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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叫做自己把自己送到了枪口上。
本想躲避矛盾的宋普洲适得其反,恰好成了上官紫玉的出气筒。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虽然被骂得狗血淋头,他却只能够自认倒霉。
不过,也算得有几份聪明的宋普洲随即意识到上官紫玉其实骂人的对象主要是她的弟弟,自己不过是替罪羊而已。
思绪到此,他赶紧低眉顺眼、一声不吭的重新坐了下来。
俗话说,“听话听音,锣鼓听声”。
不知道是脑袋瓜子浸水了,还是咋的?也许是被进门以后的那几记杀威棒打懵懂了吧,上官智勇居然听不出姐姐是在指桑骂槐的教训自己。
他不但对宋普洲的挨骂颇为幸灾乐祸,而且觉得骂得不过瘾,不到位。为了让宋普洲更加狼狈,他拿出火上浇油的架势接嘴说道:“对,像他这种人就是不知好歹。拿了安氏的高薪不干正事儿,吃饱了撑的在老板这儿煽阴风、点鬼火,挑拨咱姐俩的关系。”
闻言,上官紫玉觉得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弟弟简直是混蛋透顶,连个好赖话都听不懂。又好气又好笑的她只是不动声色地反问说:“是吗?”
“可不是嘛。”
上官智勇一边说,一边自动的在大班桌前坐了下来,貌似把刚才与姐姐斗气的事儿抛到了九霄云外。
上官紫玉也不想与他在细枝末节的问题上再作计较,因此心平气和地问道:“你说人家挑拨离间,总得有事实根据吧。否则,宋普洲准得说你冤枉好人,对不对?”说着,她用友善与安抚的目光瞅了一眼不再吭声的宋普洲。
“怎么没有根据嘛,我肯定有的。”上官智勇说。
上官紫玉笑笑说:“那,你说给我听听。”
“事情明摆在那儿,这还用得着说嘛。”
“不,我想听听。”上官紫玉坚持说:“咱总得让人家宋普洲心服口服吧?”说着,她又瞅了宋普洲一眼。
这分明是在帮着宋普洲说话!
到了这会儿,上官智勇终于明白姐姐的屁股没有坐在自己这边。于是,他准备偃旗息鼓:“算了算了。不提这事儿了,不提这事儿了。就只当我没说。”
“怎么能够算了呢?”上官紫玉仍旧语气平和地说。
“我说算了就算了,不行啊?”
上官智勇在姐姐面前耍赖是家常便饭的事儿,因此他不满地顶撞说。
“不行!”上官紫玉又拉长了脸,她斥责说:“你三岁小孩儿过家家呀?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为,想耍赖是行不通的。”说着,她又补上一句难听的:“拉出来的屎就没有缩回去的道理!”
一旁待着的宋普洲听见上官紫玉这句粗俗但却实在的话,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笑什么笑?”这下可把原本就心情不爽的上官智勇给惹恼了,他回头恶狠狠地瞪着宋普洲吼了起来:“你给老子滚出去!”
这家伙如此仗势欺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宋普洲顿时觉得浑身的热血一下子就往上涌,双手握着的拳头也捏得格格直响。
然而,他使劲儿咬咬牙,强迫自己把满腔的怒火给压了下去。
上官紫玉着实看不下去了,她板着脸,没有好气的指责上官智勇说:“你有什么权力让人滚蛋了,啊?你也太目中无人了,是不是把我这个副董事长当成无色透明的空气,对不对?”
“不跟你说了,我走总成吧?”
自知理亏的上官智勇起身就要溜之大吉。
“上官智勇,”上官紫玉低声喝道:“你给我站住!”
迫于姐姐的威严,上官智勇无奈的停下脚步,不满地问道:“怎么着,不可以走哇?”
“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凭什么?”
“就凭我是安氏集团的副董事长、有权随时端掉你饭碗的老板!”
闻言,上官智勇犹如遭受一记重锤猛击,他翻了翻白眼,垂头丧气的站在那儿。
“说呀,怎么不说呀?赶紧的,实事求是的回答刚才我提出的问题。”上官紫玉催促说。
上官智勇用幽怨的目光瞅了姐姐一眼,随即又低头不语。
“没话可说了吧?”上官紫玉穷追猛打说:“那,我只好说是你上官智勇在这儿挑拨老板与员工之间的关系。”
“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随便!”上官智勇气鼓鼓地顶了一句嘴。
“好吧。”上官紫玉不想再绕弯子浪费时间,她说:“既然你回答不了这个问题,那么我就问你另外一个问题。”
上官智勇不敢再放肆了,他貌似很配合的问道:“什么问题嘛?”
“在你们财务部里面是谁在那儿怎么兴风作浪,使宋总监难以开展工作的?”
“怎么,连工作都开展不了?”上官智勇故作惊讶。
上官紫玉轻轻拍拍放在桌子上的辞呈,说:“瞅瞅这个。要不是被逼无奈,人家怎么会出此下策呢?”
“呵呵,”上官智勇得意地笑笑说:“那只能够说明宋普洲没有水平,要不就是人缘不好,不受人待见呗。”
“那,如此捣蛋的人究竟是谁呢?”
“我咋知道。”
“装,装。你就给我装吧。”上官紫玉盯着弟弟,直截了当地说:“除了你上官智勇,整个财务部胆敢跟宋总监作对的再不会有别人。”
上官智勇知道这事儿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