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头,慕沛安很是无语,他累得一头大汗,这个女人倒好,不知道何时居然趴在她的肩头睡着了,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应该是梦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用手往上托了托,今天他这个总裁可当了一回苦力。
快到学校,慕沛安这才把熟睡着的女人摇醒:“喂,睡够了吧?”
“啊?”权悠雪被这一摇晃,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还在男人的背上,连忙触电般松开抱紧着脖子的手,跳了下来。
她不好意思地看了慕沛安一眼,笑了笑。
“那个慕总,谢谢你。”
慕沛安只是点了点头,径直往前走。
权悠雪快走两步,两个人并肩,权悠雪忽然发现他的手上有两道细小的划痕,好像还在流血。
“慕总,你的手,严重不严重?”她小声问。
慕沛安这才发现自己手上有两道细细的伤口比较深,还在往外渗出血珠,作为一向有洁癖的人,他眉头一皱,那会没发现,可能一背人然后伤口才裂了。
权悠雪从自己工作制服找出一张干净的纸巾,然后拉起他的手替他裹上,抱歉地说:“慕总,对不起。”
“好了,走吧。”慕沛安淡淡地应了一声。
涝川小学的揭牌仪式因为捐助人没到来,所以推后,而五六十个学生正在跟着老师热烈地打着腰鼓敲着响锣,长长的鞭炮噼里啪啦响彻了整个山村。
远远地,陆青看见一男一女走了过来,连忙站到门口迎接。
来人就是她一直在等待着的资助人-慕氏总裁慕沛安,而他身旁的女孩子穿着一身工作制服,淡淡的妆容,很漂亮也让人看着很是舒服。大概应该是总裁的秘书吧。
“是不是我们来晚了?”慕沛安踏上台阶,一边走一边对着站在门口微笑的陆青问。
“哪里哪里。”陆青做了个请的手势,把两个人迎到了学校的院子当中几张崭新的桌椅前坐下。
权悠雪打量着慕沛安口中涝川小学的女校长,一头齐耳短发,一笑眼睛弯弯的特别好看,皮肤白净,说话也是轻声细语非常温和,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山沟里出来的女教师,这让她很惊奇。整个学校也就五六十个学生,或许在山沟老师更是少,她扫视了一圈也就看见了连同校长在内,也没超过五个。
孩子们兴高采烈地打起了腰鼓,这个山村很少有外人来,所以他们个个都非常兴奋,面对着远道而来的客人都使劲地喊着号子,用他们山村人最淳朴的方式欢迎着,山里的野果,农家的小吃都堆满了一溜桌面。
欢迎仪式过后,陆青站起来,宣布揭牌仪式开始,随着校门高高的门楼上盖着的红丝绸缓缓拉下,一个新的白底黑字的牌匾出现在大家眼前。
“我宣布,从今天起,涝川小学正式更名为--涝川岸松小学!”陆青一说完,所有的人都拍起了手掌,特别是这些被资助的孩子一个个把小巴掌都拍红了,要不是这个叫唐岸松的爷爷,估计他们很多人会辍学。
岸松小学?权悠雪呆呆地看着牌匾,那两个熟悉的字映入她的眼帘,她一怔,眸光闪动着点点泪花。
爸爸,原来她的爸爸默默无闻地为这些孩子做了这么多!
校长说了些什么,然后慕沛安站起来又讲了些什么话她一句也没有听见,她的视线定定地投视在那块匾额上,记忆的闸门如潮水般涌了出来。
“悦儿,吃吧,这是爸爸亲手做的酥饼,怎么样?”唐岸松慈爱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坐在台阶上,打开他带来的油包纸,那是他亲自做的椰香芝士夹心酥饼。
自己一直做的是中式唐家菜,偶尔带着悦城在西餐店吃过一次看见女儿吃的很开心他就用心记下了,趁着空闲的功夫,他亲手尝试了好几遍这才做好,她不喜欢吃甜的,他就椰蓉也只放了一点点,没放糖,放了点她喜欢的桂花。
她抬起头舔着嘴唇掉落的渣子,幸福地靠在爸爸的肩上,这片刻难得的温馨她太珍惜了。
“爸爸,好好吃啊,你也吃一块尝尝,里面是不是有桂花啊,味道好香!”她塞给他一块,笑得眉眼都弯了。
“喜欢就好,如果想吃,爸爸下次还给你做,啊。”唐岸松摸着她的脑袋,自己的姑娘大了,自从上了高中后也更加忙了,虽然见的时间少,可是他还是特别欣慰,女儿不仅仅学习好,而且对美食有着浓厚的兴趣和较高的天赋,每次见面自己都会把自己做菜的心得一点一滴告诉她。
看见她一连吃了三块,唐岸松刮了刮她的鼻尖,笑着说:“傻丫头,别噎着,留着回家慢慢吃。”
她点点头。
“也给你妈妈留几块,她和你一样,喜欢吃带着桂花香的酥饼。”
她昂着头,皱着眉头不解地问:“爸爸,为什么要给妈妈,她还不让我见你呢。”
“孩子你还小,”唐岸松摸了摸她的头,无奈地说,“大人的事情你别管了,好了,爸爸得走了。”
看着唐岸松站起来,她的眼眶一酸,眼泪滚落下来,在她小时候的记忆里,父亲如山,身材挺拔,有着一头乌黑的浓发,可是现在看着他的背影,她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背有些驼,头发已经花白,过早的风霜刻画在他的脸上。
“爸爸---”她忍不住叫出了声。
唐岸松的脚步一滞。
她弱弱地小声问:“爸,妈说你在外养了女人,叫陆青,这一切,是,是不是真的?”
她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