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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菲菲还真的想知道安博瑞当时想说些啥。可是安博瑞并没有直截了当的告诉她,反而问道:“你知道当我看见你为了宋普洲而向我跪地哀求时的心情吗?”
蒋菲菲摇摇头。
“其实这种心情不难理解。”已经是时过境迁的往事,所以安博瑞也只是当成一个故事来讲给蒋菲菲听,他似笑非笑地说道:“自己的女人出轨了,而且竟然会为这个出轨的男人求情。此时此刻,他的心情恐怕用‘恼羞成怒’这个成语都难以准确表达了吧?”
“这个女人是出轨吗?”蒋菲菲不满地反问。
安博瑞讪笑着说:“当然,事实证明她只是与男朋友破镜重圆。但是,当时我确实是被一种屈辱和愤怒的情绪完全控制住了。”
“所以,之前您并没有真正的打算让保镖们打断宋普洲的腿,对吧?”
“聪明。”安博瑞由衷的称赞说。
“我想,只是因为我的哀求,结果反而促使您真的要下决心弄残了他。”
安博瑞承认说:“正是如此,我想送给让我戴绿帽子的人一个永恒的纪念。”说着,他又十分夸张的称赞蒋菲菲:“哎呀,我太佩服你的聪明劲儿了!”
安博瑞称赞让蒋菲菲感到很得意,她忍不住朝对方做了一个怪脸。
“可是,您并没有这样做呀?”蒋菲菲充满疑窦地问道。随即她又用咄咄逼人的语气调侃说:“难道您也是一只是吓唬人的纸老虎?”
“对,我后来打消了这个念头。”安博瑞纠正说:“但是你别以为我真的是纸老虎,逼急了,还没有什么是我不敢做的!”
安博瑞的话让蒋菲菲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战。
“那么,您为什么又放弃了这个念头的呢?”
蒋菲菲很好奇的问道。
“你这个问题问得好,这正是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安博瑞砸吧砸吧嘴巴,说:“菲菲,麻烦你给我一口水喝,好吗?”
闻声,蒋菲菲起身坐在安博瑞的身边,从床头柜上端起插着吸管的水杯,小心翼翼地送到安博瑞的嘴边。
“因为感动。”安博瑞说。
“因为什么?感动?当时也就我们三个人在场,怎么突然间您就被谁感动了呢?”
“是你和宋普洲俩人的真心相爱打动了我。”安博瑞说:“在那种也可以说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你和宋普洲居然都为对方开脱,勇敢的承担责任,这要拥有多么铭心刻骨的爱才能够做得到的呀!”
哦,安博瑞的话提醒了蒋菲菲,让她想起了当时的那一幕。
说实在的,以前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现在回想起来,连蒋菲菲自己也有些感动起来了。
“看见你俩这种互相之间都愿意为对方赴汤蹈火的劲儿,我情不自禁的想起当年自己和上官紫玉的恋情。”安博瑞似乎沉浸在往事的甜蜜回忆之中,他说:“那时候我俩都很年轻,也很穷。懵懵懂懂的从老家来到陌生的京城里讨生活,那个苦哇,实在是没法形容。有时候穷得口袋里连买一张大饼的钱都翻找不出来。可是,只要有一只热乎乎的白面馒头,怎么着也想着要让对方多咬一口……”
听着听着,蒋菲菲竟然忍不住流出了感动的泪水。
“你哭了?”安博瑞轻轻抹去蒋菲菲挂在腮边的热泪。
“真没想到,您和上官紫玉也曾这么倾心相爱过。在那么艰难困苦的日子里都能够爱得死去活来的一对恩爱夫妻,怎么就会走到如今这种水火不容的地步呢?这让菲菲实在是想不通。”
“对呀,这个事情我也想不通。”
“我觉得吧,在这个问题上恐怕你们俩人都有责任。”
“现在来探讨谁是谁非的问题已经毫无意义了,我是一门心思要和她离婚的。”安博瑞有些不耐烦说这事儿了。只见他一拍脑门,说:“瞧瞧,说着说着就岔题儿了。”
“没有岔题儿呀,咱说的不正是夫妻恩爱问题吗?这挺有意思的嘛。”
安博瑞故意闭上眼睛卖起了关子:“那好,不想知道那天下午我最后究竟要说啥就拉倒。”
蒋菲菲一听急了,赶紧嗲声嗲气的撒娇说:“想听想听想听,人家真的好想听。瑞哥,求求您告诉菲菲嘛。”说着,她在安博瑞的脸上使劲儿亲吻了一下。
安博瑞睁开眼睛,笑着说:“其实我不说你也能猜出来。”
“菲菲脑子笨,猜不出来。”
蒋菲菲继续娇滴滴的说。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安博瑞拉着蒋菲菲的手说:“当时我想说的是,你们走吧,我安某人再也不想看到你们。”
“您想说的就是这个呀?”蒋菲菲吃惊地说:“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不是很明显的吗?我这是答应你们的辞职请求哇。”
此事已然成了历史,可是蒋菲菲依然耿耿于怀。她埋怨说:“您真是的,我们辞了职去哪儿?回老家的小县城去呀?亏您想得出来!”
“对呀,回小县城去有啥不好?有当县委副书记的老爸罩着,那小日子还会过得差吗?”
“那我们的京城梦呢?”
“先辈不是有诗云:‘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吗?人家为了爱情都可以舍命,你们一个京城梦能够算个啥?回到老家你们的爱情就修成正果啦,我真的想成全你们!”
安博瑞说着说着有点儿激动起来。
“嘁!”蒋菲菲对安博瑞的话很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