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保和冒川两人,先带着十几个小喽啰在山顶各处转了一圈,然后一路往下,来到了半山腰。
二太保拿出一块黑色的令牌模样的东西递给冒川道:“这是出入我们魔山结界的令牌,任何人想要通过结界进入魔山,都需要这块令牌才行,不然就是在外面雪山里转悠到老,也看不到魔山,更别想进入魔山一步。”
冒川把令牌拿在手中翻看了一下,令牌像是铁制的,很沉,两面分别雕刻着一些看不懂的象形文字和图案,周身散发着若隐若现的铁青色光。
冒川问道:“这令牌只有一块吗?”
二太保道:“不,一共有三块,除了当天负责守卫魔山的带领者之外,还有一块在雪爷自己那里,另外一块在专门负责外出打猎的九太保那里。”
冒川点点头,把令牌放进怀中,跟着二太保继续往下走。果然,在经过了一片比较开阔的山路之后,穿过一片树林,到了都是积雪的区域,冒川再回头看向山上,已经看不到黑色的山体了,只是和其它山脉一样的被白雪覆盖的普通山峰。
二太保指引着冒川,带着手下人绕着半山腰的山体转了一圈,正要原路返回时,忽然手下一个喽啰指着下面叫道:“大哥,有情况!”
冒川和二太保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下面雪山的林间,忽然冒出来十几个画着雪橇的穿着白色血袍的人,正讯速地向他们这里逼近。
二太保低喝一声:“兄弟们,准备动手!”
手下那帮人立即拔出刀剑等兵刃,散开一排站在树林前雪地里,摆出一副决战的姿态。
冒川也拔出匕首站在二太保身边,他一边仔细辨认着那些来人,一边在心里嘀咕,难道是季米他们来了?
自从上了魔山之后,冒川就没有和季米联系过,这里大山深处,不可能有手机信号。当初的约定,是冒川在成功打入魔山之后,发现可以动手的时机,就到结界外面现身迎接潜伏在这里的村里人。
所以,冒川一时也拿不准,这些忽然出现的人到底是不是村里的人。
那些人越来越逼近了,到了相距十几米处,都从雪橇上下来,从腰间拔出了佩刀向冒川他们扑来。
冒川还是没有从这些人中辨认出有自己曾经见过的村里人,也没有发现季米在其中。他不禁有些焦虑,不知道自己该动手好呢还是和他们会和转身一起对付雪魔的手下。
忽然,他眼角一瞥,看到二太保在偷偷注视着他,神色有点不对劲。冒川心里一动,立即明白了这是对方给自己下的套。
他不再犹豫,立即大喝一声带头冲了上去,施展开瞬间移动的法术,手起刀落,片刻之间已经砍翻了好几个对方的人。
这时就听二太保在后面大声喊道:“兄弟快住手,都是自己人,搞错了搞错了!”
冒川停下身形,故作惊愕不解地回身看向二太保。
二太保收起兵刃走到他身前,哈哈笑着道:“搞错了搞错了,这些是外出打猎归来的自己兄弟,都是自己人。”
冒川也不揭穿他,故作悔恨地道:“哎呀,你怎么不早说!这下叫我伤了自己兄弟,我罪过可大了。”
二太保赔笑着道:“没事没事,都是自己兄弟,没人会怪你的,回去养几天就好了。”
冒川还故意唠叨了几句后,这才帮着众人,抬着那些受伤的手下一路返回了山顶。
这件事过后,冒川感觉无论是山里的大小魔头还是雪魔本人,对他的信任度都大大提高了,真把他当自己人了。冒川也顺水推舟,成天和他们混在一起喝酒啊,赌钱啊,修魔法啊,不亦乐乎。
但暗地里,他一直在偷偷观察魔山上的各种情况,等待着再次轮到他拿到令牌巡山的那一天,去接应季米他们来攻打魔山。
按他的估计,季米他们此刻应该已经来到了魔山脚下,都潜伏等待着呢。
但是忽然有一天,意外的情况发生了。
这天晚上,冒川正在自己房间里休息,忽然二太保匆匆跑进来,对他道:“兄弟,雪爷叫你到大殿上去见他。”
冒川一边起身不解地问:“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二太保一脸神色不定的模样道:“我也不知道什么事,反正所有人都被叫去大殿上了。”
冒川看他的神色,感觉他像是知道什么事而故意瞒着不说。
等俩人走出了房间,向大殿走去的途中,冒川故意道:“二哥,你的草上飞第一步功夫练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我传授你第二步功法,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二太保感激地道:“谢谢兄弟,等我第一步功夫练成了就来向你请教。”
冒川没有再说什么。等又走了几步,二太保忽然拉着冒川到了隐蔽处小声道:“兄弟,你等下上殿之后要小心一点,刚才来了两个人,自称是真的廖孔和他的徒弟司徒空,而那个司徒空已经跟我们这当时负责接应他的二毛子打过照面确认无疑了。”
冒川心里微微一惊,但脸上仍旧露出不屑的神情道:“还有这事?那可真奇了怪了,我倒要看看这个冒充我的廖孔是个怎么样的人!”
二太保道:“我们自己兄弟自然是信得过你,只是当初山上只有二毛子一人认识司徒空,现在有他作证,雪爷那里就可能对你有所怀疑了。”
冒川故作满不在乎地道:“难不成假的还能变成真的?我就不信了!”
两人说着走出阴暗处,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