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自己中了毒,他发誓绝不可能来这忘蘅馆。
雨寄鱼今日老早就关门休业,倒不是医馆出了事,而是馆内的那些学徒,因到了农忙时节,也就放下这里的事,赶回去帮忙了,留下打下手的,今又被家里的事牵连,早早就回去了。也正是因此,他才有足够的时间与精力,去看自己收藏许久的古医书。当至三更,终看完一本残籍,还陶醉其中,领略先祖于医学上的非常观点时,正于忘心之际,突闻门外有动静。
此时,门外有人敲门,且还敲得很有规律。
这三更半夜黑灯瞎火的,谁会突然造访,饶了自己的清净,不由得好奇。他放下书,吹灭多余烛火,摸黑至门前,伪装成刚醒未醒,揉了揉眼,带有鼻音地说道:“抱歉,因事宜,医药铺早就关门。有病的明天再来。”说完,还作势拍了拍嘴,以消除涌上的困意,转身欲走。实则,在透过门上倒影,观察着此人身形,推测其身份。却突闻那人说道:“夜行云。”咦,奇怪,此人怎么会知此暗号,莫非是……那些人?而门外的人,忍着不断刺激着大脑地剧痛,以及慢慢扩散的毒素,麻痹着神经,眩晕无力。也没那功夫说什么客套话,直接说出暗号,望那人赶紧对出后,好让他进屋,现下外面刮大风,似乎是要下雨啊!而门内的雨寄鱼,闻那人说话有些软弱无力,气息不稳,且声音愈来愈轻,猜是受了点伤,估计是因身份的限制,这才来找自己吧!想到着,便打开门,回答:“日追星。”只见那人本是倚于门上,突然开门,猝不及防,摔倒压在了雨寄鱼身上,门因大风闭紧。他看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毫无半点起身的意思,遂用手推他,却不慎碰到其受伤的手臂,手上一湿,买摸摸有一些粘稠,闻时有一股铁锈味,还带有罂粟花香。与此同时,门外突下起雨来,将地上的血迹也冲刷干净,无意间藏匿了其踪迹。雨寄鱼,估计此人伤的不轻,医者的老毛病犯了,马上起身,将其扛起,搬于床上。首先,打来一盆水,简单地清理了他手臂的伤口,洗净血迹后,有酒擦与其上,以免伤口感染。看着取出的箭头,验出了剧毒,瞧了一眼忍在昏迷不醒的人,不由头疼。“该死,不知中的何毒,又该如何解哪?”思索许久,不得已,只能试试看。扶他坐起,封住起穴道,运用内力,将其体内扩散的毒,汇聚于一处,以银针将毒排除,又运功给其疗伤。少顷,只见那人一口污血喷在了地上,见其脸色也恢复了正常,擦了擦自己脸上的冷汗,看天估计也才四更,还有时间,在去看会医书,至于此人,待他醒来,再论如何处理。
雨寄鱼收了内力,压制功力,恢复平日模样。起身时,不慎因耗费太多内力,稍有些不适,外家久坐,腿脚发麻,险摔到地上,好在及时扶住桌子。坐好后,揉一揉脚上穴位,化解麻木症状。此时,就闻传来一人的声音:“明明内力不深,还趁强运功解毒,还是那么自大呢?”转身,借烛台上烛光,这才看清那个人的面容,俊郎的脸上,满满地不屑,马上就认出是墨玄白。
而此刻,郭瑾侯则在客栈,着急地等待墨玄白的消息。方才知府大人突然造访,随之又问了一些闲暇时的事情,可却半句不离墨兄,看似在闲聊,实则是在问话。看来,此人已开始怀疑墨玄白了,这可如何是好?眼下,墨兄有未归,自己一人可糊弄不过去。
可就在他,马上就糊弄不了时,一侍卫突然闯入,跟那知府耳边悄言了几句,知府脸色发白,严肃的点了点头,就指示其出去了。看着郭瑾侯的表情,一脸紧张,且眼神飘忽,由此可知是有什么顾忌呐?知府就先发制人得问:“你真确定,墨兄在休息?”“确定,他还说,不要任何人去吵他?”郭瑾侯听了,立刻回复道。见其已有些不对之处,心下不由感其过于急躁,而露出马脚,扬起嘴角,又问道:“那墨公子因何事,而拒人靠近他房间呢?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不……不是……这”郭瑾侯未反应过来,而被问的哑口无言,不知作何反应?
就与此时,门突然被人踹开,进来一人,二话不说,先把郭瑾侯打倒在地,狠狠地揍了一顿。尔后看了一眼那知府,这才径直走过,与饭桌旁的雕花椅上坐下,翘起了二郎腿,打了个哈欠,不以为然的问:“不知,知府大人深夜打扰,呦呵惠干嘛?”
“你是?”知府见此人如此无礼,不由一汗,只感头痛,不由疑惑地问。
“我?我就是你要找的人啊!”只见那人言道。
一刻钟时间过去,郭瑾侯迎送完知府后,回来就见他从外进来,一剑封喉般,还在其反应快,险险躲开。郭瑾侯问他“你到底是谁?”而那人仅仅是点了点头,猛的扯下了面具,面具下俊秀的面容,此时皱着眉头,把他拉到了隔壁未被注意的房内,呃!
“先别管这些,刚才回来时,于城郊西边,捡到了一枚身份牌,”床上的人,看着手中的玉牌,心里格外不踏实,“看来,组织的人到这了!这临安,已经是不安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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