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说吧,我闭嘴。”
“犯人只有一个。幻,而且就是在你身边的人。”
“真是单纯的碎片。根本称不上混沌。啊~~真无聊。说不定会无聊到死。就是这么地无聊。幻是个大笨蛋。”
“……呃,管我什么事啊”
夜月幻有些不悦,于是说道:
“你不戴戴柯蒂丽亚的帽子吗?”
并且夜月幻聪明的避开了你妈妈之类的词语,只是用柯蒂丽亚来当修饰语。
“……唔。”
维多利加戴上印度风的帽子。飘逸的金发拢到身后,将帽子如皇冠般戴在头上。大小正好符合小巧的头型,让维多利加看来简直像是遥远沙漠国度的公主。
这时遥远下方传来粗鲁的脚步声——是穿着皮鞋的大脚。当夜月幻从楼梯的扶手向下眺望时,视线正好和在一楼大厅停下脚步的人物相对。
夜月幻转头朝向维多利加:
“又来了。”
“……唔?”
维多利加微微皱起眉头。
“喀啦、喀啦、喀啦——!”
油压式升降梯启动。
维多利加的身体稍微动了一下。
“喀啦!”
铁栅栏发出巨大声响,在植物园前方的小电梯厅停下。
细铁栅栏的另一边,站着一位年轻男子。
栅栏发出“叽、叽、叽”的尖锐声响之后打开。
里面站着一个摆出一只手举起、另一只手插在腰际的潇洒姿势,发型却很怪异的男子。
剪裁合身的三件式西装配上花俏领巾,再加上手腕上的银色袖饰闪闪发亮,是个无可挑剔的英俊男子——不知为何只有发型怪得可以。闪耀的金发前端固定成钻子般的流线型,简直就是活生生的凶器。
夜月幻低声念念有词:
“……反正一定是来问我刚刚告诉你的那件事。”
没什么兴趣的维多利加打了个呵欠。
那名男子——也就是维多利加的同父异母哥哥,因为贵族的一时兴起而成为警察的古雷温德布洛瓦警官,将皮鞋踩得“喀喀”作响,精神抖擞地走进来,然后朝着夜月幻他们的方向,充满自信地说:
“我有事情要问你们……”
话才说到一半就停了。
原本充满自信的表情慢慢变得苍白。目瞪口呆,好像看到鬼一样,手指抖个不停。
古雷温一脸铁青,嘴巴又张又合,好不容易才挤出声音:
“柯蒂丽亚盖洛……!?你怎么会在这里……?”
维多利加拿下印度风的帽子,以沉着的声音回答:
“……你看错了。是我,古雷温。”
丝绢般的金发轻盈飘落。
古雷温苍白的脸孔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似乎对自己因为恐惧而不小心惊叫出声一事感到困窘:
“我、我看错了!”
维多利加完全不理会烦恼的古雷温,迳自抽起烟斗。刚到的古雷温也掏出烟斗点火。
两缕清烟朝着天窗袅袅升起。
古雷温如同以往一般开始说话。
在那一瞬间,云朵在轻风吹拂之下掩蔽太阳,遮住从植物园天窗倾泻而下的光线。然后柔和的日光再度射进,照亮夜月幻等人。微风吹过,令人联想到南国的大型树叶晃了两、三下。
“……教会义卖的德勒斯登瓷盘就这么消失无踪。警方虽然对现场的客人进行搜身,却怎么都搜不到。据说它有人头这么大,并不能随便藏在衣服里……”
古雷温看着夜月幻。口中滔滔不绝。夜月幻小声说道:
“我当时正好在现场,这些事我早就知道了。你为什么每次都不看着维多利加呢?”
“你在说什么啊?我只不过是来这里找你这个目击者问话而已。这里似乎还有另一个人,不过我看不清楚呢。嘿……”
“一个发型而已?至于一直生气吗?”
“……”
古雷温没有接话,而是为了能够听清楚维多利加说的话,重新起身坐好,将左耳朝着她。尖锐的发型在来自天窗的阳光映照下,反射出金黄色光芒。
维多利加继续专心看书。从隐约可以瞥见的标题来看,似乎是她刚才提过有关东欧古代到中世纪历史的书。她正在忙碌翻阅这本以蝇头小楷写成的书。
维多利加突然抬起头,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呵欠: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幻。我说犯人就在你身边。”
“那个修女?”
“没错。”
维多利加点头回答夜月幻的问题,然后就像忘记他们两人的事,继续沉迷在书的世界里。
一旁的布洛瓦警官把夜月幻推开,硬是挤到前面:
“为什么啊?”
数刻的时间在静寂中流逝。含着烟斗吞云吐雾的维多利加突然抬起视线。
古雷温一脸有话想说的表情,正在等待维多利加注意到他们。维多利加从口中拿出烟斗,另一只手捡起地上的aron,剥开包装纸塞进樱|桃小|嘴吃了起来,停了半晌才开口:
“怎么了……?为什么一直盯着人家的脸?”
“这个飞机头还在等你的答案,希望你可以把它语言化。”
“他还不懂吗!?”
维多利加一副打从心底受到惊吓的表情,看着古雷温的脸。
衔起烟斗吸上一口,再从口中取出烟斗吐口白烟,然后伸手拿了一个aron进口中,一边咀嚼一边说:
“他可真的很笨……”
“嗯!”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