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楚,赶紧醒来吧,已经两周了,你不是说还要带我你和乐儿小时候经常去的地方,我答应你,所以,快睁开眼睛吧。”权悠雪看着那张帅气的脸庞,想起那明朗的笑,一边给他按摩一边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两周来,除了有心跳外,慕浩楚基本就是一直在昏迷状态,看着他如同熟睡一般,静静地躺在床上,全凭着吊水维持着生命指征,护士说,他,很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永远就这样睡下去!
不,她绝对不能让他就这么沉睡在梦中不醒,医生不是说还有百分之十的希望么,希望虽然微小,可是她期盼着奇迹的出现。
每天按摩,天天努力忍着悲伤讲找来的笑话,有时候讲着讲着眼泪还是会悄无声息地掉落下来。
“悠雪,你歇歇吧,晚上有护士,你这样不眠不休会受不了的。”权少棋心疼地看着权悠雪,整个人十几天来瘦了一圈,不由劝道。
权悠雪轻轻擦掉泪水,摇摇头,看向躺在床上的慕浩楚,轻声说:“不,哥,我一定要他醒过来,他是为了救我才这样的!”
“这是意外,没人会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情,悠雪。”这丫头这么固执,权少棋无奈,植物人被唤醒的几率太低,她,这是何苦呢。
权少棋走后,权悠雪用棉签沾了沾水,轻柔地在慕浩楚的嘴唇上润了润,然后转身准备拿报纸给他读的时候,忽然手停滞了,一则几天前的报道,映入她的眼帘。
那几个字触目惊心,直晃得她眼睛发疼,慕氏强势收购恒泰百分之三十五股份,成为恒泰第一大股东,还没有看完第一行,她猛然心缩在了一起。
慕沛安,你弟弟还躺在这里,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吗?
怪不得说最近很忙,原来如此,他原来一直在筹划这件大事!
报纸无声地从指尖滑落,她按铃叫来护士看护慕浩楚,然后风一般地跑出了病房,她要去问问那个男人,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在这个时候收购恒泰股份,是早就有心落井下石,还是像报纸评论所说,他对待恒泰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或者,是她,看错了他……
“师傅,就停在这儿吧。”权悠雪匆匆掏出钱递给司机,然后推门跑下车。
司机一看递过来的是一张百元大钞,连忙喊了起来:“小姐,还没找钱呢。”喊完拿出零钱数好,再看向刚才悦达酒店门口,根本就没了人影。
权悠雪直接到了总裁办公室,气愤地推门直接而入,没想到办公室里空无一人,正准备打电话给郭路,没想到郭路正巧进来。
看见权悠雪,郭路连忙笑着问:“悠雪,你怎么来了啊?”
“你们慕总人呢?”权悠雪心情很差,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
听到权悠雪说话不对劲,再一看她那张脸和气呼呼的神情,郭路吓了一跳:“悠雪,是不是慕浩楚出了什么事情?”
“人都成这样,难道还能再坏到什么地步?!”权悠雪冷笑一声,看向郭路,他可是慕沛安的贴身秘书,和他主子一样,也是明里同情暗里幸灾乐祸吧,她可记得,郭路对慕浩楚一直就没什么好感。
郭路连连摆手,急着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是一直在医院里照顾他嘛,我以为,以为他,他情况发生什么变化了呢。”
权悠雪对于他的辩解丝毫不理,人又一阵风往出走,悦达她好歹在这里上过班,如果人在公司,不信自己找不到。
“悠雪,”郭路急忙追了出来,说,“慕总正在陪客人吃饭,不然一会我给他打电话,你就---”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权悠雪已经转了方向朝着餐厅快步走去。
哎呀,郭路恨死自己这张嘴,慕总说不能有任何人打扰,他怎么就没管住自己的嘴呢。
一路快步而走,凡是悦达的员工认识她的都在闪躲着悄声议论着。
“这不是我们悦达前任的中餐厅经理吗?”
“对啊就是她没错,不是离开悦达去了恒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一个女员工推了推眼镜,小声问旁边的同事。
同事撇了撇嘴,很是不屑地说:“管她呢,这种逢高踩低的女人,可能是恒泰现在要被我们慕氏控股,又想着勾搭慕总呢。”
“不是吧!”戴眼镜的嘴巴张大,好一会才说,“可我听中餐厅的老员工说,她人挺好啊。”
“好了好了,我们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同事对于这个问题不想再讨论下去,然后转身走开了。
权悠雪的确是来找她们慕总的,她出了电梯,远远就看见几个人正从那个慕沛安平时接待贵客的包间出来。
这几个人她认识,不正是恒泰的五大股东么,看着他们一个个笑容满面,腆着肚子酒足饭饱的样子,她的怒气忽然又窜了一截。
慕沛安,你还真的很有手段,在穆杰丧礼上极尽哀痛,没想到转身就快速强势收购成了恒泰第一大股东,控制了恒泰的命脉,今天,看来宴请这几个人,又是给了他们什么好处,拉拢过来了吧?!
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这些背叛了旧主的趋炎附势的人,想起还躺在病床上昏迷的慕浩楚,她不由一阵悲凉从心而起。
“慢走,不送!”熟悉的声音霸气而带着磁性,权悠雪的身子不由一怔,然后顺着声音看去。
在几个恒泰股东身后,慕沛安一身银灰色笔挺西装缓缓走了过来,他一说完,那几个股东都立即点头哈腰打着招呼然后才各自