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是小跑着回了屋子,拿了一条毯子。
顾果果仔细的把毯子搭在老夫人身上,却见老夫人睡的一脸安详。
像是预料到了什么,顾果果的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右手颤抖着放在颈动脉的位置,一片安宁。
顾果果瞬间崩溃,趴在老夫人腿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下气。
你不舍得你的亲人哭,就忍心我撕心裂肺吗?
桃花簌簌的落下,树下一个老人,安静祥和的像是油画。
“权瑾泽,老夫人走了,”顾果果收拾了一下情绪,声音哽咽的给权瑾泽打了电话,没想到刚说了几个字,便哭的一发不可收拾。
电话另一头,权瑾泽拿着手机的手不断收紧,一言不发,听着顾果果歇斯底里。
权家夫妇和权瑾泽赶到的时候,顾果果有些呆愣的坐在老夫人的轮椅旁边,眼神空洞都让人心疼。
权夫人当时便受不了了,哭了一路,见了老夫人和顾果果又忍不住眼泪直流,权夫人和顾果果守在老夫人旁边哭作一团,权父和权瑾泽也是一脸沉痛,眼里泪花晶莹。
“老夫人说,不要葬礼,不要追悼,也不要哭,让她走的安宁一点,”顾果果收拾了一下情绪,声音嘶哑,“她说,她的骨灰要撒在这些桃花树下,他们守着宅子,她也想和他们一起。”
权家人依照老夫人的意愿安葬了她,沈挽箐和权邵安也赶到了西宁。
回到燕都,顾果果搬出了权家,回到了自己的小狗窝。
不过才八个月,却恍如隔世。
顾果果睡的懵懵懂懂的,就听见一阵开门的声音,知道是唐森,也没有理会,翻了个身继续睡。
“果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告诉我。”
唐森坐在床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顾果果。
“刚回来没几天。”
“那个……你也别太难过。”唐森结结巴巴的,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我没事,”顾果果勉强的笑了笑,那个别扭的老人,大概也不希望那么多人还惦念着她。
“那个……还有一件事,江霖和梁雅婷结婚了,而且预产期快到了,已经住进医院了。”
“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们住的,是你工作的医院。”唐森语气不太好,他觉得这小白花就是故意的!
圣伦桑医院早就已经给顾果果抛了橄榄枝,只不过当初顾果果去照顾权家老夫人了,所以才辞了。
不过顾果果这刚闲下,圣伦桑便又派人来请,顾果果空降胸外副主任,人还没去,医院里已经全是关于她的话题了。
毕竟顾果果这三个字,在医学界杀伤力太大了,年轻,但是老练。
“那正好啊,”顾果果倒是不在意,“明天送我上班,顺便买束花。”
“你是说花圈吗?”唐森呆愣愣的问道,这才符合你们直接的关系啊。
顾果果扶额,“花圈个屁啊花圈,康乃馨!”
“什么康乃馨啊!我觉得白菊就不错!”唐森没好气的说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算了吧,我现在还是躲远点好,省的她出点什么事,屎盆子扣我头上。”
顾果果坐起身来揉了揉头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狗血八点档多的是这种剧情。
“那你和权少……怎么样了?”
“你还有脸说!”顾果果一个眼刀子飙过去,唐森小心肝都颤。
“能怎么样,我倒是想劈了他,我有那本事?”
一说起权瑾泽顾果果就气不打一处来,衣冠qín_shòu!变着法儿的占便宜!
“他没来找你?”
“刚刚从西宁回来,他公司里文件都堆成山了,哪有功夫来找我麻烦。”
顾果果从冰箱里拿了两罐可乐,随手扔给唐森一罐,“今天晚上吃什么?”
这是个大问题,得认真想想!
顾果果典型的只会吃不会做,所以唐森调侃她是饭桶。
当初老夫人还难为她,非要她做饭,可惜,她还没学会,老夫人就不在了。
顾果果不由得有些感伤,平时没什么感觉,但是一个人一旦离开了,你就会发现,生活里到处是她的影子,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你曾经她的存在。
然后每一个笑脸,每一句调侃,都能让你重新疼一遍。
“吃什么都行,你想吃什么?”
唐森在吃饭方面对顾果果可以说是百依百顺,顾果果家厨房从来不开火,所以吃饭的问题,就落在了唐森身上。
“江家今天有一个饭局,好像是江家父母和小白花的家人正式见面,要不要去看看?”
“这才是你的目的吧。”顾果果语气凉凉,我说今天怎么一直说江家,搞了半天在这儿等着她呢!
“他们不是都结婚了吗?两家人才见面?”
“结婚是奉子成婚,要不然你以为江霖他妈能那么容易妥协?别说婚礼了,这眼看着孩子要生出来了,江家才松口,答应一起吃顿饭。”
“鸿门宴啊。”顾果果笑了笑,“这小白花也真是豁得出去,江家那些人,怕是少不了奚落。”
顾果果摇了摇头,为了钱真的可以什么都不要吗?
卑躬屈膝,奴颜媚骨,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
不仅折了你的尊严,还把父母的脊梁也生生折断,顾果果真的是理解不了这种金钱至上的想法。
“所以去不去。”唐森兴致勃勃的问道,“这种时候不给江家迎头痛击,你对得起自己吗?”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