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青楼里安庆宗打死李林甫的二公子李侑以后,碍于安禄山的原因,李隆基虽然没有惩罚他,但是,还是把他关在了郡马府,让他闭门思过,其实这就是变相软禁起来了。
到了这个时候,安庆宗才意识到了危险!以前他各种作死,以为凭借父亲安禄山拥兵自重,朝廷不会把他怎么样!可是现在看来,这是把他当成人质了!成了朝廷要挟安禄山的砝码了!可以想象,如果安禄山不顾一切举兵谋反的话,李隆基保证会第一时间砍了他的脑袋!
这下,安庆宗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悔不该当初不听刘洛谷的规劝,早早安排偷偷逃出长安!现在好了,刘洛谷被砍了脑袋,自己又被软禁起来,外面有数百禁军侍卫把守,想要逃走,比登天还难!
而且,荣成郡主现在也回了娘家,整个郡马府里,除了一些下人,还有以前自己抢来的几个小妾,再也没有别的人了!安庆宗现在只能认命了!祈祷自己的父亲千万别一时冲动起兵造反,否则,自己这条小命就保不住了!
安庆宗现在再也没有了以前那种招商跋扈了,每天如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然而,并不是他装孙子就平安无事了,这不,很快,麻烦就找上门了。
苟徇这几天憋着心思准备找安庆宗的麻烦呢!想好这段时间闲极无聊,他便怂恿公主和他一起去找安庆宗的晦气!这乐城公主本来就对安庆宗恨之入骨!这小子和荣成郡主成婚后,殴打郡主,后来竟然挟持她,弄的现在荣成郡主都没有从那次惊吓中缓和过来!所以,苟徇一怂恿,正对了她的心思,于是,二人带领驸马府的侍卫们,浩浩荡荡一群人前往郡马府。
来到郡马府前,只见偌大的郡马府门前冷落鞍马稀!当初安庆宗成婚的时候,多少官员来巴结他,简直是春风得意呀!现在门可罗雀,冷冷清清!门口有十几个禁军侍卫在把守着!看到公主的车辇来了,禁军统领赶紧过来见礼。
驸马苟徇和乐城公主下了车辇,对禁军侍卫统领说道:“我们过来看望一下郡马,你们进去通报一声!”
禁军侍卫统领有些为难的说道:“驸马,公主!皇上有严旨,严禁朝廷官员来郡马府,您们就别为难小人了!”
苟徇笑道:“看你这话说的!皇上是不让朝廷官员来探望郡马!我和公主殿下能和他们一样吗?我虽然是驸马,但是,我不在朝廷为官,不是朝廷官员,也就没有违抗圣旨,公主殿下更不用说了,金枝玉叶,可是圣上最疼爱的女儿,你这样的话,是不是……?嗯?”
这侍卫统领一听,吓得赶紧跪倒,说道:“驸马,公主,实不相瞒,我等奉皇命看守郡马府,不能出一点差子!如果郡马出了事情,小人有一万个脑袋也不够砍得!”
苟徇赶紧把他拉起来,笑道:“你紧张什么?我们就是来看看郡马最近怎么样!没别的意思!再说了,你担心什么!我还会违抗圣旨把安庆宗杀了?开玩笑,我还没活够呢!行了,别啰嗦了,赶紧进去通报!”
禁军侍卫统领一看这情况,得了!这两位一个也惹不起,于是,他赶紧进去通报。
不一会儿,安庆宗从郡马府出来了!苟徇一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差点没笑出声!
这安庆宗怎么说也是眉清目秀的家伙,以前风光的时候,也是一表人才!这几个月没见了,只见他形容枯槁,无精打采,脸上胡子拉碴的!看到苟徇和公主,再也不复以前那嚣张的样子,吓得唯唯诺诺的走到近前,低眉顺眼的说道:“安庆宗不知驸马和公主驾到,有失远迎,当面赎罪!”
苟徇故意高声对公主说道:“我说公主,这人谁呀?怎么这幅德行?安庆宗呢?我和公主来探望他,好大的架子,派个奴才来接我们?”
公主殿下倒是配合的挺好,说道:“就是,这安庆宗难道把本宫不放在眼里么?”
安庆宗好悬没气死!这可真是当面羞辱人呀!依着以前的脾气,他早就发火了!可是现在形势比人强!自己现在沦为阶下囚,朝不保夕,哪敢呀!
安庆宗再次底下身子,说道:“驸马,公主,我就是安庆宗呀!”
苟徇装作这时才反应过来,来到安庆宗面前上下打量,不禁啧啧出声道:“哎呀!我说郡马呀?怎么几日不见,你憔悴成这幅模样?这还是当初那名满长安,风云一时的郡马吗?我还以为是郡马府的奴才呢!”
安庆宗恨得暗暗咬牙,不过这个时候他只能忍着,强笑道:“驸马说笑了!不知驸马和公主驾到,有什么吩咐吗?”
苟徇说道:“我们这次过来呢,一方面是看看郡马,这几个月了,看不到你还挺想的!另一方面呢,有一笔账和你算算,行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怎么?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
安庆宗一听,头皮发麻!这来者不善呀!不用说这是来找麻烦了!可是,他现在还能怎么样?脱毛的凤凰不如鸡!自己这德行,谁也得罪不起呀!
“哦,这,这个请驸马和公主进府说话!”安庆宗小心翼翼的说道。
安庆宗头前带路,苟徇和公主带着一群侍卫们跟着进了郡马府。
来到大厅,苟徇和公主大大咧咧的坐在上位,安庆宗小心的陪着笑脸,让丫鬟上茶。
苟徇抬眼看了看安庆绪,说道:“我们这次过来,你知道因为什么吗?以前你不是挺嚣张吗?怎么?今天开始装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