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校方代表慌慌张张赶过来,结结巴巴问:“怎么回事?”
龙飞不满地说:“你怎么总是慢半拍?”
校方代表说:“写每天的台账,耽搁了。”
龙飞叹口气:“怪不得阿老板都不愿意跟你说话,你这个样子还真不入阿老板的眼。”
校方代表不服气地说:“他还不如我的眼呢。要不是因为军训,你以为我想和你们打交道?不想。我们不是一路人。”
龙飞说:“是不是一路人不重要,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校方代表说:“这么大的事我敢办吗?当然是如实禀报学校,由学校决定如何处理。”
龙飞冷笑着说:“那么你来干什么?”
校方代表说:“来调查啊。”
龙飞说:“那么请。”
校方代表走进病房,严肃地问朱飞:“怎么回事?”
朱飞扭头瞪着校方代表:“滚!”
校方代表不高兴:“什么态度!”
朱飞起身要动手,校方代表吓得退出房间,对龙飞说:“这是学生吗?这是学生吗?”
龙飞抱着手说:“他还要问你,你算老师吗?”
校方代表分辨说:“我不是老师我能是什么人?”
龙飞摇摇头说:“老师必须充满爱心的,至少现在,我看不到你有一点爱心。你的眼中不能只有事件,不能只有概念。”
校方代表指着病房:“朽木,你能怎么样?”
龙飞严肃地说:“既然你是教育工作者,就要有化朽木为神奇的本事。否则,靠边稍息。”
龙飞说完,走进病房,观察袁媛的情况。
镇静剂的药效慢慢消失后,袁媛醒来。朱飞抚摸着袁媛的脸,温柔地说:“媛子,是我。”袁媛张开眼,看着朱飞,闭了会眼睛,起身就是一个耳光。
病房中,耳光声异常响亮。
朱飞被打蒙了,委屈地问:“你打我干什么?”
“打你?还要废了你!”袁媛说完,伸手就要挠朱飞。
龙飞急忙上前按住,温和地说:“袁媛同学,我是朱飞的教官,这短时间他的表现不错,我看你们之间一定发生误会,有什么事跟我说,我为你做主!”
袁媛尖叫起来:“放开我,我们的事不要你管!放开——”
龙飞想不到袁媛如此歇斯底里,放开袁媛,但是警告说:“如果你不好好说话,我让护士将你绑起来。”
“我说到做到!”龙飞绷起脸,严厉地说。
朱飞也柔声说:“媛子,什么事不可以好好说吗?”
袁媛哭喊着说:“你都跟别人好了,说个屁呀!”
朱飞急了:“谁说的,我对他不客气!”
袁媛说:“尤小小他妈说的。说你竟然、竟然跟滑草场的服务员在一起。真不要脸,我咬死你!”
朱飞顿时炸了:“老子去撕吃了她!”
龙飞一把拉着说:“你走了,不是证明这事是真的了吗?你把每天的日程都告诉她,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朱飞这才重新坐下来,对袁媛说:“我们每天早上六点半起床。集合跑步半小时后,回到帐篷洗漱吃早点。半个小时后是早会,八点军训到十一点半。十二点吃午饭。”
“一点钟午休,下午两点继续军训,五点半结束。休息半小时吃饭。晚饭后七点半小结到九点半,熄灯睡觉。”
“所有人睡在一个帐篷里,两个教官睡在出口监视我们,谁都逃不掉。尤小小趁集合的时间,逃跑了五分钟就本抓起来。”
“尤小小逃跑?”袁媛奇怪地问。
“是的,尤小小逃跑,还是他妈的主意,被我们教官发现。肯定是因为这件事,尤小小的妈才泼我们的污水。”朱飞气愤地解释。
袁媛这才定定地看着朱飞:“这么说,你没有跟洗菜的谈恋爱?”
朱飞哭笑不得:“没有,怎么会!”
袁媛这才放声大哭,抱着朱飞说:“带我去找尤小小,我要撕他的嘴。再让他捧着烂嘴找他妈!”
龙飞急得直摇头,这孩子,怎么这么容易轻信。
朱飞这才问:“你怎么上来的?”
袁媛说:“做黑车上来的。那个司机很快,我钱不够,就要占我的便宜,被我揪着他的东西暴打一顿。怕我报警,不敢要钱,自认倒霉。”
朱飞瞪起眼睛:“等我回去收拾这个杂种!”
袁媛咯咯笑起来:“傻瓜,人都走了,东岸哪里去找?反正被我收拾了,算了,翻过这一页。”
龙飞见二人和好,悄悄退出来,对校方代表说:“家长是你们的上帝,也是你们的衣食父母。不过你们对某些家长的纵容,导致这样的后果,你想过追究家长的责任吗?”
校方代表张口结舌,连连摇头:“太坏,这样的家长太坏。这是对我们学校的污蔑!”
“那么你们学校打算怎么办?”龙飞追问。
“我会如实汇报。”校方代表说。
“还是只敢对学生下手,我连失望都不想说了。”龙飞扭头望着病房,不再理会校方代表。
病房里,袁媛忽然抱着朱飞大哭起来说:“朱飞,我爹我妈昨天离婚了,背着我离的。说是等我考上大学再告诉我!”
朱飞这时清醒了,疑惑地问:“你在学校,怎么会知道的?”
袁媛说:“尤小小他妈说的。”
朱飞生气地说:“尤小小他妈怎么这么坏!到处撒烂药。”
袁媛说:“我问了,是真的。”
朱飞听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