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别说了!”妮娜捂起了耳朵,嘴唇都失去了血色,听着底下观众窃窃私语和他们投过来的异样眼神,她真的立即想逃跑,可是脚底就像是生了根一样,怎么也挪不动。
这段酒吧驻唱兼坐台的不光彩历史,自从她决定踏入娱乐圈开始,她就已经在努力地把过去的一切漂白,可是这个男人的出现却要揭开自己再也不想去回忆和面对的那段记忆。
她好不容易才摸爬滚打牺牲了那么多一步步走到今天,却毁在一夕之间,她恨,可是面对眼前这个叫做兵子的男人,她的恨意却变成了彻骨的害怕。
“求求你,别说了别说了---”妮娜颤抖着几乎站立不稳,现在能做的就是祈求这个男人不要再继续下去。
可是,她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男人接下来的话彻底把她要推入地狱的深渊,要是能预料到有今天的话,就是给座金山,她绝对不会答应慕浩楚的事。可惜如果毕竟只是如果,当事情发酵迅速膨胀,她再也无力阻止了。
妮娜惊恐地睁大眼睛,猛地又是一阵颤抖。
“妮娜小姐,哦不,你原来是叫孟娜娜吧,恐怕过了这么久,你自己的真名自己都快要忘了吧?”兵子狞笑着,脸上的表情很是恐怖,一种报复的快意窜上他的四肢百骸。他找了她那么久,才终于发现她改了名,活的如此风光,而他几年来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全是拜这个女人所赐。
兵子看着脸色惨白的那张娇艳的脸孔,真是蛇蝎女人,他猛地从裤兜里掏出一把软而锋利的刀,张狂地哈哈大笑了起来:“你没有想到吧,自己带进来的刀,却落到了我的手里,看来,我们两个还真是有缘分那,怎么躲都躲不开,你说是不是?”
冷冷的刀尖一晃一晃,灯光一照泛着冷冷森森的寒光,妮娜吓得几乎瘫软在地。
“怎么回事啊?”
“有刀啊---”
刚刚还以为在特别创意编排的节目,此刻各个人人面露惊慌之色,可是剧院大门紧闭,四周都是悦达保安,小小的骚动并没有人因为害怕而敢贸然离场,生怕自己一动这个穷凶极恶之人把目标转移到自己身上。
夏米丹坐在椅子上边偷着吃零食边看着电视,可是此刻忽然变换的镜头却让她猛地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有人拿刀,不好了,刚刚悠雪给carina送饮料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糟了!
怎么办?
夏米丹急的团团转,眼睛不时扫扫屏幕,却是半点办法也没有,她一个小小的员工肯定是进不去的。
就在她着急惊慌的同时,舞台上的妮娜已经瘫坐在了地上,面对那森寒的刀尖,她做梦也没有想到慕浩楚找的人会是--兵子!
真是极大的讽刺,这把软刀还是她带进来的,而此刻却是对着自己。
兵子此刻已经完全忘记了来时慕浩楚的吩咐,只是捣乱而不是将暴力升级,他脸部扭曲使得那张刀疤满布的面孔更加的可怕,缓缓逼近,拿起刀猛然架在了妮娜的脖子上。
“慕总,怎么办?好像他和妮娜小姐有个人恩怨。”郭路紧紧盯着屏幕对着讲机说道。
此刻站在台后的安保人员一个人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歹徒拿着刀稍有不慎这个刚刚火起来的小明星就会丧身刀下。
慕沛安此时也发觉了事态的严重性,他冷冷地紧盯着一手持刀,一手拽着妮娜长发的男人,微微皱起了眉头,然后思索两秒立刻吩咐郭路:“马上报警,让我们的人不要轻易动,还有继续盯着形势变化,不行,那就-----”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不到万不得已,这下下策不能执行,打死了歹徒或者误伤了妮娜,事情出在他们刚刚今天的悦达盛典上,不好!
何况,今天来这么多各界的名流人士,商界精英,还有普通市民,不慎吓着了他们,那么他们悦达的形象也就毁于一旦!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妮娜吓得闭上眼睛,锋利冰冷的薄刃紧贴着她的皮肤,阵阵惧意让她全身凉到了指尖。
“怎么样?”兵子把刀子轻轻往前又递了分毫,立刻妮娜的脖子渗出了几颗鲜红的血珠,他怪笑了一声,然后轻轻凑近妮娜的耳边,用着近似温柔的声音道:“宝贝,娜娜,你说我当初这张脸怎么变成这样的,那么你这张漂亮的脸蛋如果变成我这样,嘿嘿,你说会不会还有男人再看你一眼。”
“不,不要!”妮娜吓得声音都变了调,手要去捂着脸,可是还没有动就被兵子的手给紧紧拉住。
“妈妈,杀人啦,我怕!”前排一个小男孩猛地看见妮娜雪白的脖颈上鲜红的血珠吓得一下子扑进妈妈怀里闭上了眼睛。
孩子这一声喊,吓呆了的人们全部都开始恐慌起来。
“再叫,再叫我宰了你!”兵子泛着红血丝的眼睛朝着台下的母子一瞪。
不好,慕沛安给躲在台侧的安保人员迅速打了个如果有任何异动就出手的手势。
看着恐慌的人群,兵子不耐烦地挥了挥空着的一只手,冷冽地吼了起来:“你们别乱动,我不会伤害你们的,我只是要找这个女人算账而已,都安安分分呆在自己座位上去,听到没有?!”
骚动的人群又立即安静下来,事不关己歹徒不伤害自己,他们都安安静静乖乖地坐在了位置上,被迫看着眼前刺激而又惊心动魄的一幕。
慕沛安稍微松了口气,还好,这个叫兵子的只是找该报应的人而已。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