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信?谁送来的?”秦筝十分意外,居然还会有人给她写信?这段时间她从未看到过自己的幻象,所以这信突然来了她很惊讶。
从墙角转出来,秦筝伸手去拿,结果有一只手比她更快。
手停在半空,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信封被身后的人夺去,连那亲兵都略感尴尬,瞧着秦筝的手,他感觉有点得罪人。
收回手,秦筝转身仰头盯着云战,“我的信,给我。”
云战扫了一眼信封,“谁给你写的?”
“我还想知道呢,许是哪个俊俏公子写给我的情书,快给我。”伸手,意思云战赶紧交出来。
云战几不可微的扬眉,“你是我的王妃,居然还肖想其他男人,不守妇道。”
瞪眼,秦筝去夺,云战直接举起手,他这高度乃天生优势。
一瞧他举起手来,秦筝跳脚,蹦跳着去抢,但怎么蹦也碰不到那信封的一角。
亲兵就站在近处,一瞧这架势,他也傻眼了。愣怔几秒,随后俯首后退几步赶紧撤走,这画面,他不敢看。
“快给我。”蹦跳,秦筝就算脚底安个弹簧也够不着。
云战垂眸看着她,轻松的举着手,瞧着眼前的人儿蹦蹦跳跳,他也忍不住的唇角抽搐。
蓦地抬起另外一只手臂,绕过秦筝的后颈圈住她,将她固定在臂弯当中,瞬间让她动惮不得。
秦筝气喘吁吁,抓着他的手臂挣扎,“放开我,云战。”吼他大名,但也无济于事。
云战快速的用圈住秦筝的那只手扯开信封,然后用一只手抽出里面的信纸,抖开,纸上的内容进入视线。
字体略显张狂,言辞得意,这居然是秦瑟写来的信。
她已经嫁给了云赢天,而且入宫就是妃,跳过了婕妤贵人等等头衔,这确实足以让她得意的了。
给秦筝写信无非是为了显摆,当然,少不了嘲笑秦筝嫁了个永不能回朝的男人,顺带感叹一些命运。
云战快速的扫了一遍,随后大手一抓,整张信纸就被捏紧了手掌中,待得他再次松开手,那张纸就成了碎屑,散落一地。
秦筝只顾着挣扎,根本没瞧见信纸上的内容,是谁写的她也不知道。待得再瞧云战的手,看到的就是飘然而下的碎屑。
“我还没看呢,你怎么给毁了?谁写来的?还有,你那手挺厉害,一张纸成碎末了。”不挣扎了,任他手臂箍着自己,秦筝栗色的眸子叽里咕噜转,在云战的手和地面的碎屑之间游移。
云战慢慢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儿,眸子幽深漆黑,“从陵墓里出来这短短的时间内,你都结识了哪个俊俏公子了?”
秦筝愣了愣,他这话什么意思?那信还真是哪个男人写来的?
“我没过多注意别人,但保不齐有人注意我了呗。我虽算不上倾国倾城,但也美貌不是?说,谁写来的?”男人?她还真不认识外人,但凡认识的,都是云战的兵。刚刚那亲兵说信是皇城送来的,那皇城也只可能是秦家。
“自我感觉还真良好。”似有些忍俊不禁,云战抬眼不看她,然后直接拖着她朝自己房间走。
秦筝被他箍着,不得不跟着走,脚步踉跄一边喊叫,“有话好说,你放开我。云战,你欺人太甚,快放了我。”
云战恍若未闻,直接拖着她回了自己的房间,秦筝的喊叫消失于关闭的房门内,这走廊彻底清净了。
隔壁,秦筝卧室的门悄悄打开,小桂小心翼翼的走出来。刚刚这门没关严,外面的声音她都听见了。心下暗暗赞叹,那俩人有点苗头,也怪不得小姐敢勇于挑战王爷,看起来王爷也不会把她怎么样。
若是这样,小桂绝对是乐于见到,同时又不禁摇头,原来王爷喜欢小姐那样的。她一度猜测,像王爷那么冷漠的人,应当会喜欢温柔如水的。但现在瞧瞧,冷淡的王爷身边配上聒噪的小姐,其实还挺配的。
被云战拖进他房间,秦筝开始还紧张了一阵,以为这厮意图不轨。
但将她拖进去之后,他便松开了她不再理会,兀自的坐到书案后埋首忙活自己的事,就好像这房间里没有秦筝这个人一样。
她站在那儿傻了一会儿,然后也沉默了下来。
最后,她找到了事情做,就是研究地毯上那一摊白油布。
昨天她因为这个丢了大脸,她都不愿回想了。现在瞧瞧,其实也挺好奇的,好奇这其中门道。
走至昨儿云战拉扯细线的墙边,仰头顺着那细线看过去,是贴着房顶走线的,一直横穿过整个房顶,然后顺着那侧墙壁下去,沿着地面与那摊油布结合在一起。
不过细线进入油布下后就看不到了,里面具体门道她还是不清楚。
扫了云战一眼,他根本就没瞧这边,于是她伸手拽了一下那细线,地上的油布砰的鼓胀起来。
走过去转圈研究,最后又钻了进去。她自己许是没感觉,但真的是吃亏不长记性,昨儿云战还说她是笨鳖,今儿又自己钻进去了。
不过今儿云战可没逗弄她,甚至连看她一眼也没看。
兀自在里面研究,摸索着所有细线的走向,慢慢的,她好似明白了一点。
细线由上至下有讲究的穿过两层油布的中间,又经过紧密缝合,工序很是复杂。这种东西在野外,只要将线头挂在树上拉扯,这帐篷就成了,比大营里的那种军帐要好用方便的多。
一屁股坐下,秦筝的视线于各个走线的缝隙中游移,认真的连眼睛也没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