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就这么不公平。”吴智伟继续说道:“为什么?我认为吧,关键在于我们是男权社会,话语权掌握在男人手里边儿。”
蒋菲菲心里一动,却随口损道:“总算听到了一句人话。”
只要不是傻瓜,谁都明白蒋菲菲这句话是骂人的。但是,遭骂的吴智伟却抑制不住心里一阵激动。他知道,对方这是正话反说,其实是对自己认知的一种认可。
一旦明白对方乐于听取哪些方面的言论,吴智伟的心里就有谱了。于是,他摆出一副愤世嫉俗的样子说道:“说到男权社会,我觉得咱反封建都反过了百十年,什么妇女解放,什么男女平等,提了一大堆的漂亮口号。可是实际情况呢,还是男人主导这个社会。别的咱说不上,只要看看中央领导,政治局的常委有女的吗?历届省委书记又有几位是女的?”
还真的是这么回事儿。
蒋菲菲不由自主的将颇有同感的目光投向了吴智伟。
“在这个男权社会里,女人一开始就输在起跑线上。”吴智伟说。
蒋菲菲没吭声儿,只是点了点头。
“不公平呐。”吴智伟深恶痛绝地感慨说:“毫不夸张的说,那些能够有幸获得成功的姣姣者,较之众多的女性群体来说,只不过是凤毛麟角而已。”
也许是深有感触,蒋菲菲忍不住接嘴说:“而且,她们的成功必定是付出了相同状况的男人双倍,甚至n倍的努力。”
“付出努力倒也在于其次。”吴智伟接着说:“在男权社会中,女性若想追求事业的成功,那么她得跨过多少男性无耻的门槛呐。这些成功的女性,表面上风风光光,令人称羡。可是,背地里谁知道她们咽下了多少屈辱的泪水。”
“亏你还好意思说。”对号入座,蒋菲菲不禁感到格外的悲哀,她忿然怼道:“这个世界就因为有你们这种无耻的渣男,才让我等姐妹深受其害。”
“哎呀,说着说着蒋小姐又把矛头对准本人。”吴智伟做了一个怪脸,说:“您也太抬举吴某了。就凭我这点儿本事,有啥能力给人设门槛嘛。而且,还是无耻的。”
“嗬嗬?你再说一遍。”蒋菲菲盯着吴智伟说。
“我说的没错呀。”吴智伟理直气壮地重复自己的话:“就凭我这点儿本事,有啥能力给人设无耻的门槛嘛。”
“那,挺好的。”蒋菲菲赶紧说:“谢谢,您可以走了。”
“干嘛?”
蒋菲菲的话让吴智伟不知所云。
“口头上,您对为难女性的行为深恶痛绝,而且还声明从不给人设门槛。那么,为什么在我这儿死缠烂打,赶鸭子上架?”蒋菲菲说:“难道您从来就是这么口是心非,言不由衷?”
“嘿嘿,”吴智伟有些尴尬,但他不服气地说:“蒋小姐,咱俩说的恐怕不是一回事儿吧?”
“怎么不是一回事儿?反正都是你们男人想方设法的打女人的主意,占人家的便宜。”
眼看到嘴的鸭子就要飞了!
生怕蒋菲菲因为气恼而改变主意,无奈中的吴智伟急忙自贬说:“是是是,我是灵魂肮脏,而且,无耻还无赖。”
“就知道你,这一套玩得可顺溜哈。”蒋菲菲训斥说:“你这就叫做明知故犯,知道自己这种角色不光彩,还千方百计的做这种无良的事情。难道你们家就没有姐妹,而且你们家的亲戚里面女人都死光了,剩下的人全都是男的?”
吴智伟的脸上终于挂不住了,他有些愠怒地瞪着蒋菲菲说:“你都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也知道我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干嘛呢?如果不想把咱俩之间的交易做成功,直接说就是了,何必叽叽歪歪的浪费口舌。”
真没想到有求于人的吴智伟在这关键时刻竟然会有脾气!
始料不及、毫无心理准备的蒋菲菲愣了愣,脸色立刻就变得十分的难看。
“打也被你打了,骂也被你骂了。咱堂堂须眉一个,啥时候受过这等窝囊气,说出去也忒丢人!”或许是二杆子脾气上来了,吴智伟貌似完全无视蒋菲菲的情绪变化,他一伸手,说:“得了,就算我从未见过你,你也从未见过我。请将手机物归原主,咱走人!”
活像一位生怕大人抢走自己心爱的宝贝的孩子,无比惊愕的蒋菲菲下意识的用手捂紧了里面搁着手机的衣袋。
眼瞅着对方紧张兮兮的样子,吴智伟在心里暗自窃喜。
其实刚才的发火只不过是捏着胆子走的一步险棋。之前,他费了多少口舌,其目的无非是投其所好,拉近心灵之间的距离,博得对方的好感。谁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不但没有讨到好,反而招来她的一顿训斥和抢白。
“与其一味讨好这臭婊子,搞得被动难堪,倒不如下一剂猛药,是死是活来个痛快。”
正是基于这种考虑,吴智伟果断地使出了“欲擒故纵”的妙招。
“欸,给呀,手机还给我嘛。你以为拿到了手机我就无可奈何了,对吧?”顿时,吴智伟一反之前唯唯诺诺的态度,他郑重其事地说道:“放心,你不交还我,吴某绝对不会用抢的办法要回来。但是,我可以报警,说你非法占有私人财产。”
“我没……噢,不,”平时能说会道的蒋菲菲此时竟然说话语无伦次,她说:“我不可以把手机还给您。”
“那你什么意思?手机不还,交易不做。咱俩孤男寡女关在一个房间里唧唧歪歪,难道你是盼着吴某把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