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就走进了吧台,酒保看着自己的老板进来了,立刻毕恭毕敬的站到了一旁。
迪欣然真正琢磨着要不要过去的时候,爱德蒙朝迪欣然挥了挥手,“过来啊,你不会连我都害怕吧,我还不至于在自己的酒吧里,做什么毁自己酒吧名声的事!”
迪欣然看了看周围的彪形大汉,估计要是他硬留她,她也走不了。她捡步走了过去。做在了高脚凳上。
“想喝什么?”爱德蒙问到。
“随便吧。”迪欣然就刚才喝过几种鸡尾酒,而且她刚才只顾着喝酒,根本连名字都没记。
爱德蒙娴熟的拿起吧台里的瓶瓶罐罐,好像演杂技一般,摆弄着这些瓶子,迪欣然都看直了眼,这些瓶子好像是活得一般在他的手中上下翻飞。
不大的功夫,他从调酒壶里倒出一杯深蓝色的液体,蓝色很深很深就像是深海的颜色。
爱德蒙倒完了,就示意迪欣然喝这杯酒,“尝尝也许这个是你想要的。”
迪欣然摸着那个酒杯,看着杯子里的酒,“这个酒的颜色好哀伤,它叫什么名字?”
爱德蒙弯了下唇,“它叫遗忘。不管有什么伤心的事,喝了就都忘了。”
他把迪欣然带进酒吧,他在监控室里,他的眸光就没离开过这个女孩,这个女孩来了不听歌,也不找朋友,只是闷头一杯一杯的酒喝着,完全是一副卖醉的样子,他笃定她是有伤心的事,不过能让一个姑娘伤心到买醉,他能想到的就是情伤了。
他成心调了这杯酒,一是,试探这个女孩的心意,二是,他要证实一件事。这件事对他来说很重要。
迪欣然摸着杯子,喃喃地问,“是不是喝了就真的可以遗忘了?”
“你可以试一试,看看管不管用。”爱德蒙教唆着她。
迪欣然的心真得很难受,就在刚才,她遇到危险的时候,她蓦然想到的就是他,即便是她负气甩开他,不理他,可是她心里想的还是他。她觉得很委屈,她只是想要他一句实话怎么就这么难。
其实她要想知道当年的事有太多的方法,她可以上查,也可以等到她再见到冷峻的时候去问,但是她没有查也没有去问谁,她执拗的要他亲口说,她对自己说,无论他说什么她都相信他,相信他说的话。
可是他不说,她连个相信他的理由都没有,毕竟是关系到自己家族的事,毕竟那是她的过去,她怎么能装着不知道,继续和他过着他们的日子。
她的心现在正疼着,她举起这杯酒,一饮而进。酒有些呛人,但迪欣然还是强迫自己都咽了进去。
爱德蒙的眼眸凝着对面的女孩,嘴角露出旁人难查的笑意。他转身走出吧台,来到迪欣然的身边,揶揄地问,“怎么样都忘了吧?”
迪欣然大脑一阵强烈的眩晕,连想回答爱德蒙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就一头栽倒在吧台上睡着了。
爱德蒙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抬手,手指轻划在她的丝滑如玉的脸上,口里轻念着,“迪欣然。想不到我们会这样见面。”
“拿开你的手。”一声厉呵。
爱德蒙没有回头望,嘴角弯了弯,似乎很满意现在的结果,他听话的把自己的手从迪欣然的脸上移开了。
“南宫墨,你终于出现了!原来这个女人真的是你老婆迪欣然。”
他在酒吧外就注意到,这个女孩不一般了。他暗自的揣测到底是她有什么背景,要用这么多的保镖暗中保护她。那些保镖做得很隐秘,但是他是什么人,就算做得在隐秘,又怎么可能逃过他的眼睛。所以他带迪欣然进来后就一直在监控器里监视着她。不过没想到,她只是个来买醉的女孩。
后来当他听到她说,她叫迪欣然的时候,他的眸子瞬时一敛,这个名字他太熟悉了,但是这个眼前的女孩,可跟那个照片上的姑娘一点也不一样,他揣测着这个迪欣然到底是不是那个迪欣然。
他给她调了酒,故意做出些轻浮的举动,他想如果她就是她,那么她身后的男人一定会出现。果然,南宫墨出现了。
南宫墨迅速走了过来,他的手抚在迪欣然的脸上,可女人一点反应都没有,“你给她喝了什么?!”他的口气中毫不掩饰他的担心和不满。
爱德蒙一笑,“放心,只是用金麦酒给她调了一杯她想要的酒。酒没有问题,唯一的副作用就是要睡到明天中午了。”
“你怎么给她喝这个!”南宫墨的脸上腾起了愠怒。
要知道美国的金麦酒是世界上最烈的酒了,这种酒的度数是95,基本就是在喝酒精。虽然爱德蒙已经把酒勾兑到度数不那么高了,但是显然这份酒还是迪欣然承受不住的。
爱德蒙做了一个很无辜的表情,“南宫墨,你搞清楚了,这可是她想要的酒,她来了就灌酒,明显的在买醉。我只是帮了她一下,把她想要的给了她。不过,很显然她是情商。据说你南宫墨从来都是标榜自己一生只有一个老婆的,怎么她还会情伤?”
南宫墨轻叹了口气,“进你办公室说吧。”
这里人多,根本就不是能说话的地方。
爱德蒙抬了下手示意南宫墨跟着他,南宫墨打横的抱起女人,和爱德蒙上到了二楼爱德蒙的办公室。
南宫墨将女人放到了超大的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