宗梨园的首席乐官,一直深受玄宗青睐,自从玄宗西行后,他与梨园子弟就被叛军羁押,所以这次的歌舞宴更是激起他的睹物思情,久久不肯动手演奏。
而安禄山见到此景自然是大怒不止,而那雷海青反而手抱着琵琶掷向了安禄山,不仅这样还对安禄山大骂不止!
这让安禄山见到简直是奇耻大辱,当即喝令叛军用刀去剜雷海青的嘴唇,但雷海青依旧骂不绝口,甚至被割掉了舌头仍然拼尽全力将手中的琵琶砸向对面的安禄山!结果安禄山当殿受辱,气急败坏下将雷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