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陈山花当即痛得叫出声,暮云卿神色如常,嘴唇贴在她的耳边,声音不大却充斥着一股子寒意:“说,溜门撬锁到我家干什么来了?是不是偷了啥,交出来!”
陈山花痛得额头上冒虚汗,但听见暮云卿的声音时还觉得浑身发抖,她鼓足了勇气威胁道:“你神气啥,一会儿俺娘看俺还没回去,指不定咋收拾你。”
暮云卿手上的力度又加大几分,“好啊,那就等着你娘看见她的宝贝闺女断条胳膊吧!”
疼痛愈发剧烈,陈山花咬紧牙关心里把暮云卿祖宗十八代诅咒了个遍,终于挺不住了才松口求饶:“俺没拿啥,真没有。”
暮云卿冷哼一声,“你不承认那我就亲自搜了。”另一只手在陈山花身上摸索到一个小纸包,里面赫然是大哥二哥送给自己的红头绳,不得不说这陈山花真是干小偷的人才,一贫如洗的房间还能搜出几根红头绳来。
暮云卿凶狠地:“你给我听着,下次再敢碰我的东西,我就真卸掉你一条胳膊,打得你娘都不认得你,知道不?”
陈山花转了转眼珠,心里恨透了暮云卿,无奈没办法反抗,声音弱下去:“知道了。”陈山花抱着胳膊走出去时,心有不甘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屋门,“等着俺找人收拾你!”
暮云卿不再理会,就开始着手准备做晚饭,先将五花肉洗好,待油锅烧热了以后,从空间厨房拿出一些调料倒入锅中,紧接着将切好的五花肉倒入油锅,只听兹拉的声音,鲜嫩的五花肉顿时打卷变焦黄,翻腾间香味儿四溢。
不大会儿功夫猪油就靠好了,外边院子传来吵闹声。
“暮云卿你这个小贱人,麻溜地给老娘说清楚了,你好好的打俺家的山花嘎哈?”陈王氏爆发出了那哭天抢地的嚎叫,“俺的山花命苦,遇上了你这么心狠手辣的小贱人,天杀的呦!”
屋子里,暮云卿嗤鼻不屑,气定神闲地将油兹拉盛放在碗里,继而将所有工具、吃食统统往空间里一收,自己也进了空间。
与此同时,暮林风和暮青山带着豆豆回来了,刚踏进院子就看见陈王氏指着房门唾沫横飞地咒骂,看见兄弟几个回来了,陈王氏算是找到了出气筒,“你们几个小崽子咋不看好你姐?俺的大闺女都被打了!天杀的小贱人,连她姐也打,这是反了天了!”
暮青山皱了皱眉,厌恶地说道:“她咋又撒泼了?!”
暮林风叮嘱他们:“我在这看看到底咋回事,你们回屋去别出来。”暮青山:“不行,我跟大哥留在这里。”
豆豆也捏紧小拳头:“豆豆也留在这里保护大家!”
暮青山:“舅母,你又咋地了?!”
他们几个自从出了小妹差点嫁给傻子的事件后,私底下就再也不叫陈王氏为舅母,而是统一口径叫陈王氏,不过明面上还是会叫一声大舅母的,只是暮青山讲话的口气相当不善。
陈王氏非常不悦,大声嚷嚷道:“俺咋地了?你问问你那好妹子干了啥事,给俺家山花的脸都打红了,胳膊也差点断了,你们咋就这么狠心下得了手啊!痛快儿的,拿出二十两银子赔钱,或者让俺进去找那个死丫头好好说道说道。”
陈王氏之所以说她要进去,而不是让暮云卿出去,是因为她早就闻到了一股子靠油的香味儿,这几个孩崽子指定在屋里整好吃的了,她进去还能吃。
暮林风:“大舅母,你别不分青红皂白就诬赖我小妹,到底咋回事你倒是讲清楚!”
“谁不分青红皂白了?你个臭小子烂泥沟里捡来的,难不成她打人还有理了?害人精赶紧从俺家院子里搬走,再不就麻溜赔钱!”陈王氏越骂越来劲,花儿一样的闺女,平时她都不咋让闺女干重活的,这个贱蹄子倒是欺负起自己的宝贝闺女来了,反了天了!
暮青山最烦陈王氏骂人,“你嘴巴放干净点,别在这强词夺理!”
这下可点了火药桶,陈王氏叉腰大吼着:“咋地,她打了俺闺女,俺这做娘亲冲她要个交代有错啊?俺这是哪辈子杀大牛了,老天爷派你们几个小崽子折磨俺……”
说着,陈王氏就坐在地上有节奏哎呦哎呦地拍大腿,正房里走出一个人,正是陈山花。陈山花跪在陈王氏旁边搂住她,哭道:“娘,女儿命苦啊……”
母女俩上演的这场苦情大戏给几个孩子看愣住了。
这时,陈狗蛋带着里正姜义以及一众乡亲们进了院子,陈狗蛋愤愤地对姜义道:“里正老爷,您看看他们几个咋对俺娘的,连屋门都不让进呐,俺娘可是他们的舅母。还有俺妹子山花,不就进她屋找她玩吗?咋还打山花巴掌,瞅瞅这脸肿的!”
原来,陈狗蛋早陈山花挨了暮云卿毒打,吸引了不少村民过来。
陈山花将捂住脸的手拿下去,露出的红印子隐约泛着血丝,泪眼汪汪。众人唏嘘不已,就有看不下去的人议论道:“啧啧,这暮家丫头下手太毒了,这要是落下疤以后可咋嫁人呢!”
“咋地这山花也是她姐,唉。”
“那孩子还没出来,可别是没脸见咱们这些长辈了。”
一时间众说纷纭,舆论一致倒向了陈山花,陈山花低着头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勾起一抹稍纵即逝的笑,暮云卿,这次我先请来里正,我会把刚才遭的罪十倍还给你!
暮林风和暮青山俩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读到了想说的话,小妹绝不会把陈山花打成这个样子,因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