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白木槿完全无恙的声音和清澈的眼神,鸳鸯和喜鹊都放下心来,心想也许是平日里瑞嬷嬷给小姐的进补得用了,所以小姐才能这么快恢复。
于是也不再多想,喜鹊笑道:“好可惜,不能亲自去看,真想知道那表小姐丑态百出的样子,以及二小姐有苦难言的窘迫呢!”
鸳鸯点了一下喜鹊的头,道:“还不把药放下来,你这丫头,别那么幸灾乐祸的,此次要不是小姐机灵,怕真有要着了那两人的道儿了!”
白木槿靠在床上,并没有打算起来,只问道:“是不是都知道我醉倒了?”
“嗯,喜鹊去找瑞嬷嬷的时候,就顺便禀报了老太太,老太太十分担心,还是让崔嬷嬷和瑞嬷嬷一起给你煎药,本想亲自来看的,但是要散宴了,忙得很,说待会儿来看你呢!”鸳鸯一五一十地答道。
白木槿笑了笑,很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又颇为可惜地道:“怕外婆没法子来了,而且……我这么做,也不知她会不会难过!”
说到底如果陆娇娇不用这么恶毒的计谋来害她,触犯了她的底线,她说不定还会放她一马,一笑了之了。可是此人着实可恶,上次害她不成,竟然又生出许多事儿来,竟妄图设计自己,要葬送她一生呢!
如果让她得逞,那她只能一死了之,今生的她绝不可能再嫁给一个畜生的!
鸳鸯却劝道:“小姐,虽然老夫人会伤心一时,但若是你出了事儿,怕老夫人会伤心一辈子的,她最心疼您和夫人,最见不得你受苦受难的!”
说到底陆老夫人对陆娇娇的感情,不过是移情作用,因着她长得有几分像自己的女儿,才会对她宠爱有加,但是自从白木槿清醒过来之后,这种移情作用日渐淡薄了。而陆娇娇一再让她失望,更加剧了这种冷淡。
所以白木槿也不必担心陆老夫人会多伤心,毕竟那是庶子的女儿,不是她亲孙女,纵然出了丑事,压下来也就罢了。陆家这样的大族,这点儿事儿还是办得到的,到时候也不过让陆娇娇嫁给那姓朱的,息事宁人,是最好的法子。
白木槿也不过是一时唏嘘,对于敌人,她是从来不会手软的,陆家二房必须要倒,否则她永远也别想真正击垮陆凝香,那是她最强大的靠山!
而且,前世陆家二房可没少占她的便宜,娘亲的嫁妆很多都被陆凝香拿来贴补自己兄长,让他疏通关系,好官运亨通,因此二舅舅和二舅母可是不遗余力地帮着陆凝香陷害她和辰儿,这种仇恨,她怎么能忘呢?
她还得乖乖地躺在屋子里,无论如何都不能出现在那里,虽然当时她蒙着脸,难保朱常荣不会认出自己,而使得前功尽弃,反而惹得一身骚。
只要她不在,白云兮即便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这件事。她的玉佩可是在朱常荣手里,朱常荣只要一口咬定是“白二小姐”亲手送他的,那就足够了。不管陆氏和白云兮有多怀疑,她们也不会想到是自己假扮白云兮,将东西送给朱常荣。
谁也想不到,她会如此胆大妄为,肆无忌惮。正是抓住了这样的盲区,她才安心地布下这个局面,等待着陆娇娇和白云兮一起倒霉。
而且,最重要的是,此时一定会在二舅母和陆凝香之间产生嫌隙,虽然不算大,但是在陆娇娇嫁给朱常荣,又受到屈辱的时候,定会成为无法弥合的裂缝,胡氏和陆氏,她都太了解,那是两个一直互相看不惯,却不得不因着陆兆安的原因,忍耐合作的人。
小姑子和嫂子,与婆媳之间大底是差不多的,只要有一方心思有异,便无法和睦相处,能够保持表面的和平已是不易,如今牵扯到儿女之事,必然一发不可收拾。她要的正是这样的结果!
白木槿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懒洋洋地道:“将醒酒汤倒了吧,我且休息着,你们注意一下外面的动静,记得回一下外婆和大表姐,让她们千万放心,我虽然醉的严重,但只需静静躺一夜,也就好了,只是不能让人吵着,懂吗?”
鸳鸯和喜鹊同时应道:“是,小姐放心!”
该怎么做,这两个丫头心里可清楚着呢!瑞嬷嬷也不会让人过来打扰“酒醉”的白木槿,所以在这僻静的客院里,小姐可以完全放心地等待着好消息传来,而不必参与进去,一切都和小姐没有任何关系!
她们三人在这里躲清闲的时候,外面的客人也三三两两地告辞而去,相府门前的马车一辆接着一辆离去。
终于送走了最后一拨客人,陆老夫人揉了揉眉心,似乎已经极度疲倦,可是一想到过会儿回院子还得处理令人更加头疼的事情,便忍不住叹息起来。
陆氏是听胡氏说了此事,颇有几分幸灾乐祸,但是面上却有些担忧地看着老夫人,关切地问道:“母亲,您是不是太累了?”
陆老夫人看看她,摇摇头,此事还是不宜宣扬的,她也不愿意告诉这个一直心怀鬼胎的庶女。
陆氏见她如此,心里暗自嘲笑,面色还是一副担忧自己母亲的样子,扶着她往里走,便走还边试探性地问道:“看母亲的样子,倒像是有什么烦心事儿,不妨说出来,女儿也好帮您一起想想辙儿!”
陆老夫人这会儿是听出来她的意思了,她冷眼看了一下一旁默不作声的胡氏,然后才道:“有什么话你也不必这样拐弯抹角地问,到底是一家子人,你大哥出了事儿,你们做姊妹的,难道还有个好儿?”
陆氏可不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