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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女人天生就喜欢捣腾醋坛子。若是遇上了事情,老实巴交、与世无争的杨慧珠自然也难以脱俗。
可以说,自从蒋菲菲的身影第一次在这枫林湾88号院里出现,杨慧珠就感受到了一种威胁的来临。更让她想不到的是,安博瑞居然会让蒋菲菲搬到家里来居住。
当然,蒋菲菲是名正言顺的到这儿来为安国靖辅导功课。而且,谁也没有掌握安博瑞与她同居的证据。但是从他们之间的言谈举止和眉来眼去的神色中,傻瓜也看得出,年轻貌美的蒋小姐俨然就是枫林湾88号院的女主人。
虽然侵略者的铁骑踏进来才几天时间,沮丧的杨慧珠却不得不哀叹自己的无能。想不到自己在夫人的默许下,十来年辛苦营造的阵地居然会在顷刻之间便土崩瓦解、片甲不留。
此等言论绝无危言耸听之嫌。
说起来,以前安博瑞对杨慧珠其实也是要则搂在怀里,不要则丢到脑后。但他尽管对她时冷时热的,毕竟冷过了总还有热乎的时候。可是自从蒋菲菲搬过来之后,杨慧珠就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被边缘化了。不但如此,别说情人之间的亲昵,现在的安博瑞就连正眼看她也觉得费事儿。
不过,今天的太阳不知道怎么就从西边出来了。她实在是没料到情况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刚才就为了给安国靖的晚餐上了一道红烧肉,居然惹出了这么一场风波来。作为父亲责骂儿子一顿,甚至痛揍孩子给个教训什么的都是很自然的事情。可是杨慧珠没想到安博瑞会那么执意强迫安国靖向自己道歉。
如果这件事情仅仅是他们父子俩和她在场的话,杨慧珠也许不会多想什么。可是多了一个蒋菲菲,她当然有理由认为安博瑞是在挺她,是给她面子树威信。
现在蒋菲菲又被支开了,安博瑞甚至决定与她共进晚餐,这让杨慧珠除了感到莫大的荣幸之外,更被一股温馨和幸福的暖流冲击得晕晕乎乎。
“慧珠你别弄那玩意儿了。来吧,吃完了饭再收拾得了。”
杨慧珠手忙脚乱的正准备打扫地上那坨肉块和汤渍啥的,安博瑞朝她招招手,催促她过来吃饭。
来到安氏家中当女佣一晃也有年头了,在杨慧珠的记忆里,像这样正正规规的与东家先生单独进餐这可是头一回。当她在安博瑞的对面坐下来之后,不由得回想起那次故意喝酒装醉勾引他的往事来。
虽然已经时隔多年,其后在夫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宽容下,她也心安理得的成为安博瑞的情妇。但是,从小就受传统思想影响的杨慧珠难免会为主动勾引男人的举动而深感羞愧。
“想什么呐,傻呆呆的怎么不动筷子呀?”
看见杨慧珠红着脸坐在那儿想心事,安博瑞只好催促她。
闻声,正在沉思中的杨慧珠一怔,她赶紧接嘴说:“噢,先生,伙房里姚师傅应该还留了一些红烧肉,我去端来您尝尝。”
安博瑞摆摆手,说:“算了,算了。”
“先生,您可真应该尝尝。今天姚师傅倒是把看家的本领都拿出来了,这肉烧得真的味儿好极了。”
安博瑞看了一眼正喋喋不休夸赞厨师手艺的杨慧珠,他面无表情的说道:“慧珠我跟你说,以后这种油腻腻的食物还是让老姚少做或者不做的好。”
安博瑞的话让杨慧珠十分意外,她一脸茫然的瞅着餐桌上的碗碟发愣。
“慧珠,瞧你这心不在焉的。今儿这是怎么啦?”
听见安博瑞的话里明显的饱含着不满的意思,杨慧珠一激灵,没精打采的应声说:“哦,慧珠记住了。”
“你就不想为我这番交待寻找一个理由吗?”
杨慧珠觉得安博瑞的话里有话,怎么着也不像向她示好的意思,一颗滚烫烫的心顿然间感到了凉飕飕的寒意。
这女人的心里有些憋屈,说出话来也便有些耐人寻味:“先生要做的事情必定自有该做的道理。慧珠愚钝,不愿想,也想不出个子丑卯来。我从来都觉得,只需要按照先生您的吩咐去做就是了。”
对于安博瑞来说,面前的这个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或者说份量,实在是无法用一句话来简单的定义。
如果说她是佣人,但是安氏一家子大人小孩从来没有将杨慧珠当作外人。而且,安氏家人的起居饮食、人来客往全部都任由她操持承办,甚至在这宅子里干活的上上下下所有人等都得听从她的指派调度。除了安氏家里的钱财不由她负责打理之外,杨慧珠完全是这个家里面名符其实的大管家。
当然,这一切与她是安博瑞的情妇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杨慧珠是以她的忠实和本份才获得了安氏夫妇的信任和厚爱。
这么些年来,安博瑞确实在钱财方面对杨慧珠也算得是出手大方。或许正因为如此,作为情人,他从来也没有把杨慧珠的喜怒哀乐放在心上。他只知道这女人听话,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却完全可以忽略她的心理感受。
正如她自己所说的,杨慧珠对于东家的吩咐从来不去考虑正确与否。在执行东家的指令时,她也确实做到了惟命是从,不折不扣。
杨慧珠的这些好处安博瑞并非没有看在眼里,只不过习以为常,自自然然的不觉得有什么需要特别关注而已。
俗话说,手捧人家的碗,身服人家管。给人帮工,做得再好也该由东家来作个评价。若是自己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